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远推开院落大门,小院又被打理了一次,变得愈发整洁干净。

木屋的隔音并不好,夜晚静谧、偶有风声。

簌簌吹拂的夜风间,燕清远听到持续不断的哭腔。

柔软的、上扬的,伴随阵阵甜稠稠的软香,与颤不成声的哭叫。

小世子一直在喊“哥哥”。

燕清远神色恍惚,芝兰玉树般的身形立在庭院之间,怔怔地看向声音来源。

他行走一天、奔波一天,浑身肌肉酸痛且疲乏,可这一刻,身上的疲惫仿若被另外一股愈发强烈且汹涌的情绪压倒,驱使他走向声音来源。

越是靠近那扇门,小世子的哭声愈发明显,伴随许些微妙的拍声。

“哥哥,好酸……”小世子在崩溃地哭。

另外一道沉闷的哑声:“怎如此紧张?射课那天,我就见你浑身紧绷,学官没告诉你肌肉紧绷时,箭会怎么样吗?”

小世子没料到这会儿还要被提问,他好似回到课堂上,大脑迟钝地运转片刻,才试探性道:“会、会射不出来?”

“嗯。”裴忌问,“那现在该怎么做?”

虞藻迷迷糊糊应道:“放松。”

“对,放松。”紧跟着,是一道轻笑声。裴忌撞了撞虞藻,问,“这也要哥哥教你吗?”

“宝宝。”

“小乖……”

虞藻愈发迷惘:“哥哥?”

裴忌怎么喊他小乖呢?这不是大哥平时里才会喊的吗?

当二哥口中忽然出现大哥才会喊的昵称,他的神志陡然错乱,甚至不知晓身后的人究竟是哪位兄长。

“你、你是大哥吗?”虞藻自问自答一般,断断续续往下说,“只有、只有大哥才会喊我小乖呀……”

裴忌的动作一顿,沉默不语。

继而,似发了疯一般变本加厉,闹出来的动静也愈发响亮。

虞藻哭得更大声了。

在屋内震耳的动静之下,一道微弱的开门声响,显得微不足道。

燕清远正站在门外,浑身僵硬,借着一点门缝与烛火的光芒,看清屋内此刻的情景。

北凉王府那位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膝弯挂在隆起的臂膀间,一男子从后亲密无间地抱着他。

他身子

稍微向后靠仰,身上的肚兜已松了一条带子,正松松垮垮披在上头,挡不住多少春色。

脸蛋浮红、嘴唇紧抿,正似痛苦似无助地哭。

虞藻被抱在怀里反复行走,男人气息紊乱,脚下步伐难免颠簸,带得他的小身板起起落落一直晃荡。

许是磕着碰着了哪里,虞藻反应变得很大,偏头抬着小脸,面庞惊慌楚楚,无助地喘气,好像在哭。

却又被含住嘴巴细细舔吃。

“呜……”他连哭腔都是细微小声的,“不、不要了……”

裴忌虽然在哄虞藻,却没有停下接吻,虞藻能清晰感觉到裴忌的态度强硬。

亲吻的力道十分用劲儿,好似要将他整个人吞掉。

裴忌太过凶狠,虞藻仰着头,偏过脑袋,看着烛火在视线里晃动,不知时间究竟过去多久,蜡烛几乎已经燃烧到底。

还要多久?

还要多久……

小脑瓜一片浆糊,虞藻一直在想,究竟还要多久?

忽的,他肚子酸痛,好像是晚间吃太多糕点,现在肚子翻滚乱撞,让他接连想吐。

“等、等一会……”虞藻忙护住肚皮,“哥哥,我、我的肚子……”

虞藻的肚子酸痛,且这种酸痛是从小腹内部传来的。

也许是晚间吃了太多糕点、配了茶水,现在肚子涨得厉害。肚皮近乎在抽,随着后仰的举动显出许些轮廓。

漂亮,当真漂亮。

这是裴忌一点点养大的弟弟,精致的眉目却流淌着纯情的风采。

裴忌像陷在湿热的沼泽地间,夜晚的风被染得滚烫,浑身陷入清热之中。本能地在疯狂向上、索吻。

裴忌看着虞藻的脸。

最后竟抱着虞藻朝向门口,如同疯了一般变本加厉,又含住他的唇肉,发狠地捣。

门外的燕清远,双手紧握成拳。

他紧紧盯着这一幕,虞藻正直面着他,这也叫他看得更加清楚。

簇簇火焰直上心头,燃烧得旺盛,令他口干舌燥,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

裴二公子怎能如此?

