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被啃了一半的苹果落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滚了几个圈。
贺承泽被人夺舍了???
秦恣反复刷新,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什么情况?这人怎么会这么主动?
秦恣感觉有无数的毛细血管在脸上炸开,此刻温度高得能烫熟火锅店片好的羊肉。
这么积极走流程,还能是因为什么?
将手机扔在一旁,吐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
他就这么想快点完成任务然后和她离婚吗?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昨天他们牵手、拥抱的画面,秦恣感觉自己比这个被浪费的苹果还可怜。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有人“中途下车”而已吗。
不对。
会不会是他发错了?
危急关头,秦恣如同福尔摩斯一般脑海中频闪过很多场景,最终定格在中午吃饭时,他为她倒茶的那一幕。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理期?”
她明明昨天还随口提这件事来诈他,难不成其实贺承泽早就心知肚明?
也对,破绽实在太明显了。她一没痛经二不虚弱,近期家里更是连卫生巾的影子都没有出现过,他那么聪明,看出来很正常。
所以,他发这条信息就相当于是回敬她昨天的试探?
秦恣:【行。】
发完她就后悔了。
其实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做好。
有人和她说:“秦恣,就算你哪天死翘翘了,全身也只有嘴是硬的。”
她的字典里没有“示弱”和“退缩”两个词。从小到大,她听过的黄段子和性暗示,多到不胜枚举,总有男人想用那些不入流的话来让她脸红害羞。
可她秦恣是谁?这点恶心的小把戏还想戏弄她?
贺承泽也是。不就是向她发出了上/床邀请吗?她和他结婚为的不就是合法上擂台嘛,她怕什么。
尽管如此,可内心还是忐忑的。
忐忑的一天有忐忑的过法。
很快,夜幕降临,贺承泽忙碌一天,终于松了口气。
思索再三,他还是觉得微信上发个消息不太有诚意,手机导航找去小区附近菜市场不堵车的路线。
猛然想起,上午那条没编辑完的信息还没发出去。
他原本计划给秦恣做她特别爱吃的那道荔枝肉,可想到昨天刚吃过,会不会太腻。纠结了无数道菜,还没来得及问她,便被学生打断了。
微信里,秦恣的头像出现在最顶端,上面还多了一个红点。
秦恣:【行。】
什么行?
他和她说什么了?
心脏骤停,他点开对话框,那刺眼的两行字就这样炸裂地躺在手机屏幕上。
【晚上做、行吗】
【行。】
行。
她说行。
贺承泽盯着那个顿号,此刻多么希望ta变成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可它偏偏就是一个没来得及更改的顿号。
她说行。
怎么办。
尽管如此,贺承泽还是在下班回家之前,买了些食材。
就算真的要做,那也得先吃饭吧……
他这样想,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指纹锁响起开门提示音时,秦恣正坐在电视前的小鹿沙发凳上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不算小,可她还是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推门而入的贺承泽。
“回来啦?”
“嗯。”
毫无营养的客套。
秦恣假装很忙,将视线重新放回自己半干的头发上。
贺承泽提着两个购物袋,或许是外面天气太冷,他的耳尖通红,脸颊看上去也隐隐泛着粉色。
室内恒温系统持续供暖,他的眼镜瞬间起了一层雾气。
贺承泽将东西放下,脱外套、洗手、擦眼镜一系列动作都做完,偷看秦恣却发现她还抱着皮质小鹿的脖子,举着吹风机对着同一片头发持续吹着。
电视播放着某国外脱口秀节目,音量很小,秦恣看得不算专心。
她头发很长,平时卷成大波浪的造型时大概在胸口,如今刚洗完又顺又直,将近快到腰际。
“还是我帮你吧。”
他很自然地走到秦恣身后接管吹风机,右手一松,她抬头便看到贺承泽那张帅得人腿软的脸倒映在眼前。
“谢谢。”
男人黑色高领毛衣的袖口挽在小臂上,看着她快将自己仰头倒过来也只是轻笑,修长的手指蜷起,在秦恣脑门轻敲了一下。
“坐好。”
他指尖的温度有些凉,衬得秦恣整张脸格外烫。
怎么感觉像是在哄小孩。
她抿抿唇敛下所有小心思,可脑海早已被那句“晚上做行吗?”占据。
他提出来的,他都没动作,你着什么急啊秦恣!
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假装看得很投入,秦恣忘记掩饰,自己环抱着小鹿长脖子的双手早已收紧,无意识地一下下扣着中间的缝合线。
贺承泽并没有打理过长发的经验。
帮秦恣吹头发,也只是一时兴起,看她心不在焉地糟蹋,下意识就想上手自己来。
生活中的秦恣,和面对外人时的秦恣割裂得像是两个人。
人前张扬矜贵的“霸总”,除了他还有谁知道,回家以后的秦恣是个喜欢卡通儿童沙发、收集可爱杯子的少女心爆棚小女孩呢?
贺承泽垂眸,她将自己的脑袋和长颈鹿的脑袋靠在一起,探头专心看电视的样子,简直乖得让人心要化了。
一百英寸的屏幕,即使间隔了几米的距离,可蓝光打在秦恣脸上,还是能将那层几乎透明的小绒毛照得一清二楚。
贺承泽动作很轻,白皙骨感的手指插在她发丝间,不得章法地来回拨弄着。
她发量还算密,表面一层干了,里面还微微有些潮湿。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不同于给自己吹头发,秦恣的发丝像有自主意识,一丝丝一缕缕借风力乱舞着,蹭得他手心痒。
“疼。”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那一声带了些娇嗔意味的抱怨夹杂在吹风机的噪音里,听得不太真切。
贺承泽动作一顿,看着那只比他小了一大圈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喉结不自觉滚动。
“好,我轻点。”
不知到底是谁还有些依依不舍,贺承泽关掉吹风机,将她的长发理顺披在脑后。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耳廓被质感有些粗糙的皮肤蹭过时,秦恣敏感得发抖片刻。
“好了。”
贺承泽的嗓音有些沙哑。
最后一缕发梢离开,他嗅到自己的指尖染上了她的发香。
是很浓郁的甜荔枝味道。
忽然想到,自从搬来与她同居,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
怎么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香?
那些俗套的“误闯浴室”情节并没有在他们之间上演。秦恣有很强的边界感,他也自持地从不越界,两人甚至很少见到过晚上对方穿睡衣在公共空间内出现。
所以,他们就要这么突兀地同床共枕,做尽亲密之事了吗?
“我去做饭。”
秦恣觉得贺承泽耳朵红或许不是在外面冻得。
她越发觉得那条信息是个乌龙。
就凭某人的温吞性格,或许早就从一开始,就把主导发展进度的操纵杆交在了她手上。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贺承泽离开去了厨房,秦恣起身,看到来电显示“太子妈”三个字。
为数不多将自己完全放空的一天,她不想用来处理别人带来的糟心事。
秦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有些冷,按下拒接后,脸上才多云转晴。
“我帮你打下手。”
她随手找了个小皮筋将头发绑好,踩着跟贺承泽同款的白色拖鞋小跑两步,帮他一起提购物袋。
心理学家说,做饭是很解压的项目,会让人心情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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