乐荧娘拧着眉,捋着发髻,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一路,更是咂摸不停:话说那凤欢欢不是与白苕早就断了袍吗?今来做客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来看望她的吧?

正思绪着,倏而到了前厅,远瞧着那丫头倒是一副倾城模样,真是碍眼的紧。多年前,她初初进府时,都说她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妾,就连那些个大家的嫡小姐也只得远远瞧上一眼。而今,她已是二夫人,扶了正,虽不知那凤欢欢突来拜访为何意,当下又老爷不在,她自是有资格接见府上贵客。想到这,她于门口处挺了挺胸,昂着头颅提步而入。

“哟,这不是凤大小姐吗?快让荧姨瞧瞧?”

这几声呼的,倒是像极了那绣春楼里的妓吆,让人浑身不适。到底是来路不明的妾,礼节无半分。她挺着胸脯扭着胯的,哪家主母会这般不得体的姿态。那张鹅蛋阔面脸映着的像是雕上去的假笑,怕是她生生的用这笑,在丞相府谋生的。这幅画像,倒是足够惹人啼笑。凤欢欢倒也没将心底的咂摸映于脸上,见二夫人站定面前,她也随之起身,福个礼,“见过二夫人。”

“哎,这是干什么,快让荧姨瞧瞧,啧啧啧,瞧这水灵样啊,像你娘,真像!”乐荧娘尽显熟络,可凤欢欢却似面盘僵硬,这二夫人何时见过她娘?眼下她不想与她撕扯外事儿,于是直接挑明来意,“二夫人,家母早已薨逝,这般提起,怕是不妥。今日前来,是相见白苕,不知二夫人可否通报一声。”

见乐荧娘刚刚还眉花眼笑的脸瞬时僵住,她也没等她回话,接着说道:“我与白苕自幼相识,感情尚好。如若二夫人不介意,我亲自去请也可的。”

刚说完,凤欢欢欲提步,乐荧娘霎时回神,抽手拦住,“唉,欢儿,这是作甚?哪用着你亲自去,你等着啊,荧姨帮你去找白苕。”接着她回头瞪了一眼阿水,“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的上茶?”

她回头时,瞬变笑脸,“欢儿啊,等着啊,荧姨这就去。”

话毕,乐荧娘颠颠儿的疾步快走,似是有什么猛兽追赶。翡翠收回往外探的头,咂咂嘴:“小姐,这二夫人在丞相府多年,怎的不知见到大家嫡小姐要行点头礼?”

“妾就是妾,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妾,哪有什么礼数?怪不得二夫人这些年来,才扶了正。自古妾室见到嫡女都得使用尊称,叫声小姐。你瞧她,张口闭口的白苕,不觉半分逾矩,怕是平时张狂惯了。”

凤欢欢小脸紧皱在一起,没有一丝因早起而来的困意,接着吐口一声哀叹。昨夜,她一闭眼,白苕那破碎模样频现目前,扰的她无法入眠。她本欲想找爹爹,可寒风辞说这乃丞相府内宅之事,即使是皇上,也万不会轻易插手。更扰她的是,具体左丞相要将白苕嫁与哪一位皇子,还需寒风辞早朝探探。所有一切都暂未得知,如今只得入虎穴,先将白苕救出来,在思尔后。

也不知道那二夫人会拿什么幌子搪塞她,见白苕怕是没那么容易。她不停地向外张望着,尽管寒风拂面,也扫不掉她面上的忧灼。

而刚跑到泥坯宅子的乐荧娘大喘着气,喉间的干涩让她也不顾得那残破桌子上的茶水是苦是涩,她接连几杯咕咚下肚,终舒缓一口长气,突感味蕾草涩,于是躬着腰使劲“呸了”几口。

“小蹄子,你这是喝的什么茶?怎的这么难喝?你是不是想毒死我?”面对乐荧娘的三连问,白苕依旧冷着看她,并未作答。她气的胸口浮动巨大,心底不停告诫:忍着,送走了那尊大佛在收拾她。

于是,她生生的噎下这口气,换上一副假笑,“白苕啊,你知谁在前厅等着你吗?”

白苕依旧不言,直挺挺地坐在那木头撘的榻上,冷冷的看着她。尽管她面色毫无生气,可那眸子光射出的冷意,真真是和完凝雾的脸紧紧重合。乐荧娘紧咬着牙,忽然笑了,“你当真不想知前厅的贵客是谁?”

她履步走到白苕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紧紧攥着,使其动不得一点。她细细地从眉眼到唇角,细细的观摩着,“瞧瞧,你这幅模样,真是像极了你娘。不过,那又怎样呢?丞相府如今还不是我说的算?”

白苕瞪着她,挣脱掉她的手。她笑笑,直起身,并未发怒,“白苕啊,那前厅等着你的可是你从小到大的玩伴,你猜是谁?不过嘛,母亲始终是疼惜你的。这几年你们不是如断袍般甚少来往了吗?你说,我要什么借口帮你推脱掉呢?”

“你说谁?”白苕‘噌——’地站起了身,终于有所反应,是乐荧娘喜闻乐见的。她随身斜签坐到木凳子上,惬意地翘起二郎腿,不疾不徐地望着她,笑着说:“怎么?想见啊?”

那笑里藏着钝刀,一点点剐着她的心窝,那么的让人讨厌和厌恶。她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攥成拳头,颤抖着。

乐荧娘往下一扫量,笑的更欢,眼泪似要飙出,喘息着问:“怎么?你这是作甚?要打我?”

随着话,她起身走到白苕面前,伸着脖子,冲着白苕怪声怪气地嚷嚷:“来,往这打………这……..来。”

“敢吗?”她又伸手掐住白苕的下巴往前一带,附于耳边,“想见凤欢欢?她可在前厅等着呢。”

白苕瞳孔炬缩,直接将乐荧娘推翻于地,想要冲出大门。随着乐荧娘一声哀嚎吼叫,院落里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几十个府卫和小厮,将既将跑出的白苕,生生架了回来,一把将其摔扔到地上。

打头的府卫名叫祖万,白苕认得她,与其说是府卫,不如说是父亲的心腹侍卫。他身量高大,浓眉大眼,长年在府邸处优也生生养出了白皙的肤色,活似小白脸。白苕怒瞪着他,“祖万,你是我父亲的心腹,如今一个妾都能这般折辱我,你当真无动于衷?”

祖万冷漠的态度早已说明一切,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点点拖着破败的身子爬起,待站稳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