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支队的路上,一直没有进过门的楚郁一边开车一边问起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没有搏斗过的痕迹吧?"

孔婧圆撅了撅嘴,嫌弃地说:“说实话,看不出搏没搏斗过,屋里乱得跟遭过贼一样。我进门还差点踢到门口的泡沫盒和快递箱,盒子箱子都快把门堵上了。这个陈晓红是一点也不讲究啊,我要是罪犯都不愿意进她家。”

楚郁惋惜道:“可她最后还是死了。”

明明她已经披上保护色了,终究没能逃过一劫。

孔婧圆叹了口气:“我看了她那本日记,她真的好普通啊。没有怀揣遭人觊觎的宝藏,没有拥有令人嫉妒的人生,只不过是一个因失业后找不到光鲜工作而被迫打工的苦命人。她没有朋友,远离亲人,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谋生,连门都不怎么出,按理说遭遇不幸的几率已经够小了,灾难还是降临在了她身上。”

“所以要尽快查清她的案子,避免和她一样的受害者出现。”闻铮铎坐在副驾上淡淡道。

孔婧圆闻言倾身扒住前方座椅的靠背,饱含期待地问:“队长,你是有思路了吗?”

她之前没亲眼见过闻铮铎办案,但她在看那些已结案件的资料时,发现有闻铮铎签名的案件数目众多,时间都离得特别近。

想来是闻铮铎破案神速,才能有这么高的效率和这么多的成果,经验一定很老道。

那么看完现场立刻推断出结果,岂不是小菜一碟?

虽然她在队里只是个小文员,但集体的功劳也是她的荣誉,她为此引以为傲是再正常不过的心理。

可在闻铮铎看来,她问的就是句废话,解释和反驳统统没必要。

楚郁和闻铮铎都坐在警车的前排,孔婧圆一个人坐在后排,他们不说话,她也看不见他们的神色。

车厢一陷入死寂,尴尬的气氛就带来一股凝重的窒息感。

半晌,还是楚郁开口缓解气氛:“婧圆,今天辛苦你出来跟我们跑现场了。你不是说队里还有很多文件没处理吗?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和闻队去别的地方。”

她真谢谢两位领导体恤她,还记得把她送回支队呢。

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孔婧圆这下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个工具人,革命工人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却没资格参与案件的后续调查,还不能有丝毫怨言。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不再过问两位领导下一站去哪。

如果她没猜错,他们接下来回去找X光片的主人,问一些关于死者的问题。

作为整理卷宗的人,她的好奇心迟早是会被满足的,不差这一天两天。

可心里却莫名空落落的。

下车后她正往办公楼里走,闻铮铎忽然叫住她。

她喜出望外地回头,还以为自己可以继续跟着他们查案。

谁知闻铮铎只是让她把死者的日记本先带回去。

乍起的兴奋被按了下去,她眼里的小火苗随即消失。

她嘴上说着查案耽误她的正经工作,可查案比捣鼓那些枯燥的文书有趣多了。

楚郁叫她珍惜机会她不珍惜,机会走了她才知道后悔,肠子口快悔青了。

中场休息过后,穆扶奚对李耘进行了第二轮审问。

李耘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炫耀般供述了些许实情,把当时的情境描绘得一清二楚。

“我那天给自己放假,没穿制服,在广场的花坛边坐着乘凉,看一群老太太在旁边排练舞蹈。她们跳着跳着音响忽然坏了,我正看着她们停下来摆弄音响,忽然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回头就见一辆宝马把一个老头儿给撞了。”

穆扶奚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认真问:“哪个广场?”

李耘还真一五一十地答:“新区,县政府对面的那个广场。”

穆扶奚扭头看向谢俊荣,谢俊荣点了点头,起身出了审讯室,去向交管所调录像了。

穆扶奚转回头,抬了抬握笔的手:“你继续说。”

李耘也不拐弯抹角:“车主下来看了那个老头儿一眼,想跑没跑,叫住斑马线上经过的路人,想用五百块钱雇人送老头儿去医院,有几个摆摆手拒绝了,只有一个女人在车主的软磨硬泡下应了下来。”

这个心软又缺钱的女人就是陈晓红。

“车主当场转了五百给那个女人,很快就开着车走了。那个女人在原地等着救护车来,跟着上了救护车。”

李耘说着笑了起来,“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好拿捏,一点也不知道人心险恶,于是跟到了医院,看着她和老头儿的家人扯皮,被雇主抛弃,又尾随着心灰意冷的她到她家。”

穆扶奚的眼神蓦然变得锐利:“然后你强/奸了她。”

李耘漫不经心地说:“没有,我进了她那间屋子就没了上她的心情。里面又脏又乱,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弯起唇角,眼里冒出狡黠的精光,“我逼着她换了个地方。”

正规酒店需要登记身份证,小宾馆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陈晓红是有嘴的,完全可以大喊大叫摆脱威胁。

有一个地方陈晓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戒网瘾中心。

那里可以算是他的地盘。

别的女人他都是入室侵犯的。

只有陈晓红因为家里的环境不堪入目,迫使李耘转移了阵地。

李耘回想起陈晓红,露出猥琐的笑容:“这女人的胸腰屁股还有脸上都有肉,手感摸起来好极了。近瞧模样,五官其实都生得不错,比那些骨肉如柴一折就断的更合我心意。”

陈晓红身上的证据可能被湖水冲刷干净了,尸检报告上没有明确鉴定陈晓红是否遭遇侵害,穆扶奚刚才那样诈李耘时心怀忐忑,可李耘给出的反应和他现在的说辞都证实了陈晓红确实遭受过李耘的玷污。

这个女人二十八岁,没有邂逅让她甘愿托付终身的爱情,却惨遭李耘的毒手,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现在陈晓红的死亡的起因找到了,她死亡的原因呢?

穆扶奚含蓄地问道:"你是否每天都会去戒网瘾中心找她?"

“每天?”李耘嗤笑,“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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