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云小姐刚听说姑爷在外有子的消息,急得晕过去了。”

陈昆爱女心切,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派人把谢堂带回来,他要亲自审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连被困在后院的谢卫琢听说自己凭空多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都有些恍惚。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爹娘是谁,但他能够笃定自己还是个雏。

只是孩子突然找上门,他只能先去弄清楚来龙去脉。

陈府后院,卫氏正掐着水桶腰同后院的婆子说话,半点不避着人,“待会儿滴血认亲,要是真融上了,你就把这包药给他想法子服下去,明日是云儿新婚,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云儿的婚礼。”

听到卫氏的注意,陈昆骇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问道:“夫人,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个孩子,要是刚进府就死在咱们陈府,我这个当县令的有理也说不清啊。”

“你怕什么?”卫氏咂舌,“如果真出事了,我自然会让我哥帮忙摆平这事,不会影响你继续做官。”

陈昆听到自己妻子的保证后,才认可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明天吃席的请柬都送出去了,必须顺顺利利地办完。

谢堂被穿着府衙衣服的人带走前,特意问了一句:“你们现在是以陈府家丁的身份带我走,还是以衙内的身份带我走?”

穿着官服的几名男子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区别?”

谢堂眼珠子一转,伶牙俐齿道:“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要是你们是以陈府家丁的身份带我离开,这件事就是自家的私事,无关其他人等,但要是你们是以衙内的身份带我离开,那就是民与官的事,这里面的讲究可就多了。”

几人被他绕晕。

“陈大人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哪有这么多规矩?”

谢堂却坚持,“就算只是见一面,规矩也不能坏。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真在陈府出了事,你们这些带我去陈府的人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要被迫成为替罪羊。”

围观的路人七嘴八舌。

“这小子的话要是真的,不就说明谢夫子已经成婚生子了?那陈小姐再跟谢夫子结亲,岂不成了妾室?陈家能接受?”

“陈家不能接受也没办法吧,就陈小姐那个病秧子,有男子肯娶也不容易了,就是她母亲那”

“以陈夫人的脾气,这怕这小子进了陈府后宅,就算保住了命也得被迫扒一层皮。”

谢堂把她们讨论的话听进心里,同另外几人笑笑,“如果诸位考虑好了,那我们走吧。”

原本听从上司安排前来带人的几名衙内瞬间怂了。

要是这孩子真的进府后有去无回,所有罪责岂不全安在他们头上了?

他们只是进县衙来谋一门差事,又不是来断送名声的。

浔阳民风淳朴,又因为临海湿潮寒冷,女子不易有孕,因而浔阳地区的百姓格外看重孩子。

谁家要是打孩子,一整条街道的人都要跟着劝的。

更别提活生生的一条生命有去无回,更是要遭人怨怼的。

他们承受不起这个后果,“今天正好轮到我们兄弟几个休息,自然算不得办公事,只是陈府明日要操办喜宴,府里下人走不开,我们代劳一趟而已。”

如此所言,他们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谢堂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见车内人用纤手挑起半边帘子,冲他点了点头。

从桦南书院到陈府这一段距离,谢堂同几人相谈甚欢,甚至还套了点话出来。

当他得知谢卫琢企图用绝食来明智,饿到昏厥又被强行屈打成招时,实在气愤。

“我爹在家,我祖母都不敢碰我爹一根手指头,怎么到了你们禹州,就成了可以任人欺负的蝼蚁了?”

衙内们也不把他的当回事,还笑他天真。

“能被陈县令看上当做女婿也是你爹的福气,不然他只凭教书,得熬多久才能出头。”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谢堂实在不理解他们到底在羡慕什么。

衙内并没察觉出他话里的冷讽,继续哈哈一笑,“可惜人家陈大姑娘看不上我。”

谢堂垂眼,暗暗思索他们口中的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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