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圣贤之峰
李伴峰一觉睡到黄昏,起床一看,已经晚上六点了。
下车时间真就错过了。
错过了就错过了,判官笔余威还在,李伴峰懒得多想。
等出了随身居,从睡铺底下捡起来钥匙,李伴峰不得不多想了。
在他的睡铺上,一上一下,睡着两名女子。
准确来说,这不是李伴峰的睡铺,这是人家两位姑娘的睡铺,李伴峰早就该下车了。
看着这两位姑娘正在磨,李伴峰急忙解释道:“我走错车厢了,两位不必介意……”
这条铁路周围可能有某种力量,干扰了他对方向的判断。
李伴峰不再问路了,直接沿着山道翻过了这座高山。
你对着大门跪也没用啊,好歹等人家看见你的时候,你再跪呀。
李伴峰不怕哨卡,他有路引,他不是偷渡者。
白衣男子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回了李伴峰四个字:“非礼勿言!”
众人十分沮丧,有人甚至流下了眼泪。
算了,这地方挺偏僻,和绿水城不是一个概念,三更半夜敲门,确实不合礼数,别再把人吓着。
“三千好说。”李伴峰先把钱给交了。
话没说完,白衣男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的李伴峰一哆嗦。
难不成这条铁路一直在画圈?
到底是他们出毛病了,还是我出毛病了?
吱嘎嘎嘎,大门开了。
少年走了。
我就问问这是什么地方,这事不用请示你师尊吧?
这种大红风格的建筑,应该让人觉得喜庆,可李伴峰总觉得这房子上上下下透出一股沉重的死寂。
可他得问路。
走到门前,拉起门环,梆梆叩了两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打开了一扇侧门。
我不是打劫的,不是偷窃的,也不是要饭的,都这么躲着我做什么?
就算是第一次去铁门堡,问路的时候,至少也有人回答。
李伴峰没听说过这地方。
“我问路,不是抢劫,我好长时间没那什么了……”
走了三个多钟头,李伴峰不走了。
他把铁杆子拿了出来。
什么状况?
我来问个路,怎么就非礼了?
按照此前的设想,他最担心的是遇到边境线。
“师尊有言,你们机缘未到,还是回去吧。”
“劳驾问一下,最近的火车站该怎么走?”李伴峰有路引,可以买车票。
铁路是能穿过边境线的,但偷渡者不敢沿着铁路线走,因为铁路上也有哨卡。
这是他从火车上掉落的地方。
“我苦苦等了八年,就为了见圣人一面,而今让我回去,这却如何甘心?”
他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一番,问李伴峰:“何人在此喧哗?”
昨天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出来了。
边境线的威力,李伴峰还记得,稍微走错一步,就得灰飞烟灭。
李伴峰刚想发问,少年已经关上了房门。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圣贤之地,焉能容此俗物。”
流氓……
李伴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好像还沾着草叶。
“你等了八年又能怎地?我在这厢等了整整十一年!”
这不是毁我名声么?
李伴峰在火车道旁边打了个滚,爬了起来。
铁路附近的草皮,怎么会被磨秃了?
有一种可能是,火车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砸在了草地上,那东西在滑行的过程中,把草皮磨秃了。
列车员核对过后,向列车长汇报:“这名乘客叫马君洋。”
李伴峰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物,推测着列车的速度,冲着列车员摆摆手道:“你先听我解释,我拿的是通用路引,普罗州各地都能通行,咱们先等到下一站再说……”
李伴峰的车票和路引,都是用马五的身份办的。
沿着山坳向北走了十几里,前方又一座高山挡住了去路。
列车员咬牙切齿道:“越站乘车,骚扰其他乘客,行为极其恶劣,罚款三千。”
土红色的高墙,朱红色的大门,门前跪着几十号人。
这事还真就坏了名声,两位姑娘四处哭诉,最终惊动了列车长。
走到近前,端详许久,李伴峰问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说完,少年走了。
土红色的砖墙,朱红色的大门,大门上有锈迹斑斑的门钉,和一对硕大的门环。
列车长极为震怒,从列车员手里把三千块钱拿走了,还核对了车票信息。
列车员看着李伴峰,问道:“你在睡铺底下睡过头了?”
李伴峰接着往山上走,山上的人家状况基本一致,大门都关着,叫门也不应。
这在逻辑上讲不通。
火车算俗物么?
这山上的人有病,有大病。
圣贤之峰?
这少年穿着一件斜襟长衫,头上带着一个圆顶小帽,穿着显得特别老气。
这里都是山,山连着山,每座山都仿佛一個模子里出来的,看起来没有太多分别。
李伴峰准备再往山上看看,忽见一名男子,穿着一袭白衫,神色庄严的走了过来。
李伴峰看向了星空,晴朗的夜晚,定位方向的方法有很多。
这些房屋的建筑风格,让李伴峰觉得有些陌生。
在正常情况下,李伴峰会远离这样的人家。
遇到几个推小车的、倒脏土的,看了李伴峰都躲出老远。
我又走回来了?
昨夜遇到的那家,大门依旧紧闭,有一户人家大门虚掩着,李伴峰刚往前走,那户人家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少年面无表情回答:“此乃师尊之意。”
周围还有不少房屋,风格大同小异,全都死气沉沉。
此刻阻止他继续前行的,不是边境线,是一片被磨秃的草皮。
“你在此稍候,待我问过师尊。”
对着大门下跪的人,也不可能正常。
终于见到人了,李伴峰赶紧上前问路:“请问这里是……”
梆!
列车员打开大门,一杆子把李伴峰捅了出去。
众人怨声不断,白衣男子开口了:“圣人不肯见咱们,是因为咱们诚意不够,十年也好,八年也罢,却问咱们除了在此枯等,何曾表现过求学的恒心和毅力!”
李伴峰的解释是,他早就该下车了,只是睡过头了。
换个地方再问?
白衣男子看了李伴峰一眼,神情十分诧异,但终究没有多说。
“不回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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