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瑶只觉得男人冷硬的语气里,都是高高在上,轻蔑讥诮,让人打从心里不舒服。
她明明是受害者,不安慰就算了,一见面就打击嘲讽她们两个努力自救的小姑娘,凭什么啊!
她气得在他怀里呛开了,“你们能及时找到我们,还不是因为我有一路上给你们扔记号啊!”
“你凭什么朝我们发脾气,难道我们想办法自救也错了,就该坐以怠毙?要不是卡拉有钞能力,收买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幕后黑手抓出来?”
“当初要不是我假装中了尸鬼毒,他们在路上不知道侮辱我多少次!”
“奥伦。菲尔茨,那时候你在哪儿?”
琪瑶愤愤地仰头质问,脱口而出时才发现自己把压在心头的那些不安愤懑委屈都吼了出来。
她眼角擒着泪光,狠狠瞪着他,漆黑的眼睛里都是控诉。
这控诉已经逾越了某些界限,奥伦接上黑眸中的泪光,心头的烦躁像被那颗温热泪珠击中,一股淡淡涩意在心头漫开。
他放松马缰,右手托起她的后颈吻了下去。
琪瑶突然被吻,整个人都是一懵。
明明在吵架,干嘛突然吻她?
琪瑶想拒绝,她那点力气向来在他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计,更多沦为两人肉搏时的小情趣,更容易勾起他的征服欲。
她推攘了两下就放弃了,放弃所有的反应,像个木头娃娃一下任那霸道恣意流淌而过,带不来也抢不走。
奥伦感觉到口中的小东西没有任何回应,睁开眼接上一双冷涔涔的黑瞳,没有热情,尽是失望,心中突如其来像被什么东西洞穿,竟浮起一丝狼狈烦乱……像那日从斯昂手里救下她,她看他也没有一丝救赎者的期待,反而是厌恶。
他闭了闭眼,她就侧转了头,还迅速手背擦唇痕,用力地去撇他的手。自然是撇不开的,但那股子从她全身上散发的嫌弃不屑再清晰不过地将他心头那个洞戳得更大了。
他的焦躁感来自于自己的失控。
从小到大他都擅于掌控自己的一切,包括兽人最没底限和自制力的□□。
他也不是不能没有她,她失踪半个月,近二十天的禁欲生活并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糟糕难捱,甚至有丝本能优越的自信,他没有被下半身驱使,更没为她昏头。
烦躁依然在,在这次事件里更教他火大,失控,几乎被她窥见。
肯定的是她并不知道,只是以这双眼眸照见了一个他不得不回避的事实:他还是为她失控了。
明明弱小又无能,还看不清现实的愚蠢如她,竟然不信任他能找到她、救她。她不信任他,也并没有外人想像的做为他的雌性理所当然依恋敬仰他,没他活不了的地步。
她在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她并不为他所有!
