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岫玉告别之后,苏忱颇有些心神不宁的上了马车,随意看着苏忱苍白的脸色问,“公子昨夜没睡好?”

睡好?

苏忱又在心底叹,岂止没睡好,差不多一夜没睡……

说到底都怪薛逢洲,如果不是薛逢洲大半夜闯进他的房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莫名其妙事,他也不至于一夜没睡了。

苏忱想了大半宿没想明白,一个男人没事怎么会去咬另一个男人的嘴巴,难道就是想恶心他?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薛逢洲真可能干这种事吗?

薛逢洲还说什么今天要来“护送”他去白马寺,或许只是醉后胡说八道的话,今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薛逢洲也不会来。

昨夜薛逢洲离开后,苏忱安慰了自己一阵才在凌晨将将睡了一会儿,甚至梦里都是薛逢洲咬他嘴唇的模样……这梦实在有些可怕,苏忱早早地又醒了。

若是今天薛逢洲真的来了……不可能的,昨夜是因为喝多了,更何况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他不是一个人,外面来往的路人也不少,薛逢洲不敢像昨夜那么肆无忌惮的……吧。

随意见苏忱脸色不佳,取了毯子来,“公子要不然休息一阵吧。”

苏忱嗯了声,说服自己薛逢洲不可能再来后,他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榻上躺下来。

马车里的暖哭热烘烘的,熏香有助眠功效,苏忱闻着这香,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直到马车摇晃了一下,苏忱没有睁开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随意,怎么了?”

“车轮碰到了石头,公子继续睡吧,没事。”随意看了一眼回答。

苏忱唔了声,重新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见了随意的声音,可如同在梦里一般,恍惚不真切。

车厢里的温度似乎更高了,这种气息似曾相识,令苏忱浑身不自在,他睡不着了,睫毛轻轻晃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来。

男人端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苏忱。

苏忱茫然了一下复又闭上眼,喃喃,“果然还在做梦,否则怎么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人。”

耳边响起熟悉的、似笑非笑的声音,“小公子指的不应该看到的人是谁?”

苏忱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坐直了身体,他看向毫无自觉的男人,不可置信,“薛逢洲?你怎么在我马车里?”

“作业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护送小公子去白马寺。”薛逢洲说,“不过短短一夜数个时辰,小公子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忱:“……”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是……那不是薛逢洲喝醉了说得疯话吗?

苏忱咬了咬牙,“我与薛将军无亲无故,实在没有你亲自来送我的理由,不如薛将军还是回去吧。”

“作业我不是说过了吗?正是因为不熟,所以才要更多的接触,接触的多了就熟了,无亲无故也能变成亲近。”

苏忱不愿和薛逢洲说这些不可能的话,连和薛逢洲同坐一辆马车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忍了忍问,“薛将军,我的侍从呢?”

薛逢洲神色自若,“在后面。”

“后面?”

苏忱不明所以掀开帘子去看,脸色微白,他叫道,“随意!”

“唔唔唔……”随意挣扎了一下,愤怒地去看身旁的两个人,“唔唔!”

随意被薛逢洲的人堵住了嘴,手脚都捆上丢在马上。

苏忱转头去看薛逢洲,脸色难看,“薛将军,随意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待他?”

“他太吵了。”薛逢洲道,“你不是没休息好吗?他会把你吵醒,我只能出此下策。”

苏忱才不听薛逢洲诡辩,薛逢洲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他,分明是在借机报复他,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薛逢洲。

“那现在我醒过来了,薛将军可以把我的侍从放回来了吗?”

苏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怨气,他如今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得罪薛逢洲了。若是说得罪,从薛逢洲如今的行径来看,他早就得罪薛逢洲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只要薛逢洲不杀他,得罪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根本没关系。

薛逢洲有些不明所以,“你生气了?”

苏忱忍不住冷笑,“薛将军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薛逢洲道,“我是为你好。”

“薛将军若是真为我好,那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该自作主张将我的侍从绑起来,我与薛将军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苏忱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几分轻喘,他似是累到了,按着胸口靠着榻。

薛逢洲微皱眉,他看着苏忱唇色泛白的模样,伸手倒了杯水递给苏忱。

苏忱:“……”

苏忱没接,他直视着薛逢洲,“薛将军,请将我的侍从送回来。”

“可以解绑,但他不能进这辆马车。”薛逢洲把杯子又往苏忱面前递了递。

“凭什么?”苏忱只觉得薛逢洲不讲道理,他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不能进马车的应当是你,不是随意!”

薛逢洲不为所动,“马车拥挤只能待两个人,既然我要护送你去白马寺,自然是我与小公子同乘。”

闻言,苏忱眼前发黑,所以薛逢洲的意思是,不仅是现在,而是去白马寺的一路上薛逢洲都会待在这马车里。

这也太恐怖了些。

苏忱脑子里不受控地浮现出薛逢洲的各种传言,思考着薛逢洲是不是想要在马车里将他折磨而死。

史书上说薛逢洲此人,幼年被弃,少年从军,十来年战功累累,在百姓中颇有声望,最后被皇帝收权,被信任的近臣和奸臣陷害得了个谋逆的罪名……可谓是又强又惨。

没有穿越之前,苏忱对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颇为崇拜和同情。

穿越之后苏忱之前的记忆全无,对薛逢洲的所有印象都来自传言中,等到记起来的时候,现状和历史大不相同,苏忱也为自己是否能顺利活下去而忧心,更不可能去过多关注如今的薛逢洲。

人大约都是有点叶公好龙的,时间过得太久了,苏忱也已经记不清自己曾为薛逢洲抱不平过。史书上那个薛逢洲变得有些模糊,而现在带给他糟糕体验的薛逢洲才是真实的。

苏忱绝不会同意自己和薛逢洲两个人待在马车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薛逢洲,“要么你让随意上来,要么我下去。”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

薛逢洲沉默地看着苏忱,漆黑的双眸没什么光,看得苏忱有些不安。

薛逢洲道,“小公子想让他上来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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