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当时不都说了让顾太傅今日不用去翰林书院吗!”

萧子政有些恼火,他不喜欢扑空的感觉。

萧子政原以为他和太傅的关系在逐渐变好,想了一路午膳要与太傅一起吃什么,却没想到太傅还是跟往常那样疏远。

“陛下……您当时的语气实在柔和,兴许是太傅以为陛下的话只是一句关心,而不是命令……”掌事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生怕萧子政怪罪到他们这些下人的头上。

柔和?

萧子政愣了愣,撒了一半的火被憋了回去,他在回想自己是怎么跟顾衡之说话的。

疑惑替代了萧子政脸上的怒火,萧子政揉了揉太阳穴,记性并不好的他总算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表达出让顾衡之留下来用膳的意思。

“让御膳房把午膳用食盒装着带去翰林书院,多准备几盅羊肉汤。”萧子政下令道,“现在去翰林书院。”

“是。”宫女们齐齐行礼,松了一口气——

幸好顾太傅分走了陛下的注意力,不然可有得他们受的了。

萧子政毫不犹豫地进了轿子。

“摆驾翰林书院!”领头太监一甩拂尘,说道。

“等等!”轿子内,萧子政忽然掀开了帘子道。

众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深怕萧子政怪罪他们。

“荆……”萧子政本来想问问那个让顾衡之关心的小太监,但是说到一半又忘了小太监的名字。

萧子政把纸条摸了出来,看清楚了萧太监的名字后继续问道:“宫里是不是有个叫荆阁的小太监。”

领头太监捏着兰花指,夹着嗓子,毕恭毕敬地回复道:“回陛下,据奴所知,荆阁是在御膳房负责打柴,前不久被调去生火了,陛下可否需要奴把荆阁那厮叫过来?”

萧子政沉思了片刻。

“罢了。”萧子政拂袖道,广袖摆动的时候带起气流发出很明显的声音,他把帘子放了下来,“孤问过荆阁的事若是敢传出去,尤其是胆敢传到太傅耳朵里,孤要了你们的舌头,剁碎了喂狗。”

“奴不敢!”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萧子政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萧子政的想法很简单——

要是被太傅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怕不是要气坏了身子。

*

翰林书院,一只宛若干枯树枝的手,先伸了进来,拨开了正院的门帘。

寒气扑面而来,顾衡之抱紧了怀里的披风。

进来的是一个老书生。

那书生长得极瘦,看起来形销骨立,发白的长衫像是套在一局没有肉的骨架上,脸上沟壑纵横,刻尽岁月沧桑。

那老书生配的是红带子,与陈阁老一样,都是正一品的官员。

尽管那老书生看起来慈眉善目,但顾衡之还是捕捉到了那人在看到他时,眼中转瞬即逝的诧异与恐惧——

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顾衡之摸了摸自己的脸,险些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戴着什么凶神恶煞的面具。

顾衡之不知道这人是谁,所以他没有说话,等着众人先开口。

“庄夫子。”学生们和齐书宝的郑重地朝那老书生行礼。

那老书生笑着点了点头,却径直朝顾衡之走来。

庄夫子?

顾衡之的大脑飞速地运转,原著小说的人物太多,一时间他想不出这个庄夫子是什么人物。

不过,原主在翰林书院就没什么交好的人,想来这个庄夫子应该跟原主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衡之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学着众人的样子朝庄夫子拱了拱手。

“顾太傅身体可还安好?”庄夫子道。

不知道是不是顾衡之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庄夫子像是在问他——

你怎么还没死。

可明明这个庄夫子一副关切的样子,看起来就跟陈阁老一样慈祥。

“谢庄夫子关心,衡之只是沾染了风寒,并无大碍。”顾衡之道,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这个庄夫子让他不是很舒服,总觉得笑里藏刀。

顾衡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是小暴君给他的那把,他觉得小暴君说得在理,在加上这匕首套上鞘后,并不算引人注目,于是顾衡之就把匕首挂在腰间了。

就算不用它杀人,至少驱驱邪也好。

“那便是极好的!”庄夫子重重地说道,“听说衡之在大殿上晕倒,还是陛下亲自把衡之抱去寝宫歇息,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无碍便好!”

庄夫子,你……

顾衡之满头黑线,他感觉自己刚刚树下的威严,被这姓庄的奇怪老头全数撞碎在地上。

果不其然,庄夫子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又是送披风,又是抱回寝宫的,陛下对顾太傅到底是厌恶还是喜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顾太傅,真的确有此事?”有个学生大胆地问道,“他日若我等有了顾太傅这样的成就,是否也能享得此等殊荣?”

看得出来,封建王朝皇权至上的思想深入这些出身世家的学生心中,他们竟觉得这是一种荣幸。

顾衡之知道自己应该回答当然可以。

但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萧子政香香的胸肌,好像还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不可以!

顾衡之在心里大喊道,他可真想对这书生道:“你想得真美!萧子政可不是谁都会抱的!”

但没有办法,这都只能是顾衡之的想象。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为了小暴君的名声,顾衡之假笑:“陛下对所有臣子自然一视同仁。”

嘻嘻,不嘻嘻。

顾衡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正想再说几句好升华主题振奋人心,就感觉寒风再次袭来。

厚重的门帘被暴力掀开,伴随着来人愤怒的话语:

“孤的心思,太傅是觉得了如指掌?!”

放眼整个东乾,谁敢这么放肆?

只有萧子政了。

顾衡之心里一个咯噔。

东乾礼律中好像有一条,便是不得妄自揣度圣上。

这罪名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下……

他怎么就给忘了!

*

时至晌午,有一个嫁妆队伍那么长的马车队,驶进了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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