没听见小世子说不要了吗……

世子殿下金尊玉贵,皮肤更是细嫩,如今那嘴巴被吃得高高肿起,不断往外吐着水儿

,竟连闭合都无法做到。

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

无意窥探到的一幕,让隐匿在阴影中的燕清远思绪错乱。

大脑纷纷扰扰过了许多圣贤书与君子之道,最终,他再次将目光探入门缝之间。

原本莹白细腻的皮肉泛起红晕,虞藻的睫毛颤得厉害,臌胀饱满的唇肉被磨得几乎变形,许是吻得重了,花苞似的指尖用力摁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挠出一个鲜红的指甲痕。

不点而朱的唇瓣张张合合,丝丝缕缕的甜香从里面蒸腾溢出。

足尖向下弯曲、足背绷紧,皎洁月色与橘黄烛火同时披在他的身上,如蒙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

随着身形晃动,光影错乱斑驳,他身上流出来的汗水,也顺着紧绷的小腿一点点滑落。

一滴滴汗水,像河面上的粼粼水光,更像覆在虞藻身上的珍贵宝石,散发出来的璀璨光芒,刺得燕清远眼球生疼。

他却无法将目光转移开来。

燕清远盯紧这一幕,沉重地喘着气,眼尾在月光下隐隐泛红,右手紧紧攥握,下颚线绷得很紧。

别再继续看了。

不能再继续了。

燕清远,你清醒一点。

这是燕清远不知道第几次警告自己。

大脑是理智清醒的,情意却难以自禁。

燕清远痴痴地看着小世子的脸。

那张清丽动人的面庞如今湿红一片,嫣红唇肉被捣得熟烂泥泞,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儿,在地面蓄起深深浅浅的水洼。

可以看出对方的索吻有多么强势,虞藻的小嘴巴已经湿透了,周围也是,跟被磨软了似的,连细小褶子都是丰沛的晶亮。

刚送进去一点儿,又被挤出新的,白星碎点四处飞溅。

丝丝缕缕的甜香弥漫散开,透过门缝,让整个院子都染上了这股甜稠稠的软香,且挥之不去。

燕清远一直刻意与世子保持距离,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妄想,更不要白日做梦。

可眼前的画面,与过近的距离,让他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就仿佛,此刻陪在小世子身后的人,是他一样。

这种幻想太过虚幻缥缈,却也当真叫人亢奋。

忽的,那张

粉艳的面庞一呆。

虞藻急促地喊了一声:“哥哥!”

脑袋歪歪斜斜向后躺。

裴忌及时伸手扶住虞藻的后颈,这也让虞藻的脑袋略微往一侧偏。

含着热泪的眼,竟直直与门缝外的燕清远对上。

如过电一般,燕清远心脏猛地一颤,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幽秘心思仿若被看透、被揭穿,被丢在烈日下暴晒。

他无处可躲,刹那暴露无遗。

燕清远怔怔地低头。

他怎能如此?

这有违君子之道。

燕清远背着身,神色痛苦又隐忍,尽管不看,声音仍在。

挣扎许久,目光还是偏顺着门缝,继续往里面窥探。

他一直知道小世子容颜惊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世子殿下。

身肚兜斜斜挂在胸口,肚兜秀着大红的春花艳色。

实在让人无法将目光挪移开。

虞藻生了一张明艳清丽的脸蛋,偏偏眉眼纯真无辜,而现如今,在这抹干净的纯然之间,增添几分催熟的情/色,让本就出挑的样貌愈发让人心惊。

燕清远那近乎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暗处几乎要藏不住。

所幸裴忌并没有将注意力分给别处。

他稍微撤离许些,便有部分热汗伴随甜香溢出,顷刻将裴忌那乌黑浓密的发丝浇得湿透。

裴忌低头舔了舔虞藻唇角的水,甜的。又低声喊:“宝宝。”

他抬手抚摸虞藻的鬓发,扯了扯唇角,冷淡面庞慢是明显外露的情绪。

……

这间房已无法入睡。

裴忌只能庆幸,幸好当初只放了一床新被褥在这里,另外一床还在外面晾晒。

他将院子间的新被褥换好,随后,将不省人事、半晕过去的虞藻从床上捞起。

他面对面将虞藻抱在怀中,如同抱小孩子一般,大掌轻松抚拍虞藻的后背。

担心虞藻被冻着,裴忌特地拿披风,将他裹了个严实,连面庞都没有露出。

推开房门,裴忌抱着虞藻,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燕清远躲在暗处,凝视片刻,自虐般进入这个满地狼藉的房间。

……

虞藻好像彻

底被吓坏了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好半晌都在发抖,泪水控制不住往下落。

不仅仅是泪水。

裴忌只能继续抱着虞藻,像儿时一样,大掌轻轻拍着虞藻的后背。

不知道过去多久,虞藻总算稍微回了一点神志。

一张口,声音竟是哑的。他断断续续地说:“哥哥,我、我想沐浴……”

“嗯。”裴忌亲亲虞藻的额头,“我为你去烧水,你先休息片刻。”

虞藻很小声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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