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敲诈勒索!”张凡生眼中闪烁着愤怒,他坚定地说:“我只是想合理地从公司拿到N+1的赔偿,但主管拿出我的绩效考核表,说我连续三个月绩效倒数第一,公司明文规定,这种情况员工理应自觉离职,把岗位留给更适合的人。”
简疏文知道那三个月期间张凡生动手术安装了人工心脏,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医院度过,因为病重,绩效倒数第一情有可原。可除去做手术的那三个月,张凡生生病之前在公司的绩效一直都相当不错,公司着急清除掉那些不能干活的人,但在张凡生这件事上,未免太缺乏人情味。
不过,人情味从来都是劳动市场最不需要的。
张凡生低下头,说:“我坚决不接受主管的劝退,就这样在公司跟他们磨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早晨,那是个周末,便衣警察敲开了我家的门,逮捕了我,罪名是敲诈勒索。白余科技控告我,说我在与部门主管常文恺三次洽谈离职补偿的过程中,采用敲诈的方式,迫使常文恺私下支付我补偿金35万元,以换取我不闹事、不举报的承诺。”
敲诈勒索35万元,即使最后钱没到手,犯罪未遂这罪名也是很大的,足够把张凡生判进监狱。
张凡生抬起双手,捂着脸,简疏文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没有敲诈常文恺35万!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他们污蔑我!”张凡生大声说。
从监狱回去的路上,助理陈非开车,简疏文坐在后排,看案件资料。
“简律,我不明白,敲诈勒索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白余科技都拿不出来实质证据,张凡生怎么输的官司?”陈非问。
“对方的法务厉害呗。”简疏文头也不抬,边看资料边说,“陈非,你知道白余科技的法务部在网上又被叫作什么吗?上城常胜军。人家是专业团队,干一个的张凡生还不是轻轻松松?”
之所以叫上城常胜军,是因为白余科技坐落在京城市上城区,他们的法务部打官司很厉害,几乎无往不胜,故因此得名。
简疏文放下资料,捏了捏眉心。
“白余科技是上城区的纳税大户,他们在上城区法院打的官司,就没有不赢的。”简疏文意味深长地说。
“简律,回事务所还是回你家?”陈非问。
如果是在从前,简疏文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回事务所工作”,但这次不行,这次简疏文家里藏着人,简疏文惦记他。
“回我家。”简疏文说。
金辉小区,简疏文家。
简疏文回到家里,客厅里没有看到时桐的影子,卧室里也没有。
简疏文走进书房,发现时桐居然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翻着一本厚厚的书。
简疏文的书都是法律相关的,一本比一本厚。
时桐穿着简疏文大了一码的睡衣,用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闲散,他那指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落在书上,抚过书上的字,画面静谧美好。简疏文停步在书房门口看着,不敢走进去,生怕破坏了这幅画。
然而下一秒,时桐就亲手撕碎了简疏文眼前的画——物理意义上的“撕”。
“撕拉”一声,只见时桐辣手摧书,把几页纸撕了下来。
“喂!”简疏文大惊失色,他冲进书房,赶紧制止时桐的举动。
“你干嘛?”简疏文心疼地把书从时桐手里抢过来。
“你平时就看这些东西?”时桐问,“这么多字,真的不会越看越烦吗?”
“你看着烦就不要看了!这是我的书,你不能撕我的书!”简疏文十分气愤,“古有晴雯撕扇,怎么,今天你也想效仿,来个时桐撕书?”
时桐嗤笑,“东施效颦的事我不干。”
时桐向简疏文伸出手,说:“给我。”
“什么?”简疏文一愣。
“我撕下来的那几页,给我。”时桐说。他的姿态高高早上,活像老佛爷现世,可惜他带了点南方口音,差了点味道,老佛爷应该没有南方人。
“你……对这几页法律条文感兴趣?”简疏文问。
时桐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你别问,给我就是了。怎么,几页纸,不舍得啊?”
“那倒不是。”简疏文听话地把时桐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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