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殿烛火幽幽,慧云禅师的遗体依旧放在文殊菩萨佛像面前,而正中间的毗卢遮那佛供桌上则赫然放着一尊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纯金制作的金杯。
看来寺里的和尚说的果然没错!
开元寺真的有宝藏,而且果然在慧云禅师那里!
这流光溢彩、绚丽夺目的金杯,这得值多少钱?怕是要价值连城吧!
咦?这金杯上面还镶嵌有珍珠宝石?
啧啧啧。
就在他想上手摸过去时,突然被人截住了去路!
原来是整理慧云禅师遗物的秀明和尚!
秀明一把抓住来人手腕,“你竟敢盗取宝物!还不速速放下!”
来人冷笑一声,置若罔闻,直接朝秀明攻去。
一招一式毒辣狠绝,分明招招致人死命!
而秀明尚且年轻,又非武僧,数十招之后一个躲闪不急,被一掌拍到肩头,重重撞到大殿柱子上,咳出了一口血。
这人上前一步,续满内力,刚想一掌拍下去,结束这和尚的性命,忽然殿中灯火大亮!
“!”
“阁下这身功夫完全不像一个樵夫该有的身手啊。”淡淡地声音响起。
从华严殿外进来几个身影,头一个自然是惠远住持,见了那人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没想到竟是郭施主。”
而郭真目光并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他旁边的一个人,目光阴狠,“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就为了引我出来?”
李长生淡淡地看着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为了财宝而杀害慧云禅师时就该想到事情败露的后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郭真冷笑了两声,道:“我那日上山砍柴,偶遇大雨便躲到了开元精舍里,正巧让我看到了慧云写给其他人的信。真是苍天眷顾我,让我知道开元寺还有前朝的宝藏,反正那宝藏也不是他的,给我又如何?”
“那宝藏也不是你的,凭什么给你!”叔孙穆上前一步,指着他怒骂道:“你一个杀人犯,竟然下狠手杀害慧云禅师,还敢在这口出狂言,说什么把宝藏给你的话,真不怕雷劈了你!”
郭真冷冷地盯着他,而叔孙穆凌然不惧:“按我大燕律例,杀人偿命,你谋害慧云禅师,罪无可逭,你死罪难逃了!”
郭真立即要逃,结果当然不如他意,开元寺有武僧存在,不需李长生出手,华严殿外纷纷跃出四个手持棍棒严阵以待的武僧。四人一通配合,郭真就被按倒在地。
惠远住持摆摆手让人把他押了下去,好好看守,明日着人送去城中官府。
秀明也被扶下去看伤。
惠远再次对李长生表达了感谢。
叔孙穆好奇地指着供桌上的金杯问道:“那真的是慧云禅师所保管的宝藏吗?好像是听说前朝时文宗皇帝曾亲自设计过一个金瓯永固杯,纯金制作,外嵌三十多颗珍珠宝石,点翠为底,夔龙为耳,象鼻为足。不过后来长安战乱时就不知所踪了,这个不会就是吧?”
“确是此物。这金杯本来是由师兄保管的,那日郭真潜入开元精舍的事被我师兄知晓了,疑心此事已经泄露,便找到我将此物托付与我。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寺中便中遭贼光顾,想来是郭真所为。”惠远缓缓道来。
“再后来师兄在精舍中遭人杀害,而借住在寺中的人,贫僧又不知谁是凶手,因此也只能按下不言,暗中调查。”说到这,惠远看向李长生:“此次还要多谢李施主,才能一举擒获真凶,也算给师兄一个交代。”
“住持不必客气,这事皆因此物而起,找出杀害慧云禅师的凶手也算我分内之事。”估计就连荀宜昇本人都没想到当年他寄存在这的宝物能引起后续这么多的事吧。
“既然这金杯是荀宜昇交给慧云禅师保管的,为何慧云禅师要将它转交给别人?”李持盈问道,慧云禅师的住处中还有与其他人通信的信件往来,也是他想不通的事。
惠远住持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这金杯本来是国子祭酒荀宜昇荀大人交由师兄保管的。师兄与荀祭酒乃是忘年交,两人又常有来往。当时荀祭酒要告老还乡,又觉得此物多有是非,便将它交给我师兄暂且保管。并约定七年之期着人来取,今年正是第七年,荀祭酒早已故去,师兄久不见有别人来。”
“所以就把东西转送给别人了?”叔孙穆道。
“怎么可能。”惠远笑道:“七年已过,但迟迟没人来取,师兄又不可能将宝物据为己有,就将宝物取出来看了,发现是前朝皇宫中的东西。师兄说他认得一前朝宗室之后,因此便打算将宝物转送那人,也算是物归原主。”
“前朝宗室?”这句话突然触及了叔孙穆心中的一点事,他立刻问道:“哪个前朝宗室?姓甚名谁?”
惠远轻轻摇头:“不知具体是哪位宗室,只知此人姓谢名玉。”
“谢玉!”叔孙穆陡然睁大眼睛,“难不成、难不成他……”
他目光看向李持盈、李长生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没想到他们之前刚在洛阳刚刚得知谢玉是前朝宗室之后,结果现在告诉他谢玉还可能是千机门门主?
不知是感叹天下太小,还是感叹世事太无常……
惠远叹息一声,“我也不是我师兄管不了这么多,只盼明日的火化仪式能顺利进行。”
惠远叹息离去,剩下叔孙穆跟供桌上的金杯面面相觑。
“这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宝藏?”
李持盈从刚才起就没说话,闻言淡淡地看了眼,又收回视线。
李长生点头道:“不错。这东西放这也不安全,拿着吧。”
“咦?你是说常牧平还会再回来?”
“他应该是奉了谢玉的命令来这取回这东西的,只是没想到慧云禅师突然离世,又不知道慧云禅师把金杯交给了惠远住持,这才一直没找到。”李长生淡淡道。
三人掩上殿门,不再打扰慧云禅师安息,悄悄离去。
叔孙穆捧着金杯看了又看,果然是绝世珍宝,不愧是御用之物。
看着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看了看这闪闪发光的杯子,又看了看冷漠孤傲的李长生,如此来回两次,李长生终于被他看烦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叔孙穆瞪着他。
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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