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

青令的脑子卡了一下。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压根没有认出自己的沈长冀,会突然给这张脸的自己取个名字,还叫什么“阿泠”,好奇怪的名字……

而刚刚想着自己从天而降的新名字的青令,很快注意到了另外一件更加紧急的事——

虽说温泉泉水温度处于一个极舒适的范围,他这样不仅不觉得丝毫寒冷,可问题是,他和现在在抱着他的沈长冀两个人,是不是太过亲密了些?

他现在浑身湿透,上半身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二人腰腹相贴,因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湿纱,热度都能彼此过渡交融,而沈长冀另外一只有力的手臂则扶住他的腰,不容他丝毫逃离。

这种亲密好像超出了寻常人之间的相处范畴,到了对这方面极其迟钝的青令都有点儿意识到不对劲的程度,可他既无法百分百肯定二人之间如此的姿势是否真的太过超出,所以更加无法强硬推开沈长冀。

最后,青令只能僵硬绷紧身体,悄悄把手握成一个小拳头,一边挡在中间,试图拉开些许二人之间的距离,一边低下头,紧张怯弱地道:“殿、殿下,要不要我帮您去叫人……”

青令觉得沈长冀既然没有认出自己,那他干脆趁着替沈长冀找人的机会开溜。

面前的中庸一头乌发湿漉漉披散,有两缕贴在鬓角,愈发衬得他肌肤如雪,唇瓣濡红,身上做工精致的红石榴色的襦裙,紧贴在身上,显得腰身纤细,不盈一握,而荡漾浮动在水下的红色裙摆,宛如红鲤精艳丽的鱼尾,一举一动胆小怯怕,像是条才修成人形上岸,什么也不懂的红鲤鱼精,不仅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一举一动有多么诱人蛊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待会儿可以平安离开。

因为低着头,青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于小心思,都落入头顶一瞬不移地盯着他的深沉眼中。

见沈长冀一直不说话,青令心里开始有些没底,于是又硬着头皮尝试解释:“因、因为您刚刚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唔啊!”

池中突然响起一声小小的惊呼。

身体被猛地调转方向,上半身被粗暴地挟持抵在边缘,紧接着,男人火热滚烫的胸膛就袭上他的后背,腰肢被掐住,整个人完全被逼到男人怀中。

青令寒毛倒立,恍然忆起自己重蹈起数日前在废殿的遭遇,下意识挣扎,并带着哭腔喊:“不要……”

“阿泠,别动……”

背后的男人沙哑地开口,似很虚弱般。

听对方这么一喊,青令愣了一下,清醒过来,一边暗自懊悔自己刚刚怎么会把沈长冀当成那日废殿里的人,一边立马问身后人:“殿下,您怎么了吗?”

沈长冀低低嗯了一声,虚弱解释道:“是我的腺体,因为接受不了其他坤泽的信香,所以无法靠标记对方,来渡过情期……”

从没见过之前一边为他挡住危险,一边温柔相护的沈长冀会有这么一副让人心疼的样子的青令,丝毫没有质疑沈长冀的说辞。

他不懂天乾坤泽才有的标记与情期,更不知道天乾无法正常释放信香是有多么严重,但从对方说话的虚弱声音,他就下意识觉得沈长冀一定被那病痛折磨得不轻,他甚至把沈长冀代入到自己的曾经经历的最痛苦的经历中,问:“很痛吗?”

正用掌心与信香同时丈量感受身下人细软的腰肢的沈长冀,听着这么一个懵懂天真的问题,忍不住嘴角扬了扬。

瞧,这是一个多么可怜无知的中庸啊……

因为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也因为自己中庸的性别,从而无法感受到此刻不断侵染他全身的天乾的龙鳞琥珀信香的疯狂,其实已经到了足以让寻常坤泽窒息的程度,这个可怜的中庸,不仅无法从他最简单的谎言中分辨挣脱,现在不仅任由自己如何对待也不反抗,甚至还关心起自己起来,天乾的心里的某种阴暗的沟壑得到了些许填满。

但距离彻底满足,还是远远不够。

“呼…已经习惯了……”

青令感受到男人箍住他腰的手臂一绷紧,随即耳边响起沈长冀颤抖苦笑的声音:“我刚刚让你走,你就不该回头的,你难道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沈长冀会对自己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青令一愣,似乎是全然没有想到过自己这种可能,换言之,他从没想到从来待自己如此温柔的沈长冀会伤害自己。

青令非常坚定地摇头:“殿下是个好人,不会的……”

听了青令这话,他身后的沈长冀眸底露出愈发满足阴暗的光,嘴上却无比温柔:“是吗……唔!”

“殿下!”

沈长冀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青令就看到对方抓住池边玉雕的手背上爆出根根骇人青筋,玉雕都出现裂痕,似经历极痛苦的折磨。

可即便如此,沈长冀却还是没有伤害怀里的青令,反倒第一时间忍痛安慰他:“你没事…唔……”

想到沈长冀过去对自己的,或是今天因为自己而爱屋及乌对“阿泠”的无微不至的爱护体贴,青令不忍见到沈长冀被折磨到这样,脱口而出:

“殿下,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见鱼儿马上要上钩,沈长冀险些快压制不住自己藏在伪装的温柔皮囊下的破皮而出的尖锐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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