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呀?”

有人起哄问了,说书人才接着道:“那章相非但没有生气,还在世子殿下十岁生日时收他做了门生。”

“当真是天降文曲星,天才也!”有人感叹道。

“不仅如此,世子殿下不甘心只做读书郎,十二岁又拜入玄都观,师从观主荆从。咱们老晏京人都知道,玄都观乃是皇家道观,荆从观主精通儒、佛、道三教上乘密法,行的皆是捉妖驱鬼、化解怨气、超度之事。”

“两年前大妖祸世,山崩地裂,天降血雨,妖兽横行,惨死了多少咱们的同胞!想必在座的各位如今想起来也心有余悸!”

“当年,便是这位鼎鼎有名的世子殿下设计,施法设阵困住了大妖。

几番缠斗之后,世子殿下一个点地,凌空而起,祭出千张符箓护持周身,脚踩灵火,手持却邪宝剑,如流星火石般冲入阵中,一剑洞穿那大妖腹部。

世子殿下又赶紧双手捏诀,朝天一指,一时之间血雨散尽,天雷滚滚,一条通天的金甲巨龙从天际探出头来。

金甲巨龙怒吼一声,震得人耳不能闻头昏脑涨,巨龙口中喷射出一股洪流下来,这才将那妖怪降伏!”

“事后,世子殿下又同一众同门师兄弟剿杀妖兽,阻拦山崩才平了这场祸事,没让更多人命丧黄泉呐!”说书人说得痛心疾首。

说书人将醒木往桌上一拍:“大战之后,皇上龙颜大悦,赏黄金万两用于修缮拓宽玄都观,赐了世子‘玄法将军’的称号!”

“好!”

众人鼓掌,仿佛当年那场大战的胜利就在昨日。

乔苑珠听得头昏脑涨。

忽见隔间有小厮走到廊中,扶着杆子朝下一问:“那这位世子殿下如今可有心悦之人?”

“这位小哥儿可曾听说过‘寻芳博士’?”

说书人并不直接回答,转言卖起了关子,笑道:

“少年鲜衣怒马正当时,如此赫赫战绩,咱们晏京城里的小娘子十有八九都心悦这位世子殿下,但却从未听闻世子殿下心悦哪家娘子,只有一个传说。

传说有一天,卯时已过,却迟迟不见太阳升起,只大雾弥漫,仿佛狂风暴雨将至。忽听一阵得得疾驰的马蹄声,原来是世子殿下纵马在晏京城里疾驰,跑遍晏京城里所有院中栽花的人家。

敲门不为别的,只为寻一朵今晨刚开、带着露珠、最为娇艳的一朵鲜花,合扎成九百九十九朵,后又纵马扬尘而去。

世子离开后不久,这晏京城雾也散了,天才彻底亮起来。”

“有人要问了,世子去了哪里?摘的花是要送谁?没人知道。

要说这不是送予哪家小娘子的,恐怕在座的大家都不信!我也不信!

但这位小娘子姓甚名谁、家居何处,无人知晓。从此民间便自发给这位小世子殿下取了个雅称--‘寻芳博士’!

寻的是百花齐放,寻的是花下娇娘。”

问完安子话,乔苑珠便遣了阿青去西街街口的杂货铺,此时应该回来了。

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果然阿青掀帘进来。

见到阿青有些微喘,忙给她递上一杯茶,道:“不急,先喝口茶。”

阿青一杯下肚,道:

“我去了西街口,特地与尤三儿家娘子闲话,尤三娘子精神头看起来不好,说话也有气无力,感觉确是因为丈夫失踪魂不守舍。”

“听她说,他们家与熊二家常走动,尤三和熊二关系十分要好,尤三娘子深知那熊二不是个好品行的,她劝过她家郎君好多回,不过尤三不甚听她的劝告。

尤三他老娘常年有咳病,断不得药,熊二有日专门上门,说他得了一株灵药,专治咳病,要送予尤三老娘,此后更是月月给尤三家送去。

只是药喝了不少,白日精神看起来是好了,可是一到了晚上,咳得更凶了。”

“我还看到那尤三儿娘子胸口带着一枚极小的坠子,像是兽牙或是兽骨做的,虽雕工颇细致,样式却极为普通,应该值不了几个钱,若是不特意观察,想必不会有人在意这枚坠子。”

“还有一事,熊二曾经托人找过庄宅牙人问过尤三家的铺面值多少钱。”

乔苑珠听罢,笑道:“是了,走,咱们去熊二家看看。”

-

乔苑珠一路无言,只在心里盘着线索。

先前吾亥山已然传出有妖邪作祟害死路人的事,且死的人并不在少数,这种情况下熊二还真是胆比天大,硬带着尤三儿上山打猎,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上月中传出有女鬼从河里爬出来,之后没隔几天吾亥山便出事了,再之后便是熊二和尤三儿在翠石桥也遇见跳河女鬼……

莫不是那要跳河的女鬼与浣衣妇人遇到的女鬼是同一个!

鬼现形,乃是已经修成妖身,必有血灾,浣衣妇人却没死,熊二也没死……

思索着,俩人已经到了熊二家门口。

眼前是一个破落的院子,院内只建有一个堂屋,一间卧房,没有单独的庖屋,茅厕就挖个坑上面木头桩子搭了点稻草,打猎得来的鸟兽皮毛堆满了小小的院坝。

院门敞开着,院中央有个面色蜡黄、身材干柴的老妇人正在院中摆弄收拾,听到有人走进,抬头问道:“两位小娘子找谁?”

“请问熊二哥哥在吗?奴家找他有话。”乔苑珠见了礼,又略作娇羞局促。

“我家娘子前段时间得熊二哥所救,特来当面道谢,”阿青说着将路上买来的礼品一齐递到妇人手中,道:“略备谢礼,还请大娘您先收下。”

妇人接过礼品掂了掂,沉甸甸的,又摸了摸包装,料子也极好。

打量眼前是两位穿着打扮颇为讲究的年轻小娘子,都遮了面,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礼数也做的周全,心里喜极,连忙道:“原是上门做客,先进堂屋先坐坐罢,我儿在屋里休息,我这便去叫他起来。”

妇人先是引着乔苑珠和阿青进了堂屋,又端上来一壶温水,招呼俩人稍待就出了堂屋。

熊二近来惹了官司,多少有些草木皆兵,一踏进堂屋门便颇为谨慎的打量起安坐的两名女子。

两人均遮了面,看不见面容表情,身量又和寻常女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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