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桓洲听说了贵妃姨母遭遇刺杀的事,今日本是入宫探望姨母,姨母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姨母的话很多,翻来覆去,旁敲侧击地打听他是否有喜欢的女子。
靖桓洲本打算陪姨母用了午膳再出宫,奈何实在招架不住她的连环“逼问”,略坐了坐便告退离开。
来姨母宫中之前,他去了趟养居殿给父皇请安,父皇告诉他,舅舅一行在亳州也遭遇了刺杀。
父皇还问他,知不知道舅舅一家人是否与人结过仇,靖桓洲仔细想了想,自己在亳州孙家宅子待了十几年,父皇称帝后他才被接到京都,据他所知,外公一家与人和善,平日乐于助人,逢年过节还会安排施粥,救济亳州城的穷苦百姓,亳州城谁不说一声孙家人都是大善人?
靖桓洲坚信,无论是外公外婆还是舅舅姨母,他们都不会做什么坏事。
父皇听完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后似乎也信了,只是过了一会儿,父皇突然问他:“桓洲,前阵子朝中有大臣上书,说如今朝局稳定,朕也该立太子了,你旁听朝政也有几年了,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父皇不该问他。
靖桓洲呆了一瞬,脸上扬起了温和的笑,他从容道:“儿臣以为,二弟自小在父皇身边长大,父皇的智计谋略,二弟耳濡目染,应当学到的比儿臣要多。”
这话无异于明明白白地告诉靖渊,你该立你的二儿子为太子。
靖渊问他这话时,眼底深处是存了试探的,可听完儿子的话,他眼底是浓浓的愧疚。
他以前忙着四处征战,无暇照顾一双儿女,紫一亡故后,他只能将儿女托付给岳父岳母来照顾。
他自以为这样是对孩子好,可今日听了靖桓洲的话,靖渊突然就有些不敢直视靖桓洲的目光了。
明明,靖桓宇他一直是带在身边的;还有后来绾灵十岁那年偷偷跑到军营,他也将绾灵留在军营,并抽空细心教导她武艺与兵法的,独独靖桓洲,靖渊一直将他留在亳州孙家,直到五年前大业既定,他们父子二人才相聚。
靖渊还记得五年前见到靖桓洲的时候,彼时靖桓洲与他的几个表兄弟站在一处,靖渊一时都没认出哪个是自己的儿子,直到靖桓洲慢慢上前,唤了他一声“爹”。
过去的记忆让靖渊感到羞愧,他望着自己儿子坦然自若的模样,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摆了摆手道:“去南风殿给你姨母请个安吧。”
*
从南风殿拜别姨母后,靖桓洲便心不在焉地信步往宫门口走。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父皇今日问他对于立太子一事有何看法,究竟是随口一问,还是另有深意?
只是想了半天,靖桓洲仍旧没想出个什么名堂来。
他对父皇的了解本就不如二弟来得多。
靖桓洲叹了口气,纷乱的思绪被几道问安声打断,他一抬头,就见眼前宫道两侧,跪着几个人。
姨母宫中的孙姑姑他认识,只是她旁边那年轻的姑娘,靖桓洲却不识,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只稍稍加快脚步,走至近前道:“起来吧。”
靖桓洲不打算停留,正准备越过这几人继续走路,宋姑姑突然出声:“殿下,这位是闻相的女儿,闻雪英。”
“……”闻雪英不由蹙眉,斜眼看了眼宋姑姑,纳闷她为何要替她自报家门,靖桓洲压根没问她是谁。
闻雪英只好再度朝靖桓洲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靖桓洲听到这个名字,的确是驻足了。
他回头道:“听说那日贵妃遇刺,是你的侍女制服了刺客,救了贵妃?”
闻雪英回道:“回殿下,是臣女的侍女鞠衣。”
说着侧首看向今日同她入宫的鞠衣,道:“鞠衣,还不快来见过大皇子。”
鞠衣上前一步,道:“奴婢……”
她刚要屈膝,靖桓洲竟伸手扶了她一把,面上露出了真挚诚恳的笑:“不必多礼,你救了贵妃,我还要感谢你呢。”
鞠衣顿感惶恐,忙道:“殿下这话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当。”
靖桓洲道:“你救了贵妃是事实,不必惶恐。”
说着他便抱起拳,似要真向鞠衣道谢,鞠衣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一瞬间变白,闻雪英也愣住了,她没想到靖桓洲身为皇子,竟如此平易近人。
皇宫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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