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不是八卦的时候,锦岁思索着道:“那公主想和燕家主合作什么?”

娜仁托雅眼睛一亮道:“自然是为我弟弟夺回王位,再有,诛杀左贤王。”

锦岁强忍着没吐槽,笑问:“那燕家主能得到什么好处?”

娜仁托雅双手互抱道:“本公主可以将北疆对燕地的商贸权都给燕九!”

锦岁眉一挑,是这个公主太单纯,还是这个时代的思维模式使然?上位者都觉得商不重要,甚至商误农伤国本。

把整个北疆的商贸权都给燕九,你信不信十年内燕九能把你北疆的经济做空,让你国家负债,举国替他打工!

看来我的收兔皮北疆国本的策略能实驰下去,还以为只有大夏朝廷在内斗,北疆斗的更狠。

朝廷内斗之时,对底层的关注就少,底层人的日子会陷入泥泞状态,正适合搞破坏。

见锦岁一直沉默不语,娜仁托雅又笑道:“本公主还可以给燕九另一个报酬,让他做本公主的驸马!”

幸好没在喝茶,否则锦岁必定喷了。

“喂,你去跟燕九说,我可以按你们汉人的规矩,嫁给他。只要他帮我弟弟夺回王位。”

锦岁干笑:“婚姻大事,外人不好传话,公主还是自己跟燕家主说吧!”

她才不掺和这种事呢!之前给燕十二娘和顾长萧牵线,那两人都打起来了。

咱没有当媒婆月老的天分,并且据说掺和别人的情缘,会折损自己的情缘,我一个母单人氏,干嘛要去淌你们的浑水!

但她要说的是:“公主的这两个报酬,都太大,太空,按我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画大饼’,没有一点实际的。”

娜仁托雅不乐意了:“怎么不实际?我嫁给他还不够实际吗?他要不信,我今晚就能去和他同床。”

锦岁:……

姐妹,你是真彪啊!

那边吃糖的流云都看了过来,这么劲爆的吗?

“公主有所不知,我们汉人成亲前是不能同床的!并且,还不知道燕家主是否愿意做您的驸马。”

为防激怒这个偏执公主,锦岁快速道:“您说的贸易权,同样需要大量时间经营,才有收获。与其画这些大饼,不如给点实际的报酬。

比如,北疆的王位,要个十万两金不过份吧?”

娜仁托雅一抬下巴:“我们北疆王位,当然不止十万两金!”

锦岁在那附和地点头,对对,就要你这种态度。结果下一句她又无语了:“但本公主没钱!我弟弟也没钱。”

“当然,等我弟弟登上王位之后,我们可以分年折算牛羊和金银给燕九。”

你还会分期付款了!

没钱你还这么高傲,一脸‘我又不是穷,我只是没钱而已’的霸气。

没钱嘛,那就更好办了。

“既便公主没钱,那就付另一项报酬,我要公主保戾王和他的部下平安回到大夏,并且,找出皇后与左贤王联手的证据。”

娜仁托雅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是燕九要求的?我怎么听说燕九跟大夏皇室不和,他为什么要管戾王死活?”

难为你离得这么远,这种消息到打听得清楚。

这时燕九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公主该考虑的,公主只需要回答,同不同意?”

他穿着狐领大氅进来,带着一股冬雪的清寒之气。

锦岁发现他的靴子沾了泥,大氅下摆有些脏污,他又出去找十二娘的线索了。

燕九一进来,娜仁托雅就来了精神,站起来笑问:“我答应,那你答应娶我吗?”

燕九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转身要出去。

娜仁托雅忙张开双臂拦着:“好了,不娶就不娶,本公主还不想嫁到大夏去呢!

那接下来我们详细谈谈合作。”

她说完看向锦岁,意图很明显,这里没有你这个小婢女插话的份,出去!

但燕九却道:“季姑娘留下一起商议。”

“季姑娘?她不是你的婢女吗?”

