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欲走。

手腕却从身后被人拽住,只听得一道低冽沙哑的声说,“好。

包扎得好。

很好。

特别好。

温宁反应了好几秒,才听出来陆进扬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她唇角重新扬起笑容,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我就知道我很棒的表情:“我就说嘛,我有潜质。

“嗯。陆进扬回应她,同时松开她的手腕,起身道:“走吧,去楼下看看。

温宁都差点忘了,楼下还有个周怡等着呢。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

走了几步,陆进扬又叫住她,“等等,我去推轮椅。

温宁迫不及待要去找周怡清算,腿疼跟报复仇敌比起来,暂时可以忽略不计:“不用了,我们先下去吧,我还能忍忍。

她已经摩拳擦掌,等着看周怡的下场了。

陆进扬提醒道:“你就这么下去,公安只会觉得你伤得并不重。

温宁诧异地侧眸看他,那双黑眸幽沉深邃,让她莫名有点心虚,该不会自己设计周怡的事被看出来了吧?

可是当时她特别留意过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和周怡的动静,陆进扬也不在附近,不可能知道是她把周怡推下去的。

温宁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她黑莲花的一面一向隐藏得很好,万一被人看出来,还是被陆进扬这种狠角色看出来,要命了!

对上陆进扬三分探究、七分洞察的视线,温宁脑子飞速转动,在思考到底是坦白从宽还是咬死不认,反正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她做的事天知地知她自己知。

在坦白和若无其事之间,温宁选择了——

装病。

“唔,她忽然抬手捂住额头,身子朝前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旁边一双大手稳稳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回一带,“怎么了?

陆进扬声音透着几分紧张,黑眸中的探究也被在意与关切代替。

温宁伸出葱白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娇滴滴地道:“头突然好晕,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被撞的后遗症。

陆进扬扶着她在靠墙的椅子上边坐下,沉声道:“等着,我去推轮椅。

“嗯,谢谢哥哥。她弯起唇角,脸颊梨涡若隐若现,虚弱地笑了一下。

陆进扬不放心地瞥她一眼,接着快步下楼,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看到人走了,温宁才悄悄抒了口气,事情总算是揭过去了,危机解除!

陆进扬速度很快没等几分钟就推着轮椅回来了。

“上来。”他朝温宁抬抬下巴示意。

温宁坐上轮椅又恢复了刚才的虚弱模样。

陆进扬推着她去楼下找周怡。

周怡已经醒过来准确的说是被掐醒的。

原本她晕着可大家在她身上没看到什么伤口以为她装的就去喊了个医生过来检查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外伤这个时候就有好事者用了个损招直接掐她的人中掐完人中又掐胳膊终于把她给掐醒了。

周怡醒过来的时候两条胳膊痛得抬不起来头痛欲裂她受的是内伤嗑到脑子了检查外面自然检查不出来。

医生见她醒了伸手在她面前比了比问“这是几?”

周怡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地出口“2。”

医生点点头“意识清醒反应灵敏没摔傻。”

接着医生双手插兜站到一旁群众继续把周怡围住不让她跑。

刚才去报公安的人也回来了直接带着公安一块儿来的一路上那人绘声绘色地把周怡的罪行讲了一遍公安过来的时候已经基本了解事情原委。

看到公安人群激动起来。

有人把那把带血的匕首递给公安然后指着周怡:“公安同志这个就是她捅人的凶器。”

正好陆进扬推着温宁下来了

飞行员这个职业在七十年代就跟国宝一样是重点保护对象。

因为培养一个飞行员成本太高代价太大所以飞行员是所有军种里面最高级别的。

公安同志也知道这点当即重视起来走上前询问:“同志你伤势怎么样?”

陆进扬面上是一惯的冷硬严肃之色正准备回答温宁抢先接过话一脸后怕地指向周怡:“公安同志她突然持刀捅人我大哥胳膊被她用匕首划了一大道口子流了好多好多血医生说要是再深一寸这胳膊就废了以后根本驾驶不了飞机!”

一听这话旁边的群众沸腾了飞行员那是多光荣多厉害的职业万里挑一才可能培养出一个要真因为那个周怡毁了简直是国家的损失人民的遗憾。

“公安同志必须严惩罪犯!”

“对!必须严惩!”

“支持!严惩!”

“让她坐牢!”

“送到边疆改造!”

