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朱雀大街上,一辆低调的马车哒哒哒地缓步走着,薛如英家住在北边,与桑榆住的永安坊有些距离,如今又赶上暮鼓敲响的时候,大街上的人都来去匆匆家去,马车更是行动缓慢了。

好不容易进了十字街,总算是轻快了许多。

马车里,薛如英满脸通红地趴在柳锦书的大腿上呼呼大睡,柳锦书甚至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噜声。

马车的空间有些狭小,空气里弥漫着酒气,柳锦书觉得有些烦躁,她斜了斜身子,将马车上的小窗帘拉开。

夏日的微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她看着马车前方,百里谦骑在马车的高大身影微微发愣。

百里谦啊,那个年幼时总是默默关心着自己的少年郎君,如今已经长成了这幅模样,这还是她回到长安之后,第一次有机会这么静静地看他。

柳锦书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郎君,那时候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想和他亲近,少年的百里谦就很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有人粘着他。

和他一起玩的都是同他一般大小的小郎君,柳锦书小了他足足四岁,加上身体不好,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可是柳锦书小时候倔的很,她虽然知道自己招人烦,可是总觉得不服气,所以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吵不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柳锦书在崔叙等人眼里几乎都是透明的,不会关注也不会关心,然而,有两个人可以看得见她,一个是总会罚她的宋先生,一个是寡言少语的百里谦。

宋先生对除了崔叙之外的其他弟子都是一视同仁的,夸赞不会多,但是惩罚一定是一起的,所以小小的柳锦书总是被罚到哭,那时候薛如英等人自顾不暇,哪里会想到帮她。

只有百里谦会帮她写大字,帮她磕磕巴巴地背书,默默地替她完成打扫,他话不多,可是却会将她记在心中。

最起码柳锦书是这么认为的,她天真的认为百里谦是喜欢自己的。

直到五年前,百里家族因为朝堂风波被查处,百里谦之父在牢中自杀,百里夫人也在家中殉情,一夜之间,那个风光的百里小郎君变成了罪臣之后。

那时的柳锦书不过十二岁,少不更事的她并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只是被父亲勒令着不许外出,也不许再见百里谦。她哭过闹过,父亲都不为所动,再后来,她就被送回了河东的祖父家中休养。

时光荏苒,没曾想再见到百里谦已经是这般光景了。

她刚到长安的时候就悄悄派人打探过百里谦的消息,知道他在家道中落之后沉寂了很久,后来又进入了大理寺,成了大理寺的寺直。

柳锦书垂下眼,自己幸幸苦苦,不惜自降身份,只为求得他的一个眼神,可是他竟然在宋先生面前说出婚约不作数这样的话来。

如果婚约不作数,那么她柳锦书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突然,“哐当”一声,马车晃荡一下,薛如英被颠的整个人抖动了一下,右手不经意间揪到了她身上的一出软肉。

柳锦书被那处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的惊叫出声,她抽着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

马车外传来了百里谦的声音。

柳锦书连忙道:“没事,没事。”

百里谦眉头一蹙,驾着马靠近车窗,单手牵住缰绳,另一只手拉起窗帘,往马车里看去,只见薛如英依旧靠在柳锦书的腿上,睡的正香,柳锦书捂着腰侧,萎靡地靠在车辕上。

柳锦书感觉有余光透了进来,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百里谦眉头紧锁,眼神不悦地看着她们,准确地说是盯着自己的脸看。

柳锦书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不过是件小事,自己怎么这般娇弱了,她瞥过眼道:“真的没事,只是不小心被捏了一下。”

百里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将窗帘放下。

柳锦书苦涩一笑,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些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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