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没想到此人竟有这么的决心,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宁沧海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大为震撼。
子渊继续道:“此人在皇宫潜藏了三年,为属下获得过无数重大的情报,直到先帝北征匈奴受伤归来之时,此人无意中得知,先帝获悉了相爷是天子会的盟友,并打算对宁府动手。”
“收到消息属下大为震惊,权衡再三之后,于是决定让此人毒杀先帝,随后联合宁太妃伪造了一份遗诏……”
闻听此言。
宁沧海顿时瞳孔一缩,脸上满是震撼之色。
尽管他是权倾朝野的宰辅,同时也是宁府掌家人。
可做梦都没想到,先帝竟然是被子渊的暗探毒杀的!
让他更没想到的还有那份先帝遗诏,居然也是子渊的暗探和妹子宁采薇伪造的!
之前他一直以为,先帝留下遗命让自己辅政是出于一种信任,在架空秦牧的过程中,心里有点恩将仇报的包袱。
现在得知了真相,他算是彻底的如释重负了。
“天下苦云久矣,云朝皇帝历来刻薄寡恩,毫无信义可言,并且视天下万民如草芥。”
慕容信看向子渊,愤然说道:“子渊先生,
你毒杀先帝正是为民除害,简直大快人心。”
紫灵仙子看了眼慕容信,不由暗自叹息一声。
当年天子会被围剿,身为少年的慕容信不幸被朝廷缉拿,在天牢中受尽了各种折磨。
所以慕容信对先帝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是身为人主,又岂能赞成这种毒杀皇帝的做法?!
倘若以后少主慕容信登基称帝,子渊先生再如法炮制,那恐怕也是慕容信在咎由自取!
“慕容少主谬赞了!”
说着,子渊站了起来,躬身向宁沧海请罪:“属下背着相爷私自做了这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还请相爷见谅!”
宁沧海扶起子渊,目光炯炯道:“子渊先生不必如此,老夫深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业所虑!”
臣子弑君,自古就为世俗所不容。
子渊为化解宁府危机,瞒着他毒杀先帝,显然不想让他背上弑君之名。
毕竟雁过留痕,风过留声,一旦做了弑君这种事,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对于一个窃取天下的权臣而言,在没有绝对的实力篡位之前,名声就显得极其重要了。
“多谢相爷理解!”
子渊重新回座
,继续道:“这位暗探屡建奇功,原本属下是想将此人留在宫中,继续祸乱宫廷,却没料到,昏君秦牧为了揪出北燕旧民,骤然血洗了皇宫,所以属下才将此人调出了皇宫;如今覆灭东厂迫在眉睫,属下只能再次启用此人。”
宁沧海道:“既然此人有这等常人难以企及的本领,那老夫可以放心了,就让他去无相寺将东厂的水搅浑吧!”
子渊语气幽幽道:“欲行间事,当舍其本,为了让此人尽快获得曹少卿的信任,属下打算牺牲一些宁党官员让此人建功,不知相爷可愿舍本否?”
宁沧海笑道:“呵呵,宁党官员已经折去了大半,如今老夫就像输了本钱的赌徒,除了继续睹下去之外,几乎别无选择,就让此人全权行事吧,老夫全力配合他即可。”
慕容信和子渊齐声附应道:“相爷英明!”
可是紫灵仙子却嘴角一撇,显然是不认同宁沧海的赌徒理论。
在江湖上行走了十余年,她见过了不少赌徒因急于赢回本钱,最后都输得倾家荡产。
而在权力的赌场上,赌的却是整个天下,赢者通吃,称王称霸;输者全无,抄家灭族!
不过,她作为一个
旁观者,自然不会主动向宁沧海谏议。
毕竟这场豪赌还关乎了她那位小冤家的身家性命!
……
东厂,无常司内。
曹少卿正伏在桌案上,审阅着罪臣们的招册。
今日在朝堂上当殿捉拿了一大批官员,全部都被关到了东厂大牢,就开始了严刑审讯。
随后,厂卫们就将这些官员的招册送进了无常司。
招册上,详细记录了宁党官员种种触目惊心的罪行,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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