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照想起自己仍在大学时,因为图好玩,参加的朋友的一个创业活动。

仅仅是大学校园,便有一群人不满自己的蛋糕被动,一伙人接二连三地打电话,嘲笑、言语霸凌,“你有什么实力啊来做这个”“劝你放弃吧”“老弟我也不做别的什么,我们就打个视频,我这个人呢习惯面对面,你就跟面试一样让我看看”……

诚然那些手段在成人的世界里稚嫩得可笑。

但足以证明,没有人乐意看到自己既得的利益再被瓜分。

光想到这一点,褚照就忍不住对她的处境担惊受怕并且殚精竭虑起来了。

她那样不擅长口舌,也懒得与人争强斗狠的人,要怎么才能应对这样多的风雨?她会不会也会茫然,也会无措?

褚照无意识地抱住岑元子的手,只觉得心一阵揪起的疼。

纪岑以为他是担忧身上的法术无法解掉,安慰道:“找到那和尚的师门,就能查出他的来历与去向。届时无论他愿不愿意,他在你身上下的法术他都得解掉。”

小白团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一只手抱的更紧了一点。

考虑着怎么再往岑元子心口上再加一把火的胖大和尚,此刻正溜溜达达,走在济南府郊外的一小路上。

竹林幽幽,带着乱葬岗周围一些古怪阴森的气味。

他刚刚心情不好,给这里的人当场表演了一个剖肚取肠——就那样一刀剖开自己的肚子,用手伸到肚子里掏出肠子,再理一理放在路上,然后气绝身亡。围观的人因为害怕报告给官府。官府便来草草埋葬了他。

只是他们前脚一走,胖大和尚就若无其事地从包他尸体的席子中走出来。

与别的起死回生的法术不同,这一法术又有个诨名叫做“金蝉脱壳”。用这样的法术死了再活过来,“前世”的气息就会被“现世”的气息掩盖。

胖大和尚那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到时候东窗事发,反误了“卿卿性命”。

但是他没想到,他才从乱葬岗中走出来不久,就碰上了眼下他怎么都不愿意碰到的人。

“钟樵子。”

那淡淡声音响起:“别来无恙。”

在羊肠小道上溜溜达达的胖大和尚身形一僵。

他缓缓抬眼看去,只见幽绿竹林间立着一白裳女子,腰悬白阿,让人逡巡不敢接近。眸光冷厉,如秋夜索寒。

她的怀中抱着一只软绵的小白羊。

眼熟得令人心惊。

“将他法术解了。”岑元子也不欲与他多说,冷淡道。

那胖大和尚,也就是钟樵子反应过来,嘻嘻哈哈:“岑元子说的话好笑。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羊吗?哪里有什么法术?”

纪岑定定看他,一字一顿:“将法术解了。”

钟樵子无辜摊掌:“小僧实在不懂岑元子在说什么。”

不懂是吧?

纪岑忽而轻笑,手腕一转,剑端轻挑,一道深寒的光刺入半空!

钟樵子面色一变,迅速飞身往后退去!一边退,右手一边向那件百衲衣里探,随后取出一只紫红的大钵!

他嚷嚷:“不讲道理啊!这跟小僧有什么干系!岑元子你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不去找源头,单在这里欺负小僧一个出家人是什么道理?”

“我打你,难道还不够道理吗!”

钟樵子听见这样不讲道理的一句话,人都惊呆了,脱口就想骂爹!

什么人啊!打人还是道理,你是土匪吗?

纪岑用行动表示她还真就是土匪!

要论这修炼的时间,修炼七百年的钟樵子,自然比纪岑要更长,事实上,他在修行这一块的辈分也比纪岑更高。可惜的是,修炼时间长与修行辈分高,并不代表他的法术就能与纪岑相抗衡!

岑元子是谁?

那可是女娲娘娘亲口认准的有成圣的资质!

何况,她乃原身无比强悍的妖,而钟樵子为人!

即使撇开一切,纪岑也能压着钟樵子打!

短短几十个回合——纪岑还带着“小累赘”褚照,钟樵子却已经不敌。

胖大和尚不由得心生退意,对付岑元子的纸鹤,他能对付,在暗地里偷偷给岑元子使坏,他也能使。可是硬碰硬,他真的不行啊!

他就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打架这样的事,对他来说,何苦来哉?

可他还没来得及跑,岑元子高居半空,手捻诀,一个法阵已然降下!

哐当!

清光蔓延,才动了跑的念头的胖大和尚,转瞬便被锁在方寸之间!

顿尔,战斗结束。

纪岑缓缓降落至地面,方一站定,褚照就从她的袖子中探出头:“咩?”

就他也能被称为子啊?

纪岑口中说着“不得无礼”,眸光却冷淡地盯着钟樵子。

被法阵困住的钟樵子心里憋着口大气。他当然也能听懂那只羊在说什么,可正是因为听懂了,内心愈加气闷。

得意什么!!!!!

不就是仗着岑元子给你撑腰吗?

“将他法术解了。”纪岑又重复了一遍。尽管修行一道殊途同归,但每个门派修习的法门不同,尤其是与秘术有关的法术。要想解除这类法术,只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钟樵子不傻,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让岑元子发疯的机会。

再想有下次,可就难了。

钟樵子不敢去想尊主知道自己办砸了这件事会有多恼火,当务之急,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见钟樵子乖觉点头,纪岑将褚照放在地上,手中依然拿着白阿剑,剑尖冷冷对着钟樵子的前心。

好在这胖大和尚还算知情识趣,没有耍花招,老老实实地把褚照变回人形。

就是褚照一下红了脸,大叫道:“我的衣服!”

昔日那熊孩子给自己剪羊毛剪的七零八落的,原来剪的就是他的衣服。如今那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他身上,无论外袍还是里衣,都是一条一条的,甚至隐约可见布条遮盖下旖旎的风光……

很不巧,此时一阵风吹过来,扯开布条,只看得见两条又直又长的腿,白晃晃的在风中凌乱。

褚照的脸更红了。

啊啊啊啊啊杀了他吧干脆!

丢死人了!

纪岑后知后觉这小孩在尴尬什么,指尖迸出一道清光。

变出一套衣服对纪岑来说是小意思,而褚照在刚开始的不自然之后,也冷静下来了。

说到底他出那么大的丑到底拜谁所赐?

想到这个褚照就忍不住怒气勃发。他蹭到岑元子旁边,一边瞥钟樵子,一边以一种小奸佞的口吻说道:“都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害我的手段那么熟练,想必他之前也害过不少人,岑元子你说怎么办?”

纪岑想了想:“他有师门,我为外人,无权罚他的。”

褚照:“……”

她看出他的傻眼,轻笑,终于不再逗他:“不过,报复一下,乃人之常情。”

说罢,她手中忽然多出了一颗光泽十分剔透的珠子,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将珠子抛出!

胖大和尚本能想逃,可他人就在法阵之中,逃又能逃哪去?

“啊——”

他惨叫一声,无论如何挣扎,也阻碍不了自身倏然化作一个小点,被那颗珠子囊括在内!

啪。

一只紫红大钵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

“嗯?这只钵……”

法阵消失,那颗关押了钟樵子的珠子也悠哉悠哉回到纪岑手中。她拿着珠子,眉却蹙起。

“钵怎么了?”着一身簇新衣裳,并且惊喜地发现袖子里居然有镜子,于是拿出来照了一会儿的褚照,听到这话凑过来。

纪岑没有马上回答,她伸出手,那只紫红大钵便到了她手上。

口中念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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