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爷爷已经被送进医院抢救了。
我跑的额头上汗都下来了,几乎是慌不择路地绕过走廊,问过护士爷爷所在的具体手术室,得知后急的连电梯都不想等,直接跑上楼,因为跑的太急,还摔了一跤,疼的眼前发黑。
等到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眼冒金星,好半晌才平复呼吸,抬眼看去。
仅仅这一眼,就差点让我心脏停跳。
祁明雪已经站在了手术室门口。
他应该是刚刚从某一场社交场赶回来,身上的酒味还未散,西服外套随意地丢在走廊的椅子上,锁骨处的扣子粗暴地扯开两个,连领结也松散地挂在脖子上,和他平日里整洁严谨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烦躁地将额头上落下几缕发丝捋到头顶,看见我,神情更加阴沉。
我有点想跑,但又知道跑了后果更严重,只能扶着墙,哆嗦着走到他身边:
“祁明雪.......”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明雪抓着衣领掼到墙上,我脑袋撞上坚硬的瓷砖,痛的仿佛有人用尖锐的斧头劈开了我的后脑勺:
“不是让你照顾好爷爷吗?!为什么给保姆放假后,你还敢让他一个人呆着?!”
祁明雪身上的信息素宛若狂风席卷而来,alpha的信息素威压对于任何omega来说都是致命的,我肺部的空气几乎要被榨干,差点窒息,只能艰难地呼吸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对不起........”
祁明雪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将我甩开,我没站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滚吧。”
祁明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我浑身被冷汗打湿,脸上布满了泪水,我想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定很糟糕,但是我不能走,艰难地爬起来:“我不走。”
我颤抖着嗓音:“我等手术结束后再走。”
祁明雪冷漠道:“滚。”
我摇了摇头,后退几步,避开祁明雪的信息素,随即靠墙站着。
脊柱摔得很痛,我垂着头,避开祁明雪阴冷的眼神,没有说话。
两小时后,手术结束了。
医生走了出来,祁明雪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医生,我爷爷他........”
“抢救很成功。”医生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并无喜色:
“但是病人可能在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恢复清醒。”
祁明雪一怔:“一段时间是多久?”
医生犹豫了几秒,随即道:“病人家属做好病人变成植物人的准备。”
祁明雪:“..........”
我闻言宛若惊雷在我耳边炸响,一时间失了力气,一屁股坐倒在地。
恍惚间我似乎能听见祁明雪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是我无法组织起理智和精力去听,满脑子都是完了,彻底完了。
手术结束后的几天内,爷爷果然没有醒。
这件事被祁明雪告诉了祁莫绥,祁莫绥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说知道了。
他的声线很平,很理智,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起变化,一如他往常一样
祁明雪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在爷爷成为植物人以及顾兰屏即将出国的双重事件下,祁明雪的情绪变的不太稳定,虽然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愈发冷淡,除了工作上碰面交流,我们私下里几乎没有说过话,像是最亲近的陌生人。
我给他发消息让他回家,他也通通无视,基本要喝酒到半夜才回,要么就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抽的满屋都是烟味,我怕伤着腹中的宝宝,就更不敢出去,找他要信息素这件事也搁置了。
就这样忍了半个月,我实在受不了了,在他有一次清早从卧室出来,要出门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他今天忙不忙,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祁明雪背对着我穿着外套,听见我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过头,看着我:
“许阮。”
他说:“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了?”
我小声道:“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是你和祁莫绥的儿子结婚了,不是和我。”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我们并没有领结婚证。”
祁明雪讽刺地勾起嘴角,“本来就是你们许家要求的联姻,你想要一个负责任的丈夫,怎么不去找你那个神通广大的父亲和哥哥要?”
我哑口无言。
祁明雪摔门出去了。
我闭了闭眼睛,感受到腹中孩子的躁动,片刻后靠着墙,缓缓蹲下。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一连消失了好几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才看见顾兰屏发了一张在M国某建筑学校的定位和照片,而他身上披的外套,正是祁明雪几天前出门时穿的那套。
我当场如遭雷劈。
我正欲将照片放大看,可很快就刷新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兰屏将它删了,或者是转为仅我不可见。
我怀疑只是巧合,或者是同款衣服,但不敢打电话给祁明雪确认。
我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又怕惹他厌烦。
我清楚地知道我和顾兰屏的差距。
我没他那样天真单纯,也没有那样的坚韧可爱,我想要的一切得到的轻而易举,只要我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我的父母为我寻来我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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