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荣和潘桃从县城回清水湾是借了同窗家的马车,再加上郑里正家的骡车,一共八个人,分坐在两辆车里,在晌午前到了县城。

潘桃在住处附近准备下车,请贺永贵等人忙完了一定要来家里坐坐,她最近新试做了几种南方的菜,可以做给大家吃。

贺永贵道:“家里就先不去了,你和谨荣好好的就行。”

潘桃应是,姿态柔美大方地行了个礼,目送他们离去,她的目光落在贺明知身上,久久无法回神。

即使坐在骡车上,贺明知的坐姿依然挺拔优雅,他没有丝毫刻意用力的痕迹,仿佛他天生就是那样的姿态。

潘桃对贺五郎的记忆非常少,也就是未嫁之前见过,觉得他就像一株沉默的高粱,低着头,在人堆里毫不起眼,就像一片高粱地里不会有哪一株高粱是特别的。

她甚至记不起来那时候的贺五郎长什么模样,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如果是现在这样,她肯定忘不了。

贺五郎能活着回来,难道也和她一样吗?又或者是别的缘故?

潘桃咬着唇,秀美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忧色,但心里非常不安,她不喜欢这种未来不受掌握的感觉,当然还有就是,她不愿意看到一向被她比在下面的宋春花的男人比她的男人看起来并没差多少。

还好贺谨荣是读书人,未来会有很好的前程,而贺五郎就算变化再大,也不可能和贺谨荣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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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父子和郑里正很快到了县衙,正好遇到苏主薄从衙门出来。

郑里正和管户籍的苏主薄有些交情,向他说明情况,苏主薄就带着他们回了县衙。

他看了分家文书,收了银子,很快就把他们的户籍分开。

听说他们还要因为宅地的事去找县令手下的师爷,苏主薄说帮他们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你们是不知道啊,太爷最近遇到了麻烦事,整个县衙都跟着忙得团团转,我也就是赶巧被你们遇到了。”

苏主薄摇头叹气,一脸的愁容,显然这个事不仅仅只是县令的事,也关系到他。

能把县令和主薄都牵扯上的事,那肯定是非常麻烦的事了,轻则影响官声,重则影响官位。

郑里正一听也有些着急,现任县令虽然并没有为丰庆县做出什么利民利国的大好事,但还算清廉,比上一任县令强上百倍。他更是和苏主薄有交情,来县衙办事向来便利,如果失去了这个人脉,对他可是大损失!

“是什么事?能否说说,虽然我们都是微贱草民,但人多,说不定就能帮大人想到法子。”

贺谨荣也道:“郑里正说的是!学生一向敬仰孙大人,希望可以为大人排忧解难。就算我想不到办法,我还有众多好友,大家集思广益,一定可以为大人献上良策。”

苏主薄看了看他,知道他是个童生,如今在县城路举人门下学习。

“你们说的自然有道理,但是你们有所不知,太爷已经找了县城中所能想到的所有人帮忙,其中就包括路举人,都不行。”

贺谨荣微微皱眉,想起前几日先生严肃着一张脸叫走了五位同窗,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他心里不禁有些酸涩,想他在学堂一向敬重路举人,逢年过节总是送上重礼,遇上这种可以在县令大人面前露脸的事,他居然不叫上自己。

郑里正觉得这事严重了,那么多有学问的人都解决不了,他们只是乡下人,学问见识都比不了,肯定是帮不上忙了。但是出于好奇和关心,他还是追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事。

贺永贵几人也很好奇,他们可是难得听到新鲜的衙门里的事。

苏主薄觉得这事也瞒不住了,就和他们说了。

就在五日前,京城吏部尚书的家眷从京城回云贵老家,途经此地,眼看着就要到县城,居然被人抢劫了!

“当时还有镖局的人护着,又眼看就到县城,以为很太平,一行人就在路边休息,然后就被从林子里窜出来的贼人抢走了两个包袱。”

郑里正惊呼:“好大的胆子!明知道有镖局护送的人家定然非富即贵,居然还敢在县城不远处行这样的恶事,真不怕被抓到后重判!”

贺谨荣皱眉道:“这贼人既然敢冒这样的风险,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是不是没人看见他的容貌?衣裳也一定很普通。”

苏主薄点头,“正是如此!这贼人头上套了布袋,只露了眼睛,衣裳就是普通农夫打扮,连身形都是那种扔到街上一会儿就再找不到的身形。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尚书大人家有个婆子发现那贼人跑路的姿势和他们之前见过的一个人很是相似。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打算先画出贼人的画像,悄悄搜寻抓捕,免得此人逃走。但是据婆子描述,那人长相很是普通,衙中画师画出来的画像完全不能得到婆子的认可,差役们靠着这画像也根本找不到人。

“太爷吩咐把城中绘画精湛的人都找来画相,还是不行。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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