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去庆王府的生辰宴,府中竟是无人通知她。林荣月还是经过花园时,偶尔听见有侍女说了一句,她才知道自己被落下了!

她可是谢二夫人的亲侄女,那沈昭月都能去,凭什么她不能?

再者,她好几次去寻谢妍,想与她打好关系,谁知连着两次吃了闭门羹,要不就是随意敷衍了她两句。林荣月心口堵着气,偏生得知了沈昭月常与谢妍在一处玩闹,便时刻盯着涟漪院的动静。

今日,林荣月就是特意堵上门来,她还未曾见过京中贵女,她自也想有个露面的机会。

二夫人蹙眉不喜,就知道她会有旁的心思。林荣月早早没了母亲,继母自不会好好教养她,上次于广陵不辞而别,害得老夫人着急打转,已然能看出她的教养。

若是让林荣月得罪了京城里的贵人,怕是要给谢府添不少麻烦。

“安平郡主亲自下的请柬,里头可没有你的名字。”二夫人回了她话,“你这些日子,先在府中好好待着,我寻了个教养嬷嬷亲自来教你,这京城规矩多,等都学会了。我自会带你出去。”

林荣月离了家,日后亦只能依附在谢家,二夫人是想明白了,既要长住,那就得好好训着她的性子,等一两年后给林荣月择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对得起她姐姐了。

可林荣月听了,却是不满意,她缠着二夫人,连连恳求着:“姨母,你就让我去吧。我来京城月余,连府门都没出过呢。”

奈何二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见她不听,当即冷下了脸,长袖一拂,“你若是不听我的,往后也不用叫我姨母了。”

林荣月七岁时,母亲逝世,二夫人特地回了金陵,足足待了半个月。那时,她对林荣月格外怜惜,心疼她年幼失了母亲,是日日将她带在身旁。

原本,也曾想着将她带回广陵来教养,只可惜朝堂动荡,谢二爷突然升了官,二夫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未曾想,她那看似可靠的妹夫,竟寻了个那般不容人的继室。

这是二夫人第一次对林荣月说重话,林荣月慌张不已,连忙摇头道:“我听的,我听姨母的话。”

“行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二夫人揉着前额,神情疲惫。

林荣月规规矩矩地行了别礼,收拾好东西,自回了。

但没能得到去乐清池的机会,林荣月将沈昭月记在了心底,怪她抢了自己的风头。

天色近黄昏,几只麻雀从屋檐飞过,钻进了巢穴之中。

“姑娘,现在去,怕是晚了些。”流萤走在林荣月的身侧,提着一盏油灯,照着她脚下的路。

流萤是二夫人配给林荣月的贴身侍女,原本是二夫人身旁伺候花草的,因着父亲嗜好赌博,被卖进了谢府。二夫人可怜她年纪小,就收到了自己房内,做个闲事。

林荣月的脚步匆匆,她给门房塞了银子,是特地赶着这个时辰来,就等着撞见表哥呢!“不晚,表哥应当是刚回来。秋寒夜凉,来一碗梨汤刚好。”

然而,等到了院门口,林荣月连敲了几下门,都没人来迎她。

“姑娘,兴许是院里人不在?”流萤未曾来过公子的院里,且谢长翎身旁伺候的人一向谨慎,鲜少与旁人多言。因而,流萤有些害怕谢长翎,只觉得他冷着一张脸,实在是不好相处。

林荣月却是不管不顾,“怎会不在呢?我再敲几声。”

刚才还是用拳头在敲门,这下林荣月直接抬起掌心,就狠狠的拍在了门上,“啪啪啪——”

声音如打雷了一半,吵得人脑袋疼。

屋内,谢长翎正坐在床榻处脱下鞋袜,今日他去了一趟护城河,有一处塌陷了,鞋上满是烂泥,住在附近的百姓,竟发现了一具尸体从塌陷处被河水冲了出来。

无名的男尸,衣料破损腐烂了大半,但仍旧能看出有金丝交织其中。这一桩案子,让他忙了整整一日。

“残荷,去看看是谁。”本想早些歇息,此刻被敲门声惊扰,谢长翎阴沉着一张脸。

残荷刚才去打水了,一开始也没听见有人敲门。谢长翎不喜院内人多,如今也唯有残荷与卫安在,另外还有两名侍女在,但都被打发到院子后头去了,唯有白日才会帮着打扫院落,洗衣换被拔了。

残荷应了一声,将热水盆放在了谢长翎的脚旁。

院门从里面推开,残荷瞧见了林荣月,问道:“林姑娘。可有什么要紧事?”

林荣月见到人来,立刻堆笑着,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我给姨母煮了些梨汤润肺,姨母让我也给表哥送一份。残荷姐姐,麻烦让我进去一趟,我给表哥送去。”

残荷原是想将人打发走,可她提了一嘴夫人。想了想,残荷还是将人请了进去,“既如此,林姑娘请随我来。”

林荣月按捺着心底的激动,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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