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最近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好像是被雅利奇那丫头‘反向催婚’了。

事情具体是这样,自打雅利奇及笄后,安清和胤祺商量了一番,便去找雍正求了恩典,给她和弘昂争取到了婚事的自主权权。

但谁知当她兴高采烈地把这一好消息告诉兄妹俩时,两人却并未预料中那般激动,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还说婚事让她和胤祺看着安排就行,他们没意见。

虽然两人这反应这般冷淡,确实是稍稍有些失望,但安清也没太在意,只以为他们是还没碰到喜欢的人才会如此,待日后遇到了就知道这个‘婚事自主权’有多难得。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偏离安清的设想,她家这两个崽子像是封心绝爱了一般,真的一点谈恋爱的想法都没有。

弘昂也就罢了,他整日里要么待在地里,要不窝在试验室中,完全一副为了科研献出终身的架势,至少他不会来烦安清。

但雅利奇就不行了,这丫头前两年还好,但自打她过了十九岁生日后,不知怎么的,似乎年龄的危机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开始整天催着她这个老母亲替她物色未来夫婿的人选。

好家伙,那催的叫一个紧啊,就单单这个月她都已经替她物色三波了。

安清觉得十九岁真心也不大啊,别说后世了,就这会康熙的好几个公主都是二十多才出嫁的,妥妥的晚婚行列。

但看着那丫头急迫的样子,她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个环节的教育出了问题,难道无形之中曾给她输入过‘恨嫁’的观念?

也不应该啊,安清自认还算是个比较开明的父母,恨嫁什么的,她自己都不在意,哪里会影响他们什么呀。

“主子,格格来了。”下人进来禀报道。

安清一听雅利奇过来了,瞬间头大,这丫头能不能让她消停一天。

“额娘,怎么样了啊,今天有没有画像要看?”雅利奇一进门便直奔主题道。

安清实在没忍住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这适婚男子是街上的大白菜啊,哪里是说能有就有的,前几日不才刚给了你一波吗,就没有一个能瞧上眼的?”

雅利奇摆了摆手,一副‘别提了’的表情,“那些人我都私下了解了一番,反正不是这不行,就是那看

不顺眼。”

安清默默叹了口气,那些适婚男子可是她拉着皇后和九福晋一个个筛选出来的,不管是长相,还是人品,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但这丫头偏偏就一个都看不顺眼。

她颇为心累道:“那再等等吧,这事也不急。”

雅利奇听到这话,瞬间急了,“额娘,您倒是上点心啊,女儿如今都十九岁了,您怎么还一点都不急呀,再等下去,好的都让人挑走了。”

说罢,她还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安清,眼神中满是控诉。

安清:“……”

这臭丫头,她哪里没上心了!

这还要她怎么上心啊,想当初她自己找夫婿也没这么费劲过。

“您没费劲,那还不是因为有外爷和外奶奶替你操心,后来皇玛法又替您给阿玛指了婚。”雅利奇道。

安清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但见这丫头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只能无奈地问道:“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就算要找,也得有个标准不是。”

雅利奇想了想,说道:“至少要先看着顺眼,然后再……”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对了,若霭那里有个评判标准,改日我要来给额娘一份。”

安清挑了下眉,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刚刚说,那些男子你都私下里了解过,是你二哥三哥帮你打听的?”

雅利奇‘哼’了一声,“我二哥整天忙得都不着家,三哥就差睡在地了,指望他们帮我查,黄花菜都凉了,是若霭帮我筛选的。”

安清‘嘿’了一声,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就说嘛,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都选不出来呢。

让若霭帮她筛选,能选出来才怪!

安清想了下,话里有话试探道:“那你,要不试试自由恋爱?”

雅利奇闻言,一脸抗拒道:“那可不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自己去找,那像什么样子!”

安清无语望天,脑子里瞬间闪过后世的一个梗——你们清朝人真难杀!!

但她转念一想,这丫头可不就是土生土长的清朝人嘛,这个梗用在她身上不合适。

思考了一瞬后,安清决定还是先安抚为主:“雅利奇啊,额娘之前可能没和你说过,其实,人不是一定要

成婚的,若是嫁给了不合适的人,还不如一个人强呢。

所以不用着急,慢慢来,这事也是真心急不得啊。

雅利奇耸了耸肩,回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坚持让额娘您替我物色啊,我相信您和阿玛看人的眼光。

安清见她实在油盐不进,只能果断选择转移话题,“过些日子就是若霭的成年礼了,你可为他准备好贺礼?

