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云掐住季婉婉的脖子:“侯爷去哪儿了?何时离开的侯府?”

季婉婉又惊又吓,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杂,单是听着就叫人害怕。陆老夫人急了,抓住谢朝云的手臂,“你是淮儿的夫人,无论外头发生什么,你都要把他找回来。谢朝云,我儿若是遭遇不测,我定不放过你!”

若是以前,听到老夫人这话,谢朝云或有几分内疚。现在,她只是厌烦地看了老夫人一眼,继续逼问季婉婉:“说,侯爷去了哪里?”

季婉婉被吓哭了,红着眼睛说陆淮去了西城门,具体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调兵的事情并不顺利。吴守备的守备营驻守京城已久,各个都是兵油子,见来得是个小姑娘,一个两个都没把她看到眼里。

陆知鸢没有与其争辩,挑了个话最多的,一剑封喉。

马踏尸体,坐在马背上的红衣小姑娘手持令牌,弯腰看向他们:“看清楚了,这是守备营的黑字令牌,见令如见守备,违令者,斩!”

已经将刀拔出来的士兵,面面相觑,僵在原地。

“我姓陆,陆知鸢,父亲乃是平南候陆淮,母亲是圣上亲封的女将军,三品诰命谢朝云,外祖乃柱国大将军谢远道,大舅富商,二舅户部侍郎,要不要听我的命令,你们可以衡量衡量,我只给你们三个数字的思考时间。”

仗势欺人,财富压人,她陆知鸢皆可使得。

守备军兵分三路,沿朱雀街,玄武街,白虎街,往皇宫的方向聚拢,与此同时,都尉府和谢屿白也在行动。

陆知鸢和谢屿白,马都尉在玄武大街上相遇,都尉府损失惨重,二十几号兄弟只剩下七八个,其中两个有伤,咬得不重,目前还没有发生异变。马都尉不忍动手,又怕他们突然发疯,用绳子绑了,走哪儿带哪儿。

陆知鸢给那个少年乞丐诊过脉,凡是被怪虫寄生的,脉象均有濒死之照,然这两人脉象正常,伤口内也无怪虫活动的迹象。以防万一,还是给他们吃了些打虫药。

“小姐给她们吃的是解药?”

马都尉看着黑乎乎的小药丸儿满是激动,若是早有此药,他的那些个兄弟或许不会死。

陆知鸢不忍他难过,却也不想骗他,据实以告:“这些只是寻常的打虫药,不一定有用。”

“能打虫就行,万一管用呢。”马都尉摸着脑袋:“死马当做活马医,我跟我的兄弟都愿意当这个死马。若是我被那怪人咬了,小姐不要犹豫,将这药丸给我吃,万一管用了呢?万一能救得了这满城百姓呢。”

斩首,焚尸,或许能解得了这京城之危,可他们的家人怎么办?死了,一了百了,活下来的人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虫子,我要活着的虫子。”陆知鸢看向街道:“只有看到活着的虫子,才能判断它是什么,如何救治。”

马都尉咬了咬牙,说他去街上抓个怪人过来,无论如何都要给陆知鸢逮只活的虫子。陆昀拦住他,说这方法他已经用过了。怪人体内的虫子离开躯体就会死亡,除非经由伤口进入另一人体内。

他尝试过用花瓶,用管子,用布包裹,结果都是一样的。

马都尉伸出手臂:“这好办,让那怪人咬我一口,趁虫子没钻进去之前,银针封穴。小姐那一手针法出神入化,定能将虫子留在伤口内。”

“马都尉没见过活虫,那虫子极小,我的银针不一定能将其封住。”

“能不能的总得试试,万一能行吗?”马都尉活动着肩膀:“实在不行,劳烦陆小兄弟把我的脑袋砍了。我那几个兄弟下不了手。烧我的时候火大点儿,我怕疼,早死早干净。”

马都尉说着就要往怪人堆儿里冲,被陆知鸢拦住。

她想到了如何捕捉怪虫。

守备军对上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即便那些百姓发生变异,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他们并没有按照陆知鸢说的,只击杀变异百姓,而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弓箭射杀,投掷火球,偶有漏网者,以矛刺之。为防怪虫,他们用盾牌将怪人与他们隔离起来。

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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