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明楼暗楼

屋内只剩下柳书跟疼晕过去的小狼，小狼在晕过去之前握住了她的手，力气很大，柳书觉着有些疼。

但柳书没有挣开，她以为小狼是在陌生的地方害怕，柳书拿着帕子把小狼头上的汗擦了。

苏芙坐在外面的马车上擦着刀，马车里的小狼崽顶开帘子，一双浅色的眼睛看着苏芙。

它饿了，苏芙从带来的布包里掏出羊肉扔给它，小狼崽几乎吃了整个油纸包的羊肉。

柳书的帕子全湿了，门外传来敲门声，“你该走了。”

小狼还握着柳书的手，柳书有些无奈，她趴下贴在小狼的耳朵旁说：“松手，我要走了。”

说完手还真松了松，柳书瞧着闭眼的小狼，“真乖。”

柳书在走之前把提前烤好的鱼留下，那只鱼什么调料都没有放，就单纯的烤熟了，鱼的表面甚至有些糊了。

柳书从水婆婆那出来上了马车，回到蝇头子村，开始忙活着炸蝗神仙炒蝗神仙，还有就是磨调料。

去给何若谷送爆炒蝗神仙那日，柳书按照何若谷的指示走了酒楼的后门，何若谷的酒楼叫“明楼”是水阳县第一高的酒楼，明楼还有个对家叫“暗楼”。

柳书觉着这两家楼的老板好像都没啥文化，给酒楼取得名字也就那样。

明楼的伙计见着柳书来，笑着脸迎了上去，明楼的后门很安静跟前门完全不同，后门有颗树地上铺的是灰石板，有许多伙计正在搬运蔬菜。

伙计见着柳书喊：“柳姑娘可把您给盼来了。”

伙计急忙要去验货，“柳姑娘，您这爆炒蝗神仙卖的可好了。昨日就卖空了，许多客人等着要，今天来问的客人都数不清了。来，我去找人搬下来，柳姑娘您去屋里坐会，吃口茶再走。”

柳书跟苏芙被另一个伙计带进屋内，这里是后厨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很干净，桌子上摆了些吃食。

柳书跟苏芙坐下喝了口茶，旁边有两个小丫头，应该是何若谷吩咐来的。

苏芙只负责驾车两耳不闻窗外事，看桌上有吃的，她便吃了起来，早上要赶路她就吃了半个饼子，现下正好饿了。

柳书其实也饿了，她看了两个小丫头一眼开始吃东西，等吃到一半，一个身穿华服年纪约摸有五六十的人来到柳书面前。

那人介绍：“柳姑娘好，我是这明楼的总管，您叫我李总管就好，这是这次的银钱，这包是下次的定钱。”

柳书看了钱说：“蝗神仙喜热气候，但凡冷点它们就活不成，你记着跟何老板说。秋冬的蝗神仙没有，这定钱我收了，大后日来送，走了。”

柳书还没等李总管反应过来，拉起苏芙就走，她养在笼子里的蝗神仙有的寿命到了就死了，还有的产卵后就死了。

蝗神仙好养但寿命短，虽说现在是夏季，可秋季一到蝗神仙就全没了，产在土里的卵要来年夏季才能长成，她必须事先通知何若谷。

柳书想着秋季没了蝗神仙，她到时候能卖些什么给何若谷呢？

她手里有胡椒这事何若谷不知道，为此柳书还去打听了胡椒的价钱。

柳书正想着车突然停了下来，苏芙从外面掀开马车的帘子，柳书问：“怎么了？”

苏芙往外看了一眼说：“有人挡路，说是暗楼的张总管，想邀你吃顿饭。”

“告诉他，我不与暗楼的人吃饭。”从把爆炒蝗神仙卖给何若谷后，柳书就没想着再跟哪家酒楼合作。

这主要还是她把曲静意当她朋友，还有一层就是她手里的蝗神仙不多，卖不了两家酒楼。

苏芙照实把柳书的话传给暗楼的张总管，可暗楼的张总管没让步，却走到了马车前。

他对着隔着一层帘子的柳书说：“姑娘，我们暗楼出明楼两倍的价钱买你的爆炒蝗神仙怎么样？与我们暗楼合作，这整个水阳县你的货都走的通。”

柳书坐在马车里正数着钱，外面的暗楼张总管给她画着大饼，柳书觉着他这些话有点像，以前她工作时的老板说的。

那个老板的所有的承诺全都是大饼，刚开始柳书还能咬空气信一信，后来咬空气咬多了吃不饱。

柳书直接甩了张辞职报告跑了，画大饼的老板不能要。

暗楼张总管见柳书没有回话，继续说：“与暗楼合作，你的货可以直接销到京城，这临朝遍布都是暗楼开的分楼，明楼在水阳县也就那一家。”

柳书把数好的钱装进钱袋子，暗楼这张总管说的，感觉是想要她手里的配方。

柳书把帘子掀开一小角，暗楼张总管站在马车下面，看不清柳书的容貌。

暗楼的张总管很符合柳书，对于总管的刻板印象，身穿华服身材浑圆，柳书看了会说：“让路。”

暗楼的张总管，好似没有见过柳书这等嚣张的人，刚要开口呵斥，苏芙却先他一步抽了马屁股一鞭子，马车就那么扬长而去，掀起一地土。

暗楼张总管望着远去的马车喊了些什么，柳书根本没心情去听，她现在有些累了只想回家睡觉。

爆炒蝗神仙的生意越来越好，何若谷的单子也越来越多，小狼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下床了，再过小半个月就可回来。

柳书教授燕娘和许老六他们，蝗神仙的养殖方式算是熟练了，蝗神仙的死亡率少了很多，再此期间柳书还研制了多个口味，卖的都不错。

小金库变的特别鼓，只是柳书有次去送时，爆炒蝗神仙却少了三斤多，第二天健在明楼对面的暗楼，就出现了爆炒蝗神仙这道菜品。

柳书再去给明楼送爆炒蝗神仙时，何若谷的脸色很差，这次的爆炒蝗神仙居然少了整整五斤。

柳书每隔上两日给明楼送三十斤爆炒蝗神仙，前头少了三斤多，明楼的李总管多日也与柳书熟络了，就没有追问下次补上就好。

可这次不仅仅少了五斤，上次的三斤多还没有补上，对面的暗楼却出现了爆炒蝗神仙这道菜，何若谷派人去买来，居然跟柳书送来的一模一样。

何若谷手里捏着从暗楼买回来的爆炒蝗神仙，“柳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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