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二年过去,冬雪初融,万物初生。人们从宅居的家里走出来,开始四处走亲访友,郊游逛街,热闹的气氛重新笼罩京城。
书意收到来自宫中的帖子,五公主邀请曾经的伴读们重聚宫中,喝喝茶,聊聊天。有阵子没见面了,书意挺想她们的,收到信后就高兴地准备着赴约。
“文竹——”放下信,书意就探头朝窗外喊着,文竹正在外面练武。
“哎小姐,我这就来。”听到传唤,文竹拿手绢擦擦汗就跑了进来。
经过时光的洗礼,小女孩们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纪,也是最美的年纪。
十二岁的文竹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少女了,高高的个子大约一米七,小麦色的皮肤,梳着高马尾,一身劲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不熟悉的人看到她会有满满的压迫感。
文竹近来越来越喜欢这种打扮,除了出门在外需要乔装打扮,或者节日类的重要场合需要穿的喜庆一些,不然她就爱这么穿。书意也不在意——对于文竹她总是这么宽容。
书意这两年专注画技,顺便也对造景、采风之类的产生了兴趣。喜欢画人,把院子里的人,府里熟悉的人画了个遍;喜欢画花,除了京城各处名园,府里的花园,还在院子里养了各种盆栽爬墙花卉植物;喜欢画食物,画的东西够装成一本菜谱了;喜欢画街景,京城各处能观景的酒楼茶楼钟楼她是常客。
也因为画技的提升,书意对身边人的衣着打扮,对院子的布置整理有了很高的要求。她这些要求也就文竹能够很快理解,并解释给下面人,指导她们做到。如此一来,文竹在其他丫鬟心里也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武力值高,什么都会,还能瞬间明白小姐的意思,这简直是最佳助理啊。
书意的作品画的多了,差不多完成一百张文竹就整理成册,送到之前合作的书坊出书。这两年出了人像一本,花鸟一本,美食一本,街景一本,一共四本。每一本反响都很好,现在书意已经是风头无两的大画师了。无数人拿着银子礼物求她画画,每次出门总有人认出来堵得街巷不通,真与流量巨星无异了。托她的福,天意杂货生意也好的不行,文竹出门也总被人认出来,导致她又学了一项“变装”新技能。
书意最近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尤其年前那本人物画集出来后,她的名气达到了顶峰,连谢府外面那条街都有人蹲守。她不得不待在院子里。这次收到公主请帖,算算是她近三个月第一次出门,她很是兴奋。
文竹进来后看了帖子,五公主说想她,看过她最新的人物画册了,想邀她去宫里小住,顺便帮她和母后画像。
书意放松地半靠在窗边木榻上,颇有些得意地说道:“这人啊,就不能太出名。像现在,我在家里,那些人堵门;我上街,那些人堵路;我去寺庙上柱香,那寺庙隔天都要爆满。现在,连皇后娘娘都想我帮她画像了。”
文竹干巴巴地恭维道:“这名声也是小姐画笔不停,坚持数年才有的。是小姐应得的。”
书意摇头:“哎呀竹子,你什么都好,就是夸人夸得太假了,一听就不是真心。还是别夸我了。哦,你也要跟着去几天的,我先叫翠花来帮我收东西,你出去店里看看吧。好几天没去了,总要看看才安心。有什么情况不用汇报先处理掉吧。”
文竹点头应下,出去换出门的衣服。
她们说话的时候,其他丫头也在各忙各的,在小姐听不到的地方说着悄悄话。
“哎呀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满屋子丫头不用非找那一个,一个一身臭汗就往主子跟前凑,这样子叫夫人看到了,又少不得一通教训。”春燕正在衣柜前整理衣服,打量着凑一块儿的两人直摇头。
“哈我的好姐姐,你少说一点吧。过不了几天你就要出嫁了,不得两三年不能在小姐跟前。管不了的事儿多着呢,总不能让你抱着娃还在在这盯着。”一边收拾首饰的新月打趣道。
“哟你们瞧瞧,这小妮子自己婚事没两日,先说起我来了。什么抱着娃在这盯着?都是黄花大闺女,你也不害臊!”春燕反过来说新月,让新月满脸通红,瞪了她一眼:“暂时饶了你,等会我们私下再说。”
文竹出门喊了翠花和两外两个丫头榴红苗绿过来,转身跟两位姐姐道:“小姐说明天进宫去,大概会住三五天,我等会去纱帽街看看,请两位姐姐帮忙收拾下小姐的东西。”
新月朝她挥挥手:“你快去吧,真是看着都累,我的小管家婆。”
文竹去房间里换一身小厮的男装,头发包起来,看起来就是个清秀小厮了。春燕正在院子里忙活,看到了让她等一下,过来帮她把头巾整一下,又塞给她一个布包:“拿着吃。我知道杂货行有吃的,可是客人一排队没完没了,你又饿肚子。这是苗绿早上做的,饿了垫肚子。”
文竹眨眨眼,挥手出门:“谢谢师娘!”
春燕嗔她:“又说浑话,叫姐姐!”
自从两年前全顺下过定以后跟着流波公子出门去了,留守的春燕自动“师娘”“嫂子”角色上身,对文竹照顾有加。文竹从一开始不自在,到欣然接受,也是真的当春燕是家人。离家两千里几年后,她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了。
流波公子出门的时候说要游历三五年,让好几个人伤了心,没想到今年过年赶回来了。全顺自然也跟着回来了,春燕终于可以在十七岁就办婚礼,她很开心。
全顺的爹汪师傅决定今年举家搬来京城,以后都在京城谢府做事。定的等搬家的事弄好后就办婚礼,春燕已经在准备嫁衣了。
但是新月比她更快。新月为人稳重大方,夫人那边很多管事娘子喜欢她,请示夫人后,新月挑了其中一个的后生。那名男子在谢家名下一个酒楼做掌柜,才二十一岁,算是少年有成。因为这个,新月跟文竹亲近很多,她的意思,以后最好把她调出去帮小姐管酒楼,小姐把这件事交给了文竹做主。
是的,那年的“自我罚跪一晚”小姐没有任何解释,文竹却引以为戒,凡事再不敢自作主张。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收到什么,必须拿到小姐面前讲明白,让小姐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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