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为“嘉”,生女为“不嘉”
没有生男孩的妇女不能出席婚礼,男人的服丧比女人的服丧更为重要,“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头发长见识短。”
这便是男权。
随着社会的发展,偏僻的村子里也有了电这种东西,这里是“繁荣村”,交通不便,各种设施落后,平常的收入来源主要是种地和靠往外批发山芋赚钱,生活也过的有滋有味。
虽说交通不便,但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村长还是集合大家的力量建了一座小公路,方便山芋和粮食的出口,有点小钱的还可以随着拉货的车到外面看一看,或者是等到村里有孩子们考到村外的初中的时候随着校车出门。
“繁荣村”人口不多,算下来只有一百多户人家,村里开设小学和初中,如果高中还没有考到村外的话也就说明学业也就到此结束了。
赵青青垂着头走在泥泞的路上,背上背着被涂上各种颜料的书包,从破烂的包里还能看清明明粘了好几层胶布还依旧有裂纹的书。
一看就知道是在学校里被欺负了,而且还是那种最低劣的手段。
女孩儿走在路上,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一样。
赵青青用手摸着嘴角的伤口,那是被学校的男生推倒在地上磕伤的,但是她并没有喊痛,因为身上有比这更痛的伤口。
那是父亲和母亲打的。
女孩儿抬起头,蜡黄消瘦的脸带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冷漠与麻木。
她不是赵青青,或者说她不是现在的赵青青。
在未来她是一个红灯区的女人,一个叫赵青青的妓女,而现在这个身体是她小时候的身体。
她死后回到了童年,死而复生该是多开心的事情,但是赵青青除了怨恨什么都做不到,她并不认为将来的她和现在的她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村子里出生的女人早就被诅咒了,女人就不应该出生。
赵青青回想起童年的生活瘦弱的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抖,从她记事以来从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在家里还不如一个畜生受到重视。
从她上学开始她一直都努力学习,只可惜在小升初的时候还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没有走出村,终于在她中考的时候顺利的被a市高分录取,她才终于走了出去,那一刻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只可惜……
赵青青干枯的眼连泪都流不出,她并没有顺利到达a市,在校车来的前一天,她被偷偷进村的人贩子拐走了,很多年后她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从来没有找过她,因为卖她的正是她的父亲。
小时候噩梦的生活在被卖出去后变本加厉,还未成年便被破了处,辗转了很多城市,最后在b市红灯区定了下来。
不甘心又如何,在那里除了死就是让自己站的更高,终于点她的人越来越多,她再也不用去侍奉那些有怪癖的客人,许多达官贵人也指名她。
穿着名牌的衣服,吃着华丽的食物,带着肮脏的身体死去。
如果在中考后她是开心的,那么死对她来说就是幸福的。
为何……要给她重来的机会!
赵青青握紧双手,在她重生到童年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什么也没有改变 ,什么也做不到,那么她重生的意义又如何。
努力?
这是可笑的词语,她一直在努力,不过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便能做到的。
如果这次重生让她有所感触的话就是她的母亲,那是她埋在记忆深处,从来没有多想的事情,现在想来让她复杂万分。
那就是,她为何能够上学。
在这个村子里女人的地位何其底下,能够上学的女孩儿不是因为在家里多受宠,而是家里有些小资本完全供应的起多个女孩子上学的家庭,而她的家庭虽然就她一个孩子,但是家庭并不富裕。
在她小时候她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是多么令人心惊的答案,心惊到就算现在她的母亲和她记忆中从未有过改变,同样的打她,骂她,虐待她,但是心中除了失望再也没办法像前世那般怨怼。
回去的路很长,赵青青紧了紧书包带子,她不想回去,就算知道小时候忽略的事情又怎么样,现在不也是根本没有改变任何东西。
但是……却不得不回去,赵青青加快脚步,不早点回去就是挨打,她害怕以她现在的身子再被狠打一顿就再也醒不来了。
她一直很爱惜生命,前世那般屈辱她也活着,就算这次的重生非她所愿,但依然是活了,那她就继续活着。
因为去年改革的缘故,村里陆续盖上了规格相同的瓦房,但是因为她的家里贫困,到现在也没有跟上时代的脚步,只能窝在土房子里。
对于这点,赵青青没有任何意外,因为家里干活的只有母亲一人,父亲和爷爷奶奶都只靠母亲一人的收入生存,就这样的情况下父亲还去吃喝嫖赌。
作为这里的女性,天生的麻木,母亲很懦弱,除了把痛苦发在女儿身上之外做不了任何反抗,赵青青从小到大挨打的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
你为什么不是男孩子!
