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金隅带着连衣裙收进新的行李箱离开宿舍,去往车站,开发区离宁泰区很近,坐大巴三十分钟就能到。

下了车,金隅根据连衣裙告诉她的消息跟着导航在人生地不熟的市区晃悠,不知坐了几班公交车又走了好久,终于找到此次的目的地——那位女主人的家。

郁郁葱葱的香樟树肆意生长,时不时的蝉鸣从空中传进耳朵,一身干爽的金隅不再感受到只有在宿舍时的潮湿热溢。行李箱的滚轮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轰鸣,沿着直线走了大约五十米后,她终于看到了小区的大门。

大门口停着一辆乌黑得发亮的汽车,司机似乎在与门卫争论着什么,金隅看了看周围,是个刷脸才能进的小区。她只好坐在街边马路牙上,拍了拍箱子,“我进不去。”

箱子动了动,随后从里面传来呜咽声。没有办法的金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纠结要不要先回去,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金隅?”

惊讶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簇高大的身影将自己挡住稀薄的金光,金隅抬起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盛白阳,你怎么来了?”

她看了看盛白阳的身后,黑车的司机露出小半边身体,不顾门卫的叽里呱啦,往这边望过来。

“我来找时寻砚,”盛白阳停顿了一下,解释道:“就是我哥的前女友,听说她跑这来了。”

金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盛白阳倒是挑了个好机会,“我们一起去酒吧坐坐吧。”

金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什么?”

“刚好附近有个酒吧,反正小区我们也进不去,就去那里休息休息聊聊天呗。”

盛白阳向几米之外的司机招招手,拥着金隅走上人行道。

到了酒吧,金隅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将行李箱安置在脚边,盛白阳从前台拿了两个杯子,看样子都是白开水,从他的手里接过杯子,金隅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问:“为什么总是来酒吧坐?”

盛白阳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刚好开了几个酒吧,每次去哪里都会进来坐坐,还能遇到老朋友呢。”

“原来是这样,”金隅又喝了口水,点点头。

“我有钱,梦想就是开个酒吧,和朋友们聚聚,”盛白阳看着她,“这样最好。”

“那你的梦想完成了。”

盛白阳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你的梦想是什么?”

金隅一愣,放下杯子不说话。

过了好久,她才绞尽脑汁地思考,最后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概就是在现阶段好好工作,大学毕业后进入企业,努力工作,直到退休?

不过这梦想也太平庸了,金隅怕盛白阳会笑话她,只能以“不知道”终结话题。

盛白阳倒没怎么表现出太惊讶的样子,他晃了晃手里晶莹剔透的杯子,自顾自说起话来。

“从高中开始我就一直暗恋你,不过你对谈恋爱没想法,我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登上荣誉榜,看你努力学习,”盛白阳沉浸在高中时期的美妙,突然话音一转:“好多人都以为你和解之说在一起了。”

金隅差点被口水呛到,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盛白阳一字一句的,“好多人当然也包括我都以为你们当时在一起了。”

金隅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好声解释道:“我也就昨天才知道我和解之说是同学。”

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两人的头上,盛白阳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咳咳……”

金隅“嗯”了一声,低下头看行李箱,突然又抬起头来,“我该走了。”

“这就走了?”盛白阳连忙直起身板,“我送你?”

“不用,”金隅摆摆手,“你忙你的。”

她起身拖着行李箱,走出座位问:“你哥他什么时候有空?”

如今恐怕只有盛白翔能让时寻砚露出面目,金隅拿不定主意,左右为难。连衣裙的心愿至今不明了,时寻砚又迟迟不现身,昨天的意外更是令人心烦。她在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盛白阳看到手机里的新消息,不觉喜出望外。

“金隅,时寻砚答应见我了!”

“什么?”金隅回过神,抿着唇微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你和我一起,”盛白阳将手机放回口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两人步履轻松,两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一位穿着碎花裙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神色平静。

先前的司机守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看到盛白阳出现在门口,终于放下心。转头一看他旁边跟着陌生女孩,吓得冲下车,对着盛白阳打招呼,盛白阳摆摆手,他又跑回车里。

时寻砚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看到金隅和盛白阳也不说话,金隅心里估算她顶多二十五六岁,却被情所困。

同样是女人,金隅对她自然是抱有同情,开始从她的角度看待这次失败的恋爱。两人或许势均力敌,不论在情场还是职场,都同样成熟理性,不过女人在一段关系中更容易吃亏。根据昨天与盛白翔短暂的接触,金隅并不觉得这个男人好相处,他第一印象给人就是冷漠的、高高在上的,或许是年龄的差距与经历的不同,她并不喜欢与这种人产生交集。

时寻砚呆呆的,眼睛慢慢在金隅和盛白阳身上转来转去,实在是转累了,这才开口说话,“你们找我什么事?”

盛白阳见金隅还在对着她发愣,只好说明来意,“我们找你是想谈谈。”

“谈什么?”时寻砚还是呆呆的,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谈我和盛白翔的往事吗?神经。”

“那倒也不会,”盛白阳尴尬地说不出话,金隅甩掉刚才的走神产物,态度诚恳地对时寻砚说:“说实话,现在只有一个东西最关心你。”

“什么?”时寻砚垂下眼眸去看她,双眼渐渐回归聚焦。

“连衣裙。”

短短三个字令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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