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
“你我三人同时行至此处,本少主还未说是你们挡了本少主的路!你这东西倒是会先乱咬人!”白衍牙都快要咬碎了,凶道。
挑事的修士一愣,脸色更臭:“你好大的胆子!知道你面前这人是谁吗!他可是寻锦城城主!真是不知好歹,挡了寻锦城城主的去路不说,还敢出言不逊?你以为这里还是任你胡作非为的瑜城吗!”
城?主!
寻锦城城主?
白衍悄悄瞥了一眼掌事管家,掌事管家也是面色凝重。
以他在谢家、在瑜城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认识寻锦城城主的,看来对方没有说谎。
这个人,怎么好死不死的,真是寻锦城城主啊!
白衍只感觉自己悄悄的碎了。
不硬刚属实不像谢颜的性格。
硬刚……
他还能在寻锦城待上几个时辰?
一个时辰能有吗?
可双方显然已剑拔弩张,他已被自己和对方联手架在火上,再不可能和平解决,白衍破罐子破摔,硬撑着骨气垂死挣扎。
他拿出自己,大概是这辈子生前的最后一点傲气与不屑,望着云颂道:“原来你就是城主,本少主初来寻锦城,不识路,只是想随便找个人问问路的,看来这是不慎得罪了城主,还请城主看在本少主头一次来此处,不识规矩也不识人的份上,宽宥宽宥。他日城主若来瑜城,本少主与父亲也定当盛情邀待。”
“你!你这没礼教的东西!与人道歉哪有你这般态度的!还说什么他日?城主何等身份?会……”修士大吼道。
他还想骂些什么,只见一直未开口的云颂忽而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他才咬咬牙,退后半步。
白衍去看云颂的表情,却只看见冰冷。
而他如此动作,显然不止于此。
白衍紧张的掐着指节,心里已经打了鼓,焦急的等候着云颂下一步动作。
云颂盯着他,片刻沉寂,才冷漠道:“谢公子只是问路?”
白衍又仔仔细细看了看云颂的情绪,仍然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纠结片刻,不耐烦道:“只是问路。”
“去往何处?我在这寻锦城数年有余,城内各处也还算熟悉,或可为谢公子指说一二。”云颂又冷漠道。
“?”
这人,什么意思?
表情这么冷漠,可说出口这话听着,却是没生他气么?
不对啊,白衍能明显的感觉到,在他说出“只是问路”这四个字之后,面前人周泽那股子冰冷的气息,瞬间又降沉了不知多少,他藏在袖子里的汗毛都不禁竖起来了。
想不通,但对方显然是给了台阶下。
再不顺势,便真是没眼色,谢颜虽傲慢,但还不至于这么蠢。
白衍立刻顺势道:“既然你是城主,一定知道城中安排给新入城的见学弟子的住处,烦请指个路。本少主身体不适,不宜在这城中多走动。”
云颂平淡的指了个方向,道:“见学弟子都下榻在云台,此处行六七里便可看见。瑜城来信我已看过,谢公子需静养,不宜与其余见学弟子一同住在云台,云台以北几里外,还有一处僻静的别院,适合养伤,我已吩咐下去,安排给了谢公子。”
“城主思虑周到,多谢。”白衍说完,便转身吩咐谢家掌事管家离开了。
好在谢颜虽然骄横,不愿吃亏,却不是个完全蛮不讲理的。
而且掌事管家也是显然不想得罪寻锦城城主,让瑜城和寻锦城闹出事端来,未多说一句,便立刻跟着白衍离开了。
望着瘦弱少年那干脆离开的背影,云颂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只是问路么?
他还以为,他还记得他,记得……兴阳山之事。
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没想到,他对他竟是见面不识。
混账!
做了那样的事,竟是说忘就忘,连他也不记得了?
心中莫名堵得慌,云颂竟难得的感觉自己,像是在生气。
“这个谢颜!真是目无尊卑,竟敢如此得罪城主您!城主,您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像这等仙门败类,寻锦城如何能容得下他!”身边修士看着云颂的表情,更加愤然,添油加醋道。
“施毅,你从方才开始就处处针对谢公子,不知他到底做了何事,令一众仙门修士如此唾弃,而我,却半点无所耳闻?”云颂压着表情,冷声道。
施毅怔了下,城主难道不是为了那谢颜滋事得罪而生气吗?怎么听这意思,倒是不像?
