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遥一赶到,映入眼帘的就是破碎的窗、打翻的桶、满地的水,和半死的鱼。

他嗅到一丝血腥气,又见地上许多顾寒生掉落的鳞片,便知方才顾寒生经历了一场苦战。

乌遥上前想把他扶起来,触手却不是往常微凉的体温,而是一片滚烫。

乌遥惊异道:“他们把你烤熟了?!”

他痛心疾首地忏悔,早知道不出去浪了,这下好了小鱼又受伤了。

顾寒生迷迷瞪瞪间感觉自己被人扶到床上,施了治愈术。体内灵力充盈起来,但热潮仍未散去。好消息是他可以化人形了。

他恢复了一些意识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给自己盖上被子,遮掩身体。

灯火通明的!他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在乌遥面前化形了!那里还……还那样有伤风化地……

他应该没看见吧。

顾寒生像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时一样,拼命在心中默念清心咒。但这次没有效果了。

他终于从混乱的大脑中提取一丝线索。

海妖一族,约在十七至二十岁间成年,并迎来第一次繁殖期,这会伴随着持续的热潮。

他羞耻地把被子裹得越发紧了。

乌遥皱着眉嘟囔道:“还发热?治愈术没用么……”他伸手去摸顾寒生的额头。

顾寒生往里一缩,避开他的触碰。

乌遥想给他喂丹药,他也躲。

“躲什么。你到底怎么了?被下毒了?”

乌遥强硬地把他锁进了怀里,揽着他喂药。

五指就那么握着他雪白的肩头。

后背也传来衣料的触感。顾寒生浑身一紧,僵直着不敢再反抗,生怕他一动,蔽体的被子也要滑落下去。

顾寒生堪称乖巧地吞下各类解毒丹。

“奇怪,怎么都没用。”乌遥用手背试着他脸上的温度。

当然没用。

但叫他对乌遥说实话,也太难以启齿了。

怎么说?说他到繁殖期了,需要交尾才能好?

可是,到底什么是交尾,他其实也不明白。只朦胧地知道这是一件关乎男女之情的,需要避讳的事情。

说起来,他是男性,乌遥也是男性,对乌遥产生男女之情,好像不太对呢?

唔……乌遥也能变成女性。所以,没什么不对。

他喜欢乌遥,没什么不对。

顾寒生盯着乌遥红润润的唇瓣,神思渐远。

他恍惚着说:“没事的,我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一会儿会有更多人来杀我,我们先离开这里。”

乌遥犟如老驴,才不听他的话,偏要把他“治好”,道:“别管那些人,我设了结界,没人进得来。你都快成烤鱼了,试试这个吧。”

顾寒生看见乌遥的脸忽然在他眼前放大,随即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的理智之弦“啪”一下断了。

好舒服……是梦吗……

才抑制下去的妖性重又夺回了他身体的掌控权,让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双手松开了被子,环在了乌遥的后颈,裸露的胸膛与那人贴得严丝合缝。

他闭上眼舔那人的唇角,回应这个亲吻。

先亲上来的人却好像被他的热情吓着了,往后挪了挪,捏着他的脸颊止住他的动作。

“小鱼……?”

顾寒生没有睁开眼,不满地收紧手臂再贴上乌遥,看起来已经无法正常交流了。

乌遥沉默片刻,捏住顾寒生的下巴,强制他张开了嘴。

然后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再次吻上去,把舌尖渗出的血珠送入顾寒生口中。

顾寒生的身体因这负距离的接触更兴奋了,纠缠着乌遥送上门的舌吮吸舔吻,不肯放他离开。

人与海妖的外形在顾寒生身上不稳定地交替出现,一下是雪发鱼鳍,一下是乌发人耳,气息和灵力尽数紊乱。

他反客为主,几乎是把乌遥按在床上亲,尖牙不得要领地刺破了自己和对方的唇舌。两人的津液从唇齿相接处流出,打湿了乌遥的下巴。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气、湿漉漉又毫无章法的吻。

顾寒生的喘息越发粗重,乌遥见势不对,忙把他推开:“小鱼,小鱼?你醒醒。”

他应声缓缓睁开双眼,里面却只有深墨的欲望,无半分清明。

乌遥彻底慌了:“你到底怎么了啊?你,你不要吓我啊。”

顾寒生眨了眨眼,委屈地开口道:“再亲一次。”

乌遥:?

他说着,就凑上去和乌遥脸贴脸,轻吻他的嘴角,说:“乌遥,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乌遥悲愤道:“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血都喂了,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好啊?”

顾寒生没回答,只是一边往他身上蹭,一边说着难受。那总是严肃认真的少年脸庞此刻神情柔软得不像话。

就在乌遥苦恼之时,顾寒生扯来蔽体的被子被他自己弄掉在地上了。

乌遥目光下移,恍然大悟。

他的手从顾寒生的肩头往下滑。

“原来是这样帮你,你早说嘛,我又不是那种很保守的人。”

顾寒生“啊”地短促惊呼,手指掐在他后背,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痕迹,迷茫地抬头看他:“你在干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摸他小解的地方。

乌遥:“你师父没教过这个?”

顾寒生喉中溢出几声喘息,道:“师父……慈羽真人她,她是女修。”

他知道男女的身体构造不一样,但他并不知道,除了清心咒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身体的异样。不过他现在知道了。

乌遥听了他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顾寒生猜那是嘲笑的意味。

初通人事的小海妖,在乌遥手中半梦半醒地接受了一番迟来的启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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