下个月张若霭就要十六岁了,届时会举办一个男子的成人礼,也就是古代的冠礼。

雅利奇听到这话,瞬间苦瓜脸,“还没呢,我实在想不出要送他什么。

安清立马接道:“那你快回去好好想想吧,这事比较着急,你当初及笄时,人家若霭可是送了你这么用心的礼物,咱们得礼尚往来。

雅利奇自是知道这个的,所以她才更加苦恼了,“成吧,那额娘你上点心,再好好选选,女儿先回去了。

安清终于把人给哄走了,这可给她愁的啊,她也实在是给这丫头张罗烦了,于是偷了个懒,把这事交给了弘晊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去随便张罗张罗。

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有若霭那小子在,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不了。

伊尔根觉罗氏收到自家婆婆的吩咐后,整个人都惴惴不安了起来,毕竟嫂嫂给小姑子寻摸夫婿这事,也不是不行,只是一个不小心,出现什么纰漏就糟了。

她对现下的生活真的很满意,公婆和善,夫婿体贴,兄弟姐妹之间相处也很好,所以,她并不想打破现有的这么和谐家庭环境。

弘晊当晚回来,便见到自家福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上前关心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伊尔根觉罗氏只迟疑了下,但并未隐瞒,随即将安清找她的事说了说,“爷,这事我怕办不好,万一耽搁小妹该如何是好啊。

弘晊摆了摆手,笑道:“无事,额娘让你找,那你找些便是,到时候直接交给额娘,剩下的就不用管了,额娘自有定夺。

近来雅利奇总是缠着安清替她找夫婿的事,弘晊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也知道他额娘被那丫头缠的不行,这次估计又是那丫头催了吧,他额娘这才想出个偷懒的法子。

“辛苦你了,你若是觉得实在为难,我明日可去同额娘说,替你把

这事推了。弘晊道。

伊尔根觉罗氏忙摆了摆手,“不用,我没有为难,只是怕办不好,让额娘和小妹失望。

还有,她哪里会觉得什么辛苦啊,这些年,自家爷待她也好,一直没有妾室,也没有通房,伊尔根觉罗氏真的很知足,也珍惜现下拥有的这一切。

弘晊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放心吧,不会的,额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伊尔根觉罗氏嫁过来也不短了,自是知道这个的,“就是因为额娘太好了,我才担心让她失望。

想当初她嫁到王府后,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这一拖就拖了四年,婆婆却从未有过半句埋怨,也从不给自家爷塞妾室,还经常开解她,说她当初也是如此,后来不还是生了自家爷。

但伊尔根觉罗氏很清楚,她和婆婆是不一样,她没有婆婆显赫的出身,更没有她那一身能耐,又怎么敢拿她做比较。

直到第五年时,她终于生下了长子,这悬在心里的石头才总算是落了地。

所以,婆母好不容易让她办件事,她自是想着办的尽善尽美才好。

弘晊是了解自家福晋的,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于是越发耐心地宽慰起了她,伊尔根觉罗氏也终于把那根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爷,能嫁给你是妾身的福气。伊尔根觉罗氏一脸感动地说道。

弘晊笑了笑,回道:“能娶到你也是我的福气。

伊尔根觉罗氏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像弘晊这般的夫婿有多难得,旁的不说,现如今这京城中可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嫁到恒亲王府来。

荣华富贵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恒亲王府的男子都不纳妾、无通房,只守着一个福晋过日子。

只是他们府上,如今也只有三弟尚未娶亲了,婆母和公公开明,已经向圣上求了恩典,可让三弟和小妹婚姻自主。

想到这里,伊尔根觉罗氏不由看向了自家爷,若是自家爷当初不是没的选,怕是就不会为了先帝的赐婚而娶了她吧。

弘晊却笑着摇了摇头,谁说他当初没得选了。

想当初他到了适婚的年纪,她额娘和阿玛也是为他操了不少心的,因为那时皇玛法信任阿玛和额娘,所以,在福晋人选方面,他并不是像其他堂兄弟一般,

完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但那会他为了不节外生枝,给额娘和阿玛招祸,便没做这个例外。

但即便如此,伊尔根觉罗氏也是额娘按照他欣赏的女子类型找的。

不过,当初成婚之前,他额娘却拉着他深聊了一场。

现下回头想想,那晚很多话都不记得了,但他唯独记得很清楚的一句是,他额娘说,不管是选择妻子还是夫婿,最重要的就是品性,只要人的品性没问题的话,只要用心去经营,日子总归过的不会差到哪里去。

对于这话,弘晊一直都坚信着,也一直奉行着,伊尔根觉罗氏是额娘选的,品性自是不会有问题,所以,接下来他只需好好经营便是。

至于如何经营,这就不用他额娘说了,因为这么多年,他额娘和阿玛已经给他做了榜样,他自是知道要怎么做的。

伊尔根觉罗氏放松下来后,便开始认真筛选起了京城中目前有哪些条件适合的适婚男子。

只是,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那个疑问:“爷,你说小妹和若霭小公子有没有可能……”

听到这话,弘晊眼底不由染了丝笑意,“你也看出来了。”

伊尔根觉罗氏点了点头,前几年还没往这方面想,但随着两人越来越大,特别是每每看到张若霭跟在雅利奇身后的样子,确实让人不得不多想。

“爷是何时看出来的?”

弘晊回道:“早几年吧。”

张若霭那小子瞧着就是个不老实的,整日里跟在雅利奇身后,装的单纯无害,实则就是个莲藕心。

额娘还经常说他心眼多,那小子也不遑多让。

伊尔根觉罗氏见他竟没有反对的意思,脸上闪过丝惊讶,“可是,张公子是汉人,这可如何是好?”

满汉不得通婚啊。

弘晊却不太在意地摇了摇,“无碍,又不是没有先例。”

先祖努尔哈赤,当初为了拉拢抚顺城守备李永芳,特地将孙女下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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