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无觉的游魂...
拖着满身伤口的躯体,游荡在这山泉水的边缘...还有浸泡进泉水里的游魂...
诡异又不解...
鹿可回忆起之前触碰到的山泉水,干净冷冽,轻闻时有股隐秘的幽香,呛进嘴里时却是腥咸中带着苦涩的味道...
气息和味道,就像是两个极端。
根本不像是纯粹的水。
不过当务之急,却不是思考这山泉水对这些村民的游魂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是他们一行人要将蜡烛摆放到山泉水的边上,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游魂的攻击。
虽然她们现在是无意识的灵魂状态,但有时候,无意识的攻击性也足以让人致命!
鹿可和秦筝他们遥遥的看着在飘荡的灵魂,又不得不继续靠近。回魂路的路线,总要抵达正主的面前吧!
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就往前面继续摆蜡烛,四人背包里的蜡烛又补充了一部分,完全足够摆到水边,甚至还有多余!
但随着他们的逐渐靠近,无意识的村民游魂们也逐渐聚拢了起来,连之前沉没到水底的游魂也逐渐从山泉水里站了起来,冷冽的泉水浇灌了她们的全身,竟然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泉水顺着头顶沿着衣摆滑落,仿佛是从水里爬出来的索人性命的水鬼!
魂体是有形的?
鹿可因为看不到也触碰不到蜡烛,只能在一边关注着村民们的状态,看到村民缓慢聚集,以及从水里站起时,鹿可才恍然察觉,即便是夜晚状态的村民们,也是可以被触碰的!
无边的夜色里,天空中露出一弯残月,银白色的微弱光芒洒向世界,映照着被水浸得湿漉漉的村民身上,也闪耀着短促的银白色的光芒。
“她们开始聚集了。”看到了怎么能不说出来,鹿可如实说出了村民的异动,也引得四人手下的动作蓦然一顿。
秦筝抬起头,在微弱的光线里望向鹿可的方向,迟疑的问道:“那还要继续铺吗?”
“当然。”现在离水边也就十米左右的距离了,再有20根蜡烛就能摆完,而这些村民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直接扑上来,而是慢悠悠地聚集到了一起,看着阴影中,婆娑行动的几人的身影。
“程卓你停一停,陆江,你点一根蜡烛送到程卓手上,让他给你们照明。这些村民们只是聚集也没有靠近,蜡烛除了引路还能驱离嫁衣女鬼,这时候可能也会派上些用场。就只剩十米了,我们抓紧摆完就一个个点火。”鹿可不知什么时候竟起到了领头的作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其他人的行动。
软糯的声音在黑暗里,清晰又令人信服。
程卓和陆江直接就按照鹿可说的照做,秦筝和韩清越也加快了摆放蜡烛的速度。
昏黄摇曳的烛光,顺着蜡烛中间细绳上的火星一点点的燃起,逐渐绽放,驱散了这一方的黑暗,成了黑暗中耀眼夺目的存在。
也让他们成为了黑暗中的靶子。
五个人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了村民们的眼前,尤其是正中间单手捧着蜡烛的程卓,更是异常瞩目。
光亮总是在黑暗中更吸引某些东西,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却没有在烛光出现的一瞬间朝鹿可他们扑来,反而继续悠哉悠哉的聚集着。
在烛光的照明下,鹿可更清晰的看清了村民此时此刻的状态,却意外的和水底的尸体极为相似。原本瘦削窈窕的身躯,已经被泉水泡得浮肿发白,粗布衣裳也是松松垮垮的悬挂在身上,并且破破烂烂,露出了被砍、被烧、被烫的痕迹...长发胡乱的披着,干枯、毛糙的头发在沾水后也变得顺滑柔软,有的挡住了整张脸,有的只是遮住了脸颊...
鹿可隐隐约约还见到了几个熟悉的人脸,比如陈阿嫂,又比如引诱郭广德的年轻妇人...甚至还有几个小个子的小姑娘的影子,木讷的跟在家长的背后...就好比阿花,正讷讷的跟在陈阿嫂的身后,眼睛无神,惨白着小脸,也没有当初的娇俏可爱,浑身更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断地滴落着水滴...
如果都换上白色的裙子,把头发遮住脸颊,恐怕会被认为,副本突然冒出了很多贞子!
在鹿可打量着游荡中聚集的村民时,秦筝、韩清越和陆江他们三人,已经眼疾手快的将所有的蜡烛都摆放到位,甚至已经各自点了根蜡烛,握在手里。
四支烛光的汇聚,照得这一方天地更亮了!
鹿可也没有歇着,拿出了自己背包里的香炉、蜡烛、香、黄纸和纸钱。她虽然看不见秦筝他们手里的蜡烛,却能看到蜡烛燃起的火光,借着那火光,点燃了两支红色的蜡烛,分别插在了香炉两侧的孔洞内,然后又取了三支香,用蜡烛的火光点燃,插在了香炉内。
接着鹿可取了一张黄纸垫在地上,拿出了一叠纸钱,取出几张点燃,就一起放置在了地上的黄纸纸上。
灼灼的火光燃起!
村民们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做完了这一切,鹿可也没有停歇,反而半蹲在地上,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念叨着和村长一样的往生经...
她像是虔诚的在为这些村民祭祀,嘴里一字一句的经文虽然小声,但格外郑重。而山泉水边的阴气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多的鬼魂聚集到了一起,山林里泉水边的温度甚至低到了零下几度...
可以挡风的登山衣并不厚实,摇曳的烛光也没有多少的温暖,连身为男子的韩清越和陆江也不由得打起了冷颤,好似一下子来到了冬天。他们看着聚集在一起的鬼魂,心里也愈发忐忑和不安,一时间也开始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温度还是因为恐惧而颤抖!
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而鹿可却半点不怵,脸色没有波动,也不在意外界的温度,依旧平心静气的诵读着往生经,纸钱在地上燃烧着,一阵微风拂过,灰烬顺着微风卷起升高,如同一道小型的龙卷风,忽地又四散开来,一小部分沾到了村民的身上。
火光灼热,灰色的烟雾也熏得鹿可眼睛发红发酸,刺激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好似为那些往生者悲戚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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