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重阳节,天气一天冷似一天。

下发的海捕文书随着谢玉的离去,也逐渐石沉大海,没了回音,洛阳城的人们也不再把八卦聚集在此处上,而渐渐谈起了东家娘子、西家二爷这种事。

叔孙泓上书圣武帝询问的事也有了回复,余昭按制葬了了事,清河公主罚俸两年、禁足半年,至于永徽公主,圣武帝可能是疼爱幼女,不忍苛责,不仅没有计较她收留前朝宗室和胡来的罪过,反而又赐珠宝书画安抚了一番。

这天叔孙穆带着李持盈、李长生两人去早市吃早饭,顺便体验一下洛阳城早市的繁华热闹。

洛阳城不愧是可以媲美长安的存在,果然如叔孙穆所说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早市之中吆喝声此起彼伏,炉灶间升腾的热气直把人掀个跟斗。

从早市中穿梭而过,便能直觉得感受到什么叫做生活,什么叫做平凡。

叔孙穆没找什么饭店酒楼,直接带他们去了街边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幌子上写着“临清羊肉汤”。

小店人还不少,拥拥挤挤的,三人直接在店外的棚子处坐了。

叔孙穆直接吆喝道:“老板,三碗羊肉汤,五张油饼!记得放点胡椒粉!”

李长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叔孙穆见状连忙升起戒备之心,谨慎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李持盈手肘支在桌上,手指抵着唇边,轻咳一声:“叔孙,我劝你别问。”

虽然这话叔孙穆自己也颇为赞同,但李长生这种冷冷淡淡的人,一旦露出其他神情总是让人忍不住弄明白,他相信所有人都会这样。

而且,他也已经开口问了。

李长生对叔孙穆也算有问必答,直接道:“我在想,为何你要点五张饼?”

叔孙穆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如实道:“我要吃啊!他家油饼可好吃了,你吃过就知道了。”

“可我和周宣不需要吃这么多。”

“没事!”叔孙穆笑着直接道:“一人一个,剩下两个归我!”

李持盈垂头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水,好不容易才掩饰住唇角边溢出来的笑意。

只听得李长生又道:“从未想过有人既能睡又能吃,叔孙真乃能人是也。”

“……”

他就知道,李长生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目光瞥见李持盈,恶狠狠道:“周兄!你也开始和李长生狼狈为奸了是吧?!”

李持盈大呼冤枉,“我刚才提醒过你了,你非要问的!”

叔孙穆想到自己刚才呆愣愣的跟随李长生一步一步迈进坑,顿时怒了,直接宣布:“你的饼没收了!”

李长生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他不吃也没关系的。

羊肉汤端上来,味道确实不错,清而不膻,柔而不腻。

叔孙穆还在喋喋不休:“某人真是太可恶了!就会欺负兄弟!周兄你说是不是?”

“嗯嗯!”

叔孙穆继续道:“所以现在没饼吃了吧?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某人要早点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才是!”

“嗯嗯!”

“?”叔孙穆转头去看,李持盈正把自己一半的饼掰给李长生。

说好的改过自新呢?

“你在做什么?!”

“嗯嗯……嗯?”李持盈抬起头瞥了眼手中的饼,把它丢进碗里:“我一个饼吃不完啊。”

你觉得我会信吗?

重要的是,“我难道真的会缺他一个饼吗?!”叔孙穆气道。

李持盈接过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笑出声安抚道:“开玩笑的,叔孙莫气。”

叔孙穆哼哼两声。

说起羊肉汤,叔孙穆就想起之前在江津镇喝到的那碗羊肉汤。

竟然往里面下毒!

幸亏他行走江湖经验多,有解毒丹傍身。

想到这,他瞪了坐对面的李长生一眼,这货当时竟然不提醒自己!

李长生一愣,瞥见他的神情才恍然明白叔孙在想什么。

他道:“那碗羊肉汤没下什么毒,只是有些蒙汗药,能让你昏睡一会儿。”

叔孙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就这样?”

“就这样。”

“……”

叔孙穆都想给他跪了!

李持盈吃完时,李长生也差不多吃完了。然后两人就坐着默默地看着叔孙穆继续吃。

“秋意渐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江宁?”李持盈支着脑袋问道。

叔孙穆正在与他的早饭作斗争,因此这个问题抛到了李长生这里。

“洛阳主要就是叔孙的事,既然事情已了,随时都可以启程。”李长生道。

李持盈点点头,提议道:“那我们明日启程?”

李长生又要点头,一道奇怪的声音从叔孙穆那边发出……

“呜呜呜呜——”叔孙穆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疯狂摆右手!

李长生神情不善地看着他,李持盈轻轻笑道:“叔孙你还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吧,我们还猜不透你想说什么话。”

“呜呜呜,”叔孙穆努力咽下嘴里的饼,喝了口汤顺顺气,“我是说,洛阳还有事没办完!”

李持盈挑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想明白他还有什么事没办完,因此他也这样问了。

“不是我,”叔孙穆否定了他的说法,直言道:“是你才对!”

李持盈呆愣道:“我?我在洛阳没有事要办。”

叔孙穆摇头叹气:“马上要有……”

话音未落,一只手突然出现拍在了他仨的桌面上,“你们,谁是周宣?!”

“……了”叔孙穆补充完未竟之言。

满座寂静处,李持盈抬头看去,入目便是一个体格健壮,身高九尺的大汉,一身素衣胡服,黑面短须,怒目圆瞪,紧紧盯着三人。

李持盈迟疑的没有回应,而是以眼神示意叔孙穆,怎么回事?

“昨天你俩出门后,这人来王府找人,说是听说重阳赏菊宴那天周宣不到十招便打败了谢玉,他要来找周宣比过。”

李持盈:“怎么没听你说过?”昨天他俩回来后也没见叔孙说起这事。

叔孙穆尴尬一笑:“我把这件事忘了,刚刚看见这人来我才想起来。”

他挠挠头,又不是什么重要事,应该没啥事吧?

李持盈轻轻一颔首,道:“我便是周宣,有何赐教?”

“好,原来你就是周宣!我乃关中金刀金不换,我正要找你,快来和我比过,让我看看你是否是徒有虚名!”那大汉把手中的长刀一把按在桌面上,逼视道。

“金不换?”李持盈挑眉道。

“不错!正是我。”

“没听说过。”

“你——!”金不换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你少看不起人!我定要让你这个白面书生好看!”

李持盈顿感冤枉,他只是陈述事实罢了,他刚下山只一个月而已,连江湖中有哪些人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听说金不换这个人呢?

李持盈把目光投向叔孙穆和李长生,寄希望于两人能给他说一下金不换是什么人。

李长生两手轻轻一拍,继而摊开,淡淡道:“从未听过。”

叔孙穆看见金不换咬牙切齿,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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