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他们、嗯、能看到我们吗?”
孟厌的话说断断续续的,轻柔的声音满是藏不住的激动。因为冲击迫使着他去借力,双手使劲摁在透明无比的玻璃上,指尖处不可避免泛起白,长时间同一个动作让他大腿有些颤。
祁宋的视线从男人的蝴蝶骨处移开,顺着对方的话看了过去。
花园里,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勤奋的工作着。
现在,是白天。
而他们在二楼他的卧室里。
“你说,他们会看到你吗?”
又一次的询问,祁宋回过神来,眼底的情欲散去彻底恢复清明。他没有说话,修长的指尖落在了孟厌的蝴蝶骨上,轻碰一下,顿时身下的人身子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
巨大的声音响起,祁宋脱身后退。
“你觉得他们能看到我吗?”
祁宋的声线偏冷,一如他冷淡的性子。
没有人回答。
孟厌抽了一口凉气,眼底的情欲更甚。
祁宋并没有要拉一把的意思,他随手扯了一张纸,垂眸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很快,白色的纸张将脏污擦掉,露出泛红的指尖。
祁宋将纸一团,往一边的垃圾桶一扔,启唇,“今天的指导就到这里,听话点,最近别作妖。”
发疼的膝盖让孟厌提不起来力气,他整个人卸了力,也不嫌脏,直接坐到了地上,侧身看向祁宋。
倒是祁宋眼微微眯起,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孟厌瞧着,狐狸眼眯起,嘴角微弯,笑了起来。
这种表情,对于孟厌来说,十分熟悉。
熟悉到,像是蚀骨的血虫,如影随形。
“哥哥嫌弃啊?可”
祁宋眉心一跳,果不其然,下一秒听见很是暧昧的声音。
“都是你弄的呢。”
孟厌笑着,眉眼弯起,勾人的狐狸眼晕出诱人的情欲,那白嫩的手指,在祁宋的注视下,放在身前。
祁宋熟视无睹,拉好拉链,“最近降温了,注意保暖。”,说完,祁宋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拿上自己的手机。
孟厌并没有开口挽留,他看着祁宋关门离开,泛红的眼眸清明了些,随即往后一靠,一点都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注意保暖啊……
想想就好笑,孟厌嘴角的笑意淡了。
侧头,望着楼下的仆人,他想
——或许人还是太少了。
以至于,没有一个人看到。
孟厌曲腿,双手抱腿,头抵在膝盖上,望着花园里的人,表情呆滞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偶,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
—
酒吧卡座,灯光昏暗。
祁宋坐在沙发的角落,面前桌子上都是酒瓶,身边的人哭得稀里哗啦,肿得跟个核桃的眼睛费力张着,寻找着祁宋。
“哥,哥?你去那里了?”
祁宋眉心一跳,看着醉鬼抱着酒瓶左看看右看看,视线里就是没有他,有预兆般,感觉对方可能要发起疯了。
“祁宋!你死哪里去了?”
一共喊了两次哥,然后醉鬼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我在这里。”
生怕这憨货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祁宋连忙应道。
醉鬼头一扭,眯眼,瞅了瞅,是熟悉的人脸,然后,脸瞬间变丧,哭唧唧,“祁宋,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醉鬼嘴里的“他”是他们的大学室友,两人上下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缺心眼的发小看上了对方。那人柔柔弱弱,说话慢吞吞,一副黑色眼镜框加上过长的头发,彻底将自己掩藏起来,祁宋隐约能感觉到对方不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起码,他这个蠢憨的发小掌控不了。
“人家喜欢女生,你是男的,哪来的为什么?”
“你放屁,你个母胎单身狗,你懂什么,你从小到大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至今还是处男,你什么都不懂!”
“嗯,我不懂,所以,你又不是女的。”
祁宋点点头,说出的话清清冷冷的,丝毫没有想要惯对方的意思。
“还有方衍,我不是处男。”
醉鬼惊掉下巴,瞪大眼睛,你你你了半天,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所以,是谁?”
八卦之心一起,什么失恋都是小事。
方衍声音放低,探了探身子,满脸的期待,“说说呗。”
“你哥说你要出国了。”
祁宋没有想要细说的意思,反倒提起另一个话题。
方衍撇嘴,他其实并没有喝多,只是想借酒发个清醒点的疯,不过现在,显然没有必要了。
往后一靠,方衍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声音凄凄惨惨,“是啊,后天的票,我哥说我没有用,挡路了。”
“你知道你哥你喜欢吗?”
祁宋有些渴了,随手拿了一瓶酒,借着桌角,一个巧劲打开了酒。他从老宅离开到坐着将近二十分钟,期间是滴水未沾,被方衍拖着发疯。
“你说的不是屁话,我哥啊,他不喜欢我喜欢你?”
祁宋:缺心眼。
酒有些辛辣,祁宋只喝了一点,便放在了一边。他没有想要戳破这件事,更何况,现在未尝不好。他清楚知道,方衍有多缺心眼,也有多依赖他哥。
“你说的都对,既然出国了就别惦记他了,听说,已经订婚了,再怎么样,三还是不能当的。”
“知道了。”
被说的郁闷,随手拿起酒干了起来。
祁宋没有劝解的意思,一直等到方衍喝得差不多,给方至发了一个消息,让他来接人。
等都人接走已经是半夜三点,祁宋揉了揉眉眼,付钱后离开了酒吧。因为时间太晚了,他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
公司是他大学期间与朋友合作成立的,公寓也是提前就买好的。本来打算和母亲商量,他并不想碰祁铮的任何东西,想要将母亲一起接出来和他一起住,然而,天不遂人愿,倒先是母亲开了口。
他不是祁母亲生的,也就没有立场将其接出去住。
常年羸弱的身子,受不得任何刺激。
祁宋只能后退一步,并没有提出搬出老宅的,而是讲了自己准备创业。
好在,祁母表示了尊重。
近几个月,祁母身子更不好了,经过劝解后,她才搬出了老宅住进了疗养院。而明天,是和孟厌一起去看母亲的日子。
祁宋本不想与孟厌有过多接触,但在刻意错开探望时间后,被祁母拉扯苦口婆心劝了许久后,两人便定下来一起探望的时间。
祁宋可以对祁家任何人心狠,唯独祁母不可以。她是他的母亲,即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
翌日,睡梦里的祁宋被一阵又一阵的震动声吵醒,他看了看,是孟厌在打电话。
祁宋烦躁的挠了挠头,将手机往一边一扔,并没有要接的意思,随即起身下床去洗漱。
等到洗漱后,房门铃声也响了起来。
不用猜,一定是孟厌了。
祁宋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一扔,趿着拖鞋去开门。打开房门,祁宋转身就要回房换衣服。
孟厌扬了扬眉,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进屋。
想想上一次呢,还是他尾随祁宋的大学室友呢。
“哥哥吃过早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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