他有些拿不准了,思索着说:“那个谢颜,明明修为浅薄,却仗着自己的灵契横行霸道,他为人也是蛮横,常常术法不精误伤他人,却因灵契,引得追捧者混淆是非,欺压良善,听说瑜城附近几城的修士,不曾附庸他的,都被他欺负过。瑜城城主谢满江也是个自私护短之徒,放任谢颜胡作非为,从不管教,甚至如有上门闹事者,直接命手下子弟打出瑜城。”
“是怎样的灵契,竟能容他如此胡作非为?”云颂心中不禁起了疑。
谢颜的灵契,似乎只会治愈自身,再无他用,听起来并不像是会引人附庸的能力。难道是那灵契还有其余说法?
“这,无人提起过,我也只是听说,是个极其邪门的灵契。”施毅道。
他注意着云颂的表情,又谨慎劝言道,“城主,这谢颜就是个祸害,若留他在寻锦城,恐后患无穷,他今日得罪了您,这正是个赶走他的好机会,免得日后他在城中延续瑜城的作风,结党营私,祸害整个寻锦城。”
云颂眼眸微动,冷淡道:“你不是说,仙门中但凡有些真才实学的,都看不起他么?整个仙门十五城,最有真才实学的修士,可全都在寻锦城,既然人人都看不起他,谁会与他结党?他又去祸乱谁?”
施毅表情一变,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云颂再无心多说,对他摆摆手:“回去吧。”
说完,便朝城门口走去。
“城主!其余各城的修士您还未见……”施毅不死心唤了句。
“掌事前辈已安排妥当,无需我亲自出面。浮沉世又有异动,魔物伤人性命,耽搁不得。”云颂说完,飞身迅速离开了。
·
走远以后,白衍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瞧见云颂飞身御剑,飞出寻锦城正门,匆匆离去的身影。
直到彻底走远,那人都未回头看过他一眼。
真是认错了人啊。
以后,可不能再如此鲁莽了,哪怕再遇到与记忆里那人相似容颜的男子,也不能再主动了!
白衍如此想。
谢家掌事管家也松了口气:“少主,您这次可真是差点闯了大祸。还好,这寻锦城主果然如传闻一般温善,没和您计较。少主,您在瑜城有城主宠护,可来了寻锦城,还是收着些脾气的好,千万要记住城主的叮嘱,莫要再惹事。”
宠护?
白衍忍不住在心里讥笑。
锁灵针虽已离体,可留下的痛还未消失,微微的刺痛感随着移步不断传来,每动一下,便要痛一下,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谢家究竟是如何“宠护”他。
便是宠护,那也是对他亲儿子才如此。
以谢满江对他的手段,若不是他恰好失去记忆,哪儿能过得如此轻松?
“谢伯放心,我有分寸。”白衍说。
两人又沉默着走了几步,白衍看了看四周,思想着谢颜的脾气,开口道:“谢伯,今日来寻锦城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有我从前的熟人?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万一遇到个相熟的,见面却不识,怕是易起事端。”
主要也是怕麻烦,如果真有谢颜认识的人,提前知道也好应对,能躲就躲。
“少主不必担忧,据老奴所知,来寻锦城的其余十二人中,并无少主相熟之人。”谢伯说。
“十二人?”
“本是十三人,但北渊城来此见学的大公子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这人,与谢颜的遭遇倒是异曲同工。
“那他未能如期而至,可是取消资格了?”白衍问。
“并没有。寻锦城城主为此特意遣人前赴北渊,面见北渊城主,主动提出可为北渊暂留名录,待大公子醒来后再赴寻锦城。”谢伯说。
白衍闻言变了脸色,是因谢颜的性格,也是他心中也起了情绪:“我也是重伤未愈,这寻锦城主怎么还行此偏心之举,不能准我伤势愈合再赶赴寻锦城,非要我带伤一路奔波至此?”
若是瑜城也有此待遇,就完全无需他代替谢颜,整日心惊胆战的做戏了。
“非是寻锦城主偏心。少主,您只是因为御魔不慎受伤,那北渊城大公子,却是为了整个北渊,甚至是整个仙门十五城,与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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