他扣着她细颈的手紧了紧,沉声道,“不会有第三次!”胸口一阵起宕,之后他松开了手,改为执鞭。
啪——
清晨的白石道上,鞭声扬起,马蹄声激荡,渐行渐远。
琪瑶不得不抱紧男人的腰才不会摔下去,垂下眉眼慢慢拧起,视线模糊在不断朝后奔涌的黑色泥泞中。
-
行宫
收到消息的罗德因为要应付还在大厅中的达顿族族长,便让女侍长带人去迎接奥伦等人,通报宫里来的不速之客的情况。
“殿下,”女侍长神色微沉,“达顿族长昨晚来了行宫,等了您一夜。罗德先生和约翰尼部长一直在和达顿族长周旋。”
说是周旋,其实都是达顿族长一人扯着大嗓门,不时摆弄着自己腰上的剑鞘,在大厅里横来霸去地威慑众人,甚至威胁说要杀光整个行宫的人。要不是行宫里还留下不少侍卫,斯昂还在他们手上,女侍长真不怀疑狼族兽人会突然撕毁和平盟约,再引战火。
“为免引起两族纷争,约翰尼部长与达顿族长谈判了一晚,暂时把斯昂少爷放出来了。”
其实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关着斯昂,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约翰尼和罗德商量的结果。罗德清楚奥伦的想法,拖到了天亮才把人放出来的。
奥伦看出女侍长神色并未放松,“他们还没走?”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女侍长叹气,“斯昂少爷听说安小姐又被抓了,想去找安小姐。达顿族长不同意,斯昂少爷就以死要胁,非要看到安小姐平安回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行宫大门。
一直被奥伦抱着没有出声的琪瑶抬起了头,看向大厅内,内里传出一阵阵中气十足的说话声,那声音如洪钟般极具震撼穿透力,就像自带扩音喇叭,当他们走进厅时,似乎整个大厅的回音设计都是为那一个人设计的,每个字眼儿都极具穿透力地往人耳朵眼里钻。
“这都一个晚上了,人还没找回来吗?区区一个山野小雌性都保不住,整天被人偷家,菲尔茨还敢自称大陆第一强的皇族,真是丢人现眼!”
“我说小子,那么多小雌性,你就非得挑这只被人家上过的,你有没有男人自尊?”
“行了行了,瞧你那怂样儿。不就是个山野小雌性,又不是什么白银贵女黄金公主,等人回来了,看老爹帮你……”
达顿族长穿着皮衣毛裤,身形粗壮,头上又戴着一顶彩色羽毛编织的高冠,像一只高傲的彩毛公鸡。当他一转身,正好对上了进来的奥伦一行,目光直锥似地戳在奥伦怀中的小雌性身上。
由于化形后没有合适的衣裙,此时仅用一件黑色大敞裹着的小人儿,仅露出小脸和小半截雪白的脖颈。屋内的众人又以男性为主,达顿族长父子和亲随,约翰尼部长和年轻的书记员佩恩,几乎都是没怎么见过琪瑶的人,此时目光都怔住了。
叫她“小雌性”也只是觉得琪瑶刚成年,但男人们都没想过这只小雌性的形象,跟他们之前幻想出来的,能勾引到帝国“最疯狂猎杀者”之名的奥伦皇子,那会有多么妩媚妖娆、美艳绝伦、丰满诱人的大美人形象,差异那么大。
没有金发碧眼,那是一头漆黑如缎却在满室灯光与自然光相映之下,散发出熠熠的奇异虹彩的神秘黑发,连带着她投来的漆黑眸色,像是从夜色中走来的充满神秘气息的女神。
牛奶般雪白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晕,跟他们寻常所见的白银贵女的那种苍白肤质不同,光滑得像没有一根杂毛,更衬得那张樱桃红的小嘴儿格外红润可口。
从极致成熟美艳的幻想,一下变成另一种极致的可爱纯美。
少见的异域美貌也极具视觉冲击力,刚才还大言不惭句句贬损的达顿族长不禁轻咳一声,回头瞥了眼浑身还伤痕累累却看直了眼的儿子,低声喷了一句,“你这回的眼光倒有几分继承了老子,但这丫头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斯昂不满反驳,“她不小!”
达顿族长轻哼,抚着下巴,“也对。她都被奥伦吃了不知多少遍了,既然连奥伦那个体型都能承受得住,你的话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这般粗俗的话一出口,在场其他人都露出了尴尬又嫌恶的表情。
琪瑶握着黑氅的小手紧了又紧,委实是忍不了了,目光狠狠瞪向了达顿族长,叫出一声,“老公鸡!”
“呃,什么,公鸡,鸡有兽人种吗?”
琪瑶气得扬高声,“不用看别人了,这里谁戴着一脑袋鸡毛的谁就是老公鸡。”
“放肆!你个小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本族……”
“你头上毛多色亮,不就是代表你杀的动物多,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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