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江湛死后的一个月,我找了江衔,为了和他分开,我说了许多狠话,你或许都无法想象,我说了些什么。”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庆幸自己手里拿着的是茶盏而不是酒杯,否则她不会留在这里和江瑶说这样多的话。

因为有些话,只能清醒着说,才能克制。

江瑶眉头深皱,脸上的笑意全然消失,神情也变的冷漠了些许。

“北月姑娘,可是有苦衷?”

北月笑了笑,目光直视江瑶。

“我是真心想和他分开,也是真心的想伤害他,哪里来的什么苦衷?”

“为什么?”

“因为不爱了,想离开了。”

北月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但眼底却全是一片死寂。

当初,她用了各种办法,哪怕逃到了北国也被江衔找到了下落,她想要摆脱他,所以用了一种最为恶毒的方式。

“所以,别问了。我如实的告诉了你,你也要收留我,放心,我也不会留很久。”

江瑶心底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升起来。

当初她大哥毁容,幼弟去世,爱人离开,小妹厌恶·······

是个人,都不能承受这种打击吧。

二人沉默了些许。

江瑶突然拿出桌子底下一小坛子的酒。

北月眼睛突然一亮,“你为什么会有酒?既然有,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江瑶将茶盏的茶倒掉,将酒往茶盏里倒。

“这酒是为我自己准备的,这几日我昼夜颠倒,今晚想睡个好觉,如今它倒是能为北月姑娘找到一个好理由名正言顺的留在这里。”

北月惊喜的看着江瑶。

“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

这酒分明就是刻意为她准备的。

江瑶笑了笑,看向窗外。

外面的雨朦朦胧胧的下着,路上湿滑,她大哥可不会让眼前的女子一人一走了之。

北月抱起酒瓶一饮而尽,脸上染上两坨微醺的红色。

江瑶感叹道:“北月姑娘又何必总是装坏人。”

“什么?”北月似乎没有听清。

“北月姑娘方才同我讲那些,还有一个目的没有说。”

北月放下酒瓶,眼睛眨了眨,“啊?这也被你猜出来了?”

她有些泄气的将喝的微醺的脸放在桌上,感叹道:“江家的人都这样聪明吗?”

没错,她做这些,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江衔和江瑶的关系缓和。

她在见到江瑶的第一眼就在想,就想要这样做了。

因为江衔真的太苦了,他太苦了,他在这京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北月缓缓抬起头,打了个嗝。

“嗯~,可是,最可恶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嗯,他的脸,你帮帮忙······”

说完,她拿起酒瓶又闷了一大口。

江瑶叹息道:“答应北月姑娘的,不会食言,不过关于大哥的脸,我尊重他的选择。”

北月醉醺醺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嗯!不愧是兄妹,真像!”

江瑶默然,带上面具如果是一件轻松的事,她又何必劝人负重前行。

江瑶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李苇如何了。

另一边的李苇被陈远打晕后才醒过来。

他伸出手模模糊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缓了片刻才逐渐清醒过来。

他这是······

他记得他好像是被陈大夫打晕了。

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放大。

下一秒,他将被褥掀开,脚刚沾地却因无力“嘭”的一声狠狠跌倒在了地面,四肢匍匐。

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李苇双手撑起身躯,支起颤颤巍巍的双腿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

“咔擦”,门一打开却是陈远的脸。

李苇诧异道:“陈······陈大夫?”

陈远被他眼前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随即他怒吼道:“你干什么?你给老子躺回去!”

李苇焦急道:“陈大夫我······”

“你还想老子打晕你是不是!”

李苇心急如焚,“陈大夫,那药······那药是不是?”

他面色雪白如死灰。

陈远指着李苇的腿问道:“你的腿不疼吗?”

他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这么诡异。

先是大小姐莫名其妙的转性,后又遇到一个怪人,他都怀疑他的医术是不是失传了。

用过七根草加上七处痛穴的针灸疗法,此人腿部应当是如同烈火焚烧寒冰刺骨般疼痛,非常人所能忍,根本不能起身。

陈远的眼神变的越发的怪异。

他原本还担心他忍不了这疼,手里拿了跟绳子特意想将人绑起来,岂料他不但起来了,还走路了。

李苇此刻根本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他再一次问道:“陈大夫,那药是不是,是不是用在我身上了?”

陈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突然他脚上一个使劲,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李苇膝盖跪倒在地上,嘴里“闷哼”一声,脸色变的比方才还要煞白,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渗。

陈远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这才对啊,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李苇此刻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要碎掉一般,他咬住嘴唇,无声的忍受着莫大的痛苦,直到衣裳被冷汗打湿完也没有倒下。

陈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个宫里出来的人,居然有这般大的毅力,不亚于战场上的军人。

此刻他对他的看法倒是改观了不少。

只见李苇抬起头,额间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他大半的眼睛,独独露出猩红的下眼睑,那双嘴唇被鲜血染成红色,此刻的他,倒没有一丝半毫宫里太监的模样。

他不死心,非要问出一个答案,他撑着那双竹竿似的手,颤抖着身躯嘶哑着嗓子再次问道:“陈大夫,药?”

陈远叹了一口气也不再为难他。

“用了,这几日还需施针,然后好生将就一段时间,日后便和正常人一样。”

李苇面如死灰的闭上眼,扣在地上的手指狠狠扎进手心,他那双细弱的手臂仿佛撑不住他的整个身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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