群众纷纷伸手指着罪魁祸首周怡,大声声讨。

周怡望着一张张愤怒的脸,还有旁边一身制服的公安,饶是平时再嚣张,此刻也有点怂了。

后知后觉自己居然持刀伤了陆进扬,伤了温宁她还不怕,毕竟温宁不是陆家人,但陆进扬不一样,陆进扬可是陆家最优秀的年轻一代,陆家的金苗苗,她把人弄伤了,陆家绝对不会放过她!

周怡此刻就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一下蹦跶不起来,呆滞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安办案,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虽然群众的呼声很高,但事情还是得双方当事人做完笔录之后,才能确认。

其中一个公安把周怡从地上拽起来,银手铐往她手腕一靠,严厉道:“同志,请跟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另一个公安则朝陆进扬和温宁道:“也麻烦你们两位同志走一趟,配合我们做笔录。”

陆进扬推着温宁,跟公安一起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内。

周怡一路上,脑子总算是转了起来,明白过来现在自己的处境,持刀伤人,往重了说,就是故意杀人,严重的说不定还得吃枪子。

周怡不是傻子,她们周家也有公安系统内的人,法律知识多少知道点,所以一坐到审讯室内,她就主动交代了自己伤人的经过,一口咬定是失手误伤,只是想用刀吓唬一下温宁,没想到会不小心划到陆进扬。

她愿意积极争取当事人的谅解,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

态度配合到让公安都觉得她和刚才那些群众描述的不是同一个人。

最后还笑眯眯地给公安放了个炸弹:“我小姑父是西城公安局的副局长,你们这片儿的派出所,也归西城片区吧,如果两位同志觉得案子棘手,不如移交到西城公安局。”

这话有威胁的意思,也有提醒的意思,端看审讯的同志怎么理解了。

两审讯的同志都是底层的片警,平时顶多跟科长或者所长打交道,局长那个层级的领导,两人惹不起,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公安对周怡道:“那就先走调解程序,看看陆同志那边愿不愿意接受你的道歉,然后撤案。”

听到这话,周怡稍微放下心来,又同公安道:“同志,麻烦通知一下我家里人。”

通知家属算是正常流程里的一环,公安点点头,起身出去打电话。

另一边,陆进扬和温宁做完笔录。

审讯周怡的公安过来转达周怡的意思,说是想和解,陆进扬直

接就拒绝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而且,我们还要报案。”

公安同志都有点迷糊了,还报什么案?便见陆进扬拿出一份温宁的验伤报告,冷声道:“周怡涉嫌唆使他人开车谋杀我妹妹,我妹妹闪躲及时,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这是医院出具的伤情鉴定,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这事儿之前公安听群众提过一嘴,但刚才审讯周怡的时候,她绝口未提,公安也没来得及询问,后来她就把她小姑父抬出来了,公安同志也就没说这事儿,打算看看受害者什么态度。

没想到对方不接受和解,还继续追究撞人的事,公安同志只好接过医院的诊断报告,带着两人回去继续做笔录。

温宁回忆了当初被撞的场景,关于撞她的人,她记得:“是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岁左右,头发挺长的,从背面看长度到后脖子那里,身高应该有一米七出头,肯定不到一米八,背影挺瘦的。”

温宁边说,公安还在边记录,旁边的陆进扬却一脸沉思,几秒后,他冷声道:“我知道撞人的是谁。”

温宁和公安都惊讶地望着陆进扬。

陆进扬道:“是周怡的表哥,蒋瑞。”

“借一下电话。”陆进扬对公安道,说完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出去,对着那头说了几句就挂了。

半个小时后,蒋瑞被军工厂保卫科的人亲自扭送来了派出所。

打头的是保卫科的科长王川。

蒋瑞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王川将人往前面一推,拍了拍手道:“进扬,人我给你抓来了,路上审问过,这丫早上七点骑自行车从军工厂出去的,守门的老杨见过他,后来不到七点四十五左右骑车回来的,中间去哪儿了没交代。”

王川以前是陆振国手底下的兵,退伍后去了保卫科,还是陆振国帮着介绍去的,跟陆进扬也认识。

听王川这么一说,陆进扬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锋锐的视线射向地上的蒋瑞,蒋瑞嚣张地回瞪:“陆进扬,你是飞行员又不是公安,有什么资格抓我?放开我!”

陆进扬没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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