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觉得她太自私了。
她知道现代的一些医学常识,应该用于造福大众,而不是藏着掖着,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而不是考虑以后的事情。
她下定了决心,看戎还在安慰黎,咳嗽一声说:“黎你帮我送戎回去吧。”又对戎说:“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然后转身就向大巫的房子跑。
一切都来得及,她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去他妈的破烂风俗!
这人截肢后如果被赶出部落!那就她养!
不行她也跟着走!
跑到大巫房子那里,林寒刚要进去,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哭声,她脚步一顿,大巫和春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大巫:“交给她吧,让她多陪陪丰。”
春:“嗯。”
大巫抬眼:“娲回来了。”
春也望过去,看到她的小新娘头发凌乱地遮住眼眸,张嘴喘气,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
林寒气喘吁吁,但口齿清晰道:“我有办法救丰!”
“什么办法?”春跟大巫异口同声。
林寒没有犹豫,“把那条伤腿锯断!”
大巫和春一阵沉默,都被林寒这泼天之语怔住了。
没人说话,林寒挠挠脸颊。
“这个办法我知道很恐怖,但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他的那条腿已经坏死了,如果不赶快处理,他真没救了!”
林寒很着急,大巫还在思考。
春目光奇异地看着她。
林寒舔舔唇大声道:“命重要!还是腿重要!”
大巫叹气,正要开口,从屋子里传出一句话:“真能救他吗?”
丰的母亲站在门口,门口的阴翳落在她脸上,只能看到一双红肿的眼睛。
林寒点头,又小声说:“就是不知道丰能不能忍住断腿之苦。”
“他没问题的。”丰的母亲一脸坚毅,又看向大巫请求道:“求求您救救他,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的请求!”
说罢她便扑通跪在了地上,大巫哎呀一声,急忙去扶,丰的母亲怎么也不起。
“只求您救他!”
“好,我试试吧。”大巫叹气。
时间紧急,大巫叫了两位祭司还有春做帮手,然后他看向林寒说:“既然是你提出的,你也进来搭把手吧。”
林寒心中害怕,但为了给大家鼓劲,她还是咬牙跟了进去。
热水烧滚,两个祭司在给器具消毒。
大巫珍惜地从床头的箱子里拿出一支干草,在手中碾碎了加入水中,然后对春说:“灌进丰的嘴里,免得他等会疼醒了受不住。”
看到林寒好奇的目光,大巫拿起剩余的枝干又小心地放进箱子里说:“老首领说这叫夕颜,人吃了会中毒,但少量只会让人昏迷,遇到一些疼痛难忍的身体症状可以少量冲水喝,人昏倒了,也就不疼了。”
林寒举起大拇指。
大巫苍老的脸上笑了一下,又很快变得严肃。
屋子里器具全部用开水烫过,大巫问春:“怕吗?”
春摇头。
作为一名猎手,她不仅光会打猎,在其他部落企图侵犯她们春氏部时,春跟随老首领也下过死手,只不过这次是救人罢了。
她锋利的眉骨轻轻上扬,语气淡淡:“来吧。”
大巫把锤子递给她说:“我先割开他的皮肉,到骨头了,你知道怎么做。”
春点头。
林寒不忍再看,连呼吸差点都忘了,直到憋红了脸,还是没忍住冲出门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她想她一段时间应该都不想再吃肉了。
……
时间一晃而逝,林寒一边煎熬,一边期盼,截肢手术很顺利,大巫的见识很广,两位祭司也帮了大忙,只有林寒虽然是提出建议的人,但更多的是在旁边看着,束手束脚。
春忙完大工程,出了一头的热汗,林寒抓起旁边的皮子就要递过去让她擦汗,春嫌弃地往后闪,林寒才看到上面的血迹,春从旁边的水瓶里倒出了点水洗手洗脸。
林寒讪讪地放下手,屋子里全是沸腾的血味,浓郁的晃似案发现场。
大巫给断腿涂抹上药糊,止住了血,才有空喝口水。
手术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幸好是成功的。
林寒等一切弄完,才产生后怕的情绪。
她只知道坏死要截肢,并没有考虑到现在的医疗条件并不比现代,在截肢过程中有一项出现意外都会让丰再死一遍,好在大巫拿的住,春也很稳。
还需要观察,但林寒相信有大巫在,丰绝对死不了。
大巫出去向丰的母亲报告好消息,林寒也趁机透口气,夜风扑面,她才恍然夜幕降临。
春拿了块大巫挂在房梁的风干肉咀嚼,出去站到了林寒旁边问:“饿吗?”
林寒点头,见春要给她递肉干,想起刚才锯腿的场面,胃又开始作呕,她急忙摆摆手,春也不强迫,跟林寒看着夜空。
“丰会好吗?”林寒轻声问。
“会得。”春坚定说。
林寒扭头看了春一眼,看她鼓着腮帮子费劲地咀嚼,蓬落的头发擦在颊边,心中一动,“回去我给你编发吧。”
编发是这里人常见的发型,春更像是懒得打理,所以头发蓬乱却不长,应该是割过的,所以风吹起时,乱遭的如蓬松的蒲公英。
“好。”春揪起一缕恼人的散发扔到脑后爽快应了。
大巫走过来就看到这对妻妻和谐的站在一起,他眉眼松快,笑道:“天黑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