赵青青推开门,闭上眼等待劳累一上午无处发泄的母亲一顿暴打。
这早就是家常
便饭了,她也早就习惯了挨打,客人的,老板的,同事的,父母的,亲戚的。
赵青青紧紧的锁着眉,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疼痛,她微微睁开眼。
破烂又干净的桌子旁站着一名上了年纪的女性,蜡黄的脸上满是皱纹,嘴唇干枯,身上穿着一件由破布制成的轻薄衣物,消瘦的身体仿佛站都站不稳。
农村里的人结婚都早,没有人能够看出这是一名才三十多岁的女性,对方满眼的沧桑看起来犹如风烛残年的老婆婆。
如果是平常的话应该看到的是一个懦弱无比却又残暴的母亲,像现在这样实属少见。
虽然赵青青有些疑惑,但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害怕的是母亲是要变着法子折磨她。
赵青青苦笑,从小她就恨着母亲,她的暴打和醉汉的父亲没什么别的不同,只不过父亲那是往死里打,而母亲只不过为了发泄不满而已。
就算如此,在她的心里母亲还是特别的存在,至少母亲心情稍好的时候对她还是很温柔的,更何况她现在明白了当初她上学的真相,对于这样的母亲她恨着也爱着,打就打吧,反正是早已习惯了的东西。
“……妈?”赵青青颤抖的发出声,这是来自身体的条件反射,身体早就记住了疼痛的感觉。
长相年迈的女性看了小女孩一眼,随即撇开头,也没对小女孩有什么要求就走向旁边的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从另一间房路过客厅走过去而已。
女人仿佛没有感觉到身后犹如实质性的目光,啪的一声关上门,隔绝那怀疑又有点松口气的女孩儿。
佛缘失力的坐在地上,满是茧子的手捂住双眼,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露出的皮肤上出现点点尸斑。
这个被佛缘附身的女人,已经死了两个多小时了。
佛缘轻轻抬开捂住眼的手,房间顶上是刺眼的灯光,光芒照进眼睛里有种刺痛感,模糊的觉得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从来没有如此疲惫过,上一个世界仿佛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佛缘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关掉灯,如果这个身体的丈夫回来了看见灯还开着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个身体现在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
等啪的一下暗下来,佛缘才猛然清醒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经不起折腾又如何,这个身体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自己也……根本不会死。
“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佛缘哭笑不得,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上一世自己选择死亡后他就知道,自己绝对成不了佛,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现在想来从一开始他就局限了自己的想法,是佛珠化人又怎样,与佛有缘又如何?这些并不能决定他一定要成为佛。
师傅的期待又怎样,百姓的苦苦哀求又如何?这并不能决定他一定要满足他们的想法。
从一开始自己都没有为自己想过,唯一替自己考虑的只是不想消失罢了,这是世界上任何东西的本能,佛缘并不想把本能也忘记。如果他忘了,那么他就真的不存在了,如今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上一世公西黑石说的话他一直都记在脑海里,随心所欲,只要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都是值得的。
佛缘盘腿坐在地上,他本来就是妖,只是从来没有过妖的身体,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转世,佛缘知道所有的一切全在灵魂中,身体只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自从心境开阔之后,原先蕴藏在灵魂之中被忽视掉的妖力蓄积勃发,现在用在这个快腐烂的身体上正好。
在遥远的另一个时空,公西卓坐在凳子上托着下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身体渐渐虚化,自己爱人的身体快要消失了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父亲,佛缘的心魔结体消失了,看来他已经明白了实体这种东西是怎么回事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见他了吧,我的小公西卓好寂寞。”
从他身后渐渐出现的公西黑石看着自己儿子脸上委屈的表情不满的摇头:“都是耀天那色魔把你带坏了。”
公西卓斜眼:“我看你是挺乐意的吧。”
“才没有。”公西黑石嘟嘴,犹豫了一下:“……虽然很舒服不错,但是做那种事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公西卓瞪大眼,赶紧捂住自己父亲的嘴,确定躺在内屋里的人没有听见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你小点声,我教你一个方法吧,保证又能舒服又能吃,而且母亲绝对会喜欢。”公西卓一脸的神秘。
公西黑石也赶紧捂住公西二戳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耀天对母亲二字多敏感,你还说,是想把他吵醒吗,再说耀天也是当过我一世父皇的人,你这么叫也不对啊。”
公西卓表示自己就是故意的,谁让他小时候遭受过那个人的各种玩弄。
“贵圈真乱,反正怎么叫都不对,那就这么叫着吧,我也是私下叫叫而已。”公西卓承认自己也是不敢当着面叫的,想当初不小心吐出这两个字就被踹到下界的惨痛经历他现在还记得。
公西黑石干咳一声,当做没听见儿子的抱怨,想到刚被打断的对话兴奋的瞪大眼:“……那个,你
刚刚说的那个方法是什么。”
公西卓暧昧的凑到公西黑石的耳边:“你听过人体盛宴吗?”
公西黑石呆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一脸嫌恶:“把东西放在身上吃不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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