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音听了沈玉珠的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船首方向。没一会儿沈夫人、沈引章、沈含鸢等人都跑了过来。
沈玉珠今年十三,还有些稚气未脱,脱口而出的话好似有些夸大,但沈宁音前世是坐过船的,知道正常船行的速度,那艘大船因逆着风,桅杆上并没有挂风帆,但速度却不慢,显然没有要让道的意思。
“快,快叫人把风帆放下来!”蔡氏急忙开口。
倘使真撞上,说不定出很大的乱子。
“岂有此理!”沈夫人抓着船舷,手背上青筋突起:“真当咱们侍郎府是软柿子了?不许让!我看这些人敢撞!“
今天沈夫人分明是想要好好放松一下,顺道享受未来女婿的讨好,可本该在船上照看的冷元景竟公然撂挑子。再加上林林总总那么多事,她没有一样是得脸的。
沈夫人急需一个宣泄情绪的口子。
过了一会儿蔡氏的人已经把船娘叫了上来。船娘领着人刚到船首打望,登时就瞧见了远处开过来的大船,登时就大惊失色,赶紧麻利地将帆收了。
可轮到要转舵的时候,沈夫人不干了,她亲自领着人拦在前头:“让什么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旁人的船是船咱们坐的不是?撞坏了还有上京府尹呢!咱们不让!银子又不用你们赔。”
沈夫人和几个丫鬟嬷嬷拦着,船娘一听也犹豫了。
沈宁音前世就听说过一些船行的事儿,倘使撞了船,当官的官船为了官声,往往会多赔些银子。无他,只因着圣人多疑,没几个当官的没点儿黑历史,没点儿政敌,若是别人主动撞的,那船行是只赚不亏的。
船娘打眼往沈宁音看过来的时候,沈宁音就知,她兴许也还在意着自个儿昌平侯府的身份背景。侍郎府是多大官儿,船娘兴许没概念,但能封侯的都得是极得圣人倚重的。
船娘看沈宁音的视线并没有太遮掩,沈夫人也瞧见了,她一时更气,冷着脸摆出做母亲的气势来:“沈宁音!”
沈夫人握着船舷的手掌收紧,眼神想威胁,又思忖着沈宁音现在人多势众的,语气就带了几分色厉内荏:“她们又不敢真的撞!你莫不是连这个也要忤逆我?”
忤逆?沈宁音这会儿可绝对没心思想沈夫人那些微不足到的脸面问题,她只看了沈夫人一眼,便转眸往远处的大船看去,她奋力想瞧得清楚些。
可风帆收起来之后,大船的速度便慢了下去,那船又太远,只能隐约瞧见上头盘盘囷囷,丹楹刻桷,纹路繁复,一看就非富即贵。
沈宁音脑子里飞快梭巡,前世上京迢远,姑苏那边又因着沈宁音的狼藉名声,与侍郎府两相避嫌,并不通达。思索了半天也只在冷元景进京述职那年找着个语焉不详的事儿。
不知几年几月,薛岩那位最疼爱的干儿子曾大破水匪寨,薛岩替他请了功。
沈宁音袖中的指节收紧,瞳仁内暗自震惊。那定是薛岚,她今日恰好是来找人的,今日又恰好兴船。
水匪盘踞多年,伪朝为救圣人,当初伪圣可是曾经大动刀兵,活生生用人命血肉换来了几次惨胜。当今圣人被北夷放回来的时候圣朝尚在恢复,国库的银两都贴补给了各地,几乎空空如也。
如今虽加重赋税又攒了不少,可架不住圣人花销厉害,些许水匪,为祸几个百姓客商,哪里值当掏那么多银子去剿灭?
沈宁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艘船里定有个要紧到让圣人都侧目之人。
繁多的思绪几乎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沈宁音抿唇,沉声吩咐:“让路,船娘,快些去。”
沈宁音一发话,船娘心里很有些失望,但一琢磨,旁人的船说不准还不敢撞上来哩。
船娘刚领着几个跑腿的准备下去帮忙转弯。“站住!不许去!”沈夫人大声道。
船娘也想着碰碰运气,便停下脚步。沈宁音双手在袖子里交握,语气短促:“还不快去!”
沈夫人见她连这个事儿都要违拗,登时怒不可遏,冲上去一巴掌往沈宁音脸上招呼:“你还敢说!”
沈宁音反应快,抬手就去挡。
虽挡住了脸,可沈夫人含怒出手,一股子巨大的力道将沈宁音的身子都带得往旁边儿踉跄了一下。
沈宁音只觉小臂一麻,片刻,细细密密的疼痛才像蛛网一般蔓延开来。她不必看都知道,必定是红了一片,又使不上劲儿,往后就要肿了。
沈夫人也不好受,她啊哟惨叫了一声,捂着手掌脸皱得像苦瓜。
船娘给吓了一跳。
而沈宁音再抬头去看时,那船已经愈来愈近了。
沈宁音坐过船,知晓打舵、划桨都需要时间,最最要紧的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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