锦岁笑道:“承家主看得起,严格来说,我们是合作伙伴。就像接下来公主和家主也是合作伙伴一样。”

娜仁托雅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高声问:“那我喜欢燕九,他要愿意留在北疆,我就让他做我的驸马。你也喜欢燕九吗?”

锦岁以为燕九会制止她胡说八道,结果发现燕九竟然垂眸,耳朵不知是冻的还是屋里暖熏的,红的通透。

大哥,你没被人表白过吗?人家公主大方说出喜欢你,就让你这样失神?

燕地女子不是挺勇的吗?竟然都没人跟燕九表白过?

她轻叹一声,拿出自己的背祸身份证,道士牌一枚:“我是道姑,不能沾染儿女私情。”

“阿弥……啊呸,无量天尊。”

娜仁托雅态度立变,还对她合掌行礼:“我不知道你是侍奉神灵之人,对不起。”

呃,我跟你们北疆送进神宫的圣女是不同的。

总之公主同意锦岁留下来,并且对她客气多了。三人就扳倒左贤王的问题商议了起来,流云继续蹲在角落假装自己是隐形人。

但锦岁没赶他出去,她需要一个‘证人’

给顾长萧传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接着便见一群北疆士兵,推攘着燕家护卫,叽叽哇哇地叫着什么。

托雅公主大惊:“是左贤王的人,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但她压根没怀疑燕九或是锦岁,而是左右看着找别的出口:“我先走了,你们晚点去昨天的树林那里找我。”

就在这时,一个将领打扮的男子闯进毡房,他看到托雅公主就双眼放光地嘿嘿地笑了起来,好像眼前不是一个女子,而是财富和权力。

不管是活抓还是杀了,他都能去左贤王那里领取重赏!

托雅公主忙找她的刀,但锦岁反应更快:“流云!”

同时拉公主:“你快走,这人流云会把他留下!”

一听留下,身影似闪电般的流云来了句:“留多少?”

锦岁一怔,留多少是什么意思?托雅公主先叫了起来:“留一半!”

接着就听‘磁’一声快响,银白的刀光一闪,那个冲进来的将领以很平均的姿势变成上下两截,流云‘锵’的一声帅气收刀。

头也不回地对托雅公主道:“你选一半吧!”

锦岁:……

疯了!我就说嘛,凡是在边城待久了,多少都会变得不正常!

你管这叫把人留下?还留一半!还你来选?

并且,我的毡房都是血,不能住了!

燕九嫌弃地看着自己衣摆下溅的血迹,淡定地道:“一起走吧!看来有人将我们的行踪泄露了。”

托雅公主挣开锦岁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跑到流云身边:“你的刀法真好,教我吧!”

流云装十三,牛轰轰地说:“我的刀只会杀人,不会教人。”

锦岁恨不得上手按住这两人的头,拖着他们快跑。眼上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她同情地看一眼燕九,你‘失宠’的好快啊!怪不得压根不考虑娶托雅公主,原来是公主殿下变心太快了。

燕家护卫上前接应,四人策马冲出混乱圈。那个将领一死,其他小兵也没用心追,到了树林边没等多久,燕家护卫就赶到了。

燕九面色很凝重,看来留在北疆的那些燕地掌柜,有不少都变节了。

能把他的行踪卖给托雅公主,自然也能卖给左贤王。

说实话,他本来对于参与托雅公主的事不太上心,但眼下看来,左贤王已经视自己为敌,想抽身都难。

这时一直在写什么的锦岁抬头对他说:“我们得兵分两路,家主和托雅公主去见王子,组织兵力埋伏在王庭附近,准备击杀左贤王。”

“我和流云去追顾长萧,将这个计划告诉他,他亦入局合作。”

燕九眉心微蹙,没有回答。锦岁轻叹一声:“我知道找十二娘才是最当务之急的事,可我们在漠漠北疆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那些掌柜也不知道全都能信任。”

“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来找,那就是让十二娘来找我们!如果事情传来,十二娘不管在哪肯定能听到风声,燕家主和托雅公主联手了,她一定会想办法给我们送信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站到高处,高到不管十二娘在哪,都能看到。”

这话让燕九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他缓缓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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