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旁人看到这一幕,都为之诧异。
不远处平阳侯夫人却满眼笑意,自从丞相府与大皇子定下婚约,她便很少见到萧时寂笑,总是会心疼这个侄子。
眉间阴郁散去,又恢复恣意少年模样。
沈流筝再次仰头,问:“京师的烟火可真好看,大家都很喜欢,萧公子从前也经常欣赏这么绚丽的烟火吗?”
萧时寂看了眼远处,孟朝颜目光直直盯着他,眼中有愧疚,也有隐隐不甘。
萧时寂猛地移开眼。
“从前的再好看也都散落不见,如果有幸,往后的每年我可以陪沈姑娘一起看烟火。”
他要与从前一刀两断。
孟朝颜眼中含泪,仰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原来他还在生我的气。”
苏青青想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晌,捏了捏手里帕子道:“我瞧着七皇子与身旁那位,不像是第一日相识,只怕……所以朝颜,不必为此伤心不已。你现在已经有了大皇子,不用再想从前的事。”
孟朝颜闭眼:“青青说得对,只要他开心就好,毕竟是我没有遵守诺言,是我辜负了他。”
孟朝颜与大皇子订婚后,萧时寂一气之离开京师,在外受了很多伤,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不愿意理会旧人。
苏青青继续安慰:“哎呀,朝颜呢,你瞧那女子的眼睛,分明像极了你。依我看,七皇子心里还是有你的。”
孟朝颜垂泪:“不论他心里想着谁,又要做什么,只要心里不再怨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青青拿出帕子给孟朝颜擦眼泪,眼睛恶狠狠瞪向沈流筝。
沈流筝恍若未闻,只朝她甜甜笑,无声说了句:“真是般配。”
萧时寂和孟朝颜两人站在一起,单看样貌就称得上神仙眷侣。
只是两人之间的误会纠缠不断,将各种灾祸殃及沈流筝身上。
不管是毒哑的嗓子,还有饱受的委屈,将来她统统都是要还回去的。
……
赏花宴来的宾客众多,好几位都是宫里来的。一个不留神,萧时寂便瞧不见沈流筝人影。
“流筝?”萧时寂轻声呼喊,但没有回应。
这时手下传话,说是有人求见。
“何人?”
“回殿下,是沈侍郎,也就是沈姑娘的父亲。”
沈明礼方才在角落时刻观察两人的动静,看来七皇子是真的对沈流筝有意。
好啊。
有意好啊。
沈明礼脚步还是有些踌躇胆怯,从前也没跟皇子说过话,只怕招来厌恶。
萧时寂的语气算不得友善,淡淡道:“沈侍郎找我?”
沈明礼躬身拜见,紧张并快乐着:“微臣、微臣见过七皇子殿下。”
“不必多礼。”
萧时寂有些不耐烦,等着他下面的话。
“微臣……”沈明礼被盯得心里发毛,蹦出的话更是结结巴巴,“啊,小女流筝与殿下相识。”
这下子直接把沈流筝搬了出来。
“流筝此时在何处?”
“啊?”
沈明礼被问懵了,方才不还是跟眼前人站在一起,现在突然不见了?但并没留下只言片语,他是真不知道。
沈明礼略尴尬:“微臣不知……”
萧时寂跨过他,临走还留了句“侍郎多用心,替我照顾好流筝。”
沈明礼擦了擦额角冷汗:“自然,自然……”
萧时寂因为知晓沈流筝在沈府的遭遇,对沈明礼并无好感。但当事人不知晓,只觉得皇子不是好相与的。
派人找了一圈还是没找见,萧时寂眉头皱得更紧。
他还有旁的事。
不远处角落闪出人影,两人对视一眼,萧时寂走过去。
手下附耳轻声道:“殿下,您要我们找的地方找到了,也在那里布置了人手,您要见的人过两日就给您带来。”
话落,萧时寂神色稍霁:“好,看好他,一定把人带回来。”
此人十分重要。
宴席还未结束,萧时寂没了性质,早早离开侯府。
此时京师南郊一处府邸走水,火势升起,火光冲天。
萧时寂收到消息,心底升起不安。
这把火,比他记忆中早几日。
他厉声吩咐:“去,今夜便找一个路无劫的人,务必将人带回来。”
……
带着流火的箭矢,划过天际,竟不比烟火逊色。
府上的人疯狂逃窜,尤其是肥油大耳的官员张榷,看着眼前散落的尸体,腿抖到站不住,瘫坐在地。
府门大开,有人报官,很快会有官兵赶来。
“路无劫,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万贯家财,你不是最爱钱吗?金银财宝都给你,只求你放了我……”王榷一边心怀希望,一边拖着流血的腿往后退,痛哭流涕。
“你的钱,脏。”
路无劫的声音冰冷无情,剑尖血珠滴落。
尖叫声,救命声,一阵阵敲打在王榷刺痛的脑袋。
他早知道就该斩草除根,竟让路家跑了一个这么大的祸患。
府里上下都是背着包裹往外跑的,不留神就绊倒在地,站起身不顾疼痛继续往外跑。
再不跑,命就没了。
可是,有个披着深色斗篷的身影竟在往府里走。
一名侍女不小心撞上去,即将摔落之际,被一双手扶住。
侍女心有余悸。
眼前人的兜帽掉落,露出甜美姣好的面容。火光照亮她的双眸,清冷平静,不掺杂一丝情绪,似乎能将人心看透。
眼前人竟是名女子。
侍女惊地捂上嘴:“你……”
她回头看了眼冲天的火光,担忧注视沈流筝片刻,随后继续往外跑。不过刚跑几步,又折返回来。
“姑娘小心,还是快快离开此地为好。”
说完,人很快消失不见。
她相信明日一早,便会传出消息。五品官员王榷府邸被毁,一夜灭门。
沈流筝扫视一圈府邸,往王榷院落走,她注意着动静,已经有官兵赶来,要抓紧时间离开。
大火燃起。
屋内,路无劫剑尖抵着王榷的喉咙。
“我父亲将你视为挚友,却被你无情加害,我所做的,只是把你做的事如数奉还。”
“我对不起你父亲,对不起……”王榷手臂和腿都流着血,已经爬不动了,房间内浓烟袭来,他快要支持不住,“咳咳,我没办法,你父亲不死,死的便是我……”
“那你便下去陪他,和你的家人一起。”
王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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