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之中,陆遮的话听来有几分不真切,徐望月眼眸微阔,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陆遮稍稍侧头,与徐望月的视线对上,没吭声,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晦暗不明。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视线渐渐灼热起来。
“在你心里,陆遮哥哥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陆遮神色微变,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苦笑。
徐望月这才知道陆遮误会了,慌忙摆着手,眼底亦是有一抹慌乱:“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在她心中,陆遮温润如玉,犹如皑皑白雪,像他这般高洁之人,竟会为了救裴长意,偷偷传递消息?
见徐望月这般紧张,陆遮嘴角笑意渐浓:“裴大人是个好官,素不相识,他也能为了公义救我性命。
“且不论这救命之恩,哪怕是为了百姓,他这样的好官,也不该出事。
单论裴长意这个人,陆遮并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
可他对裴大人,是敬佩的。眼看着这些杀手们给裴长意下套,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陆遮没有继续解释,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他们布下的陷阱。
看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他蹙起了眉头。
天罗地网。
太子请来的杀手,果然并非等闲之辈。他们设下的陷阱,只要裴长意来了,就定是没有全躲开的可能了。
眼下陆遮将他们的陷阱看得明明白白,可问题是他怎么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徐望月看着陆遮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动了动唇,刚想开口,便撞进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如水眼眸。
陆遮猝不及防地转头,那双自带深情的桃花眼,阳光下,细碎的光芒折射出来,给人感觉格外专注。
徐望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踢到了树。
她吃痛,眉头蹙紧,却没叫出声来。
陆遮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待她站稳便立刻收回了手。
瞧着徐望月有些局促的样子,陆遮忍俊不禁,心底却隐隐觉得,自从他从典狱司出来,徐望月和他生疏了几分。
这些时日他一个人在客栈中,总不由自主的想起和徐望月小时候的往事。
又想到这一次见面,那种平白无故出现的生分感。
此刻,这种感觉渐渐加重。
“站在这里太危险了,去那边坐下吧。陆遮收敛了心神。
他们二人一同往旁边的树走去,他见徐望月始终拉扯着衣服。
这才发现昨夜混战,她裙子后边好几处都被
勾破了,隐约可见里头的里衣。
陆遮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徐望月身上:“山上风大。”
徐望月本能地想要拒绝,可对上陆遮的眼神,她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瞬间,徐望月脸颊没有涂黑的地方,隐隐泛出一抹红晕,瞧着竟有几分喜感。
他们二人刚坐下,远远的,流民头子带着那些流民们走了过来,看他们满脸喜色,徐望月心头一紧。
那流民头子走向他们,神色间带着一抹胜券在握的得意:“我们要派个兄弟下山去,你们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拿银子来买。”
徐望月眉头微微一蹙,都是裴长远开的好头。
这些流民现在不光想要裴长意的银子,连他们这两个肉票身上的银子都不放过了。
只是可惜了,裴长远被他们放回去了,没了他,自己身上不过几两碎银,陆遮哥哥应当也没什么银子。
流民们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
徐望月没想到陆遮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锭银子,缓缓抬高了手:“帮我们买两套干净衣裳。”
“干净衣裳?”流民们哄堂大笑起来,果真是一些吃不了苦头的读书人。
这种时候了,还要嫌衣服脏了,想换套干净的。
徐望月庆幸自己抹黑了脸,让人瞧不见她脸上越发红了。
陆遮哥哥不是嫌脏,而是发现她衣裙破了。
他明明发现了,却只字未提,是顾着她脸皮薄。
那流明头子似乎是刻意为难,大笑着却没有伸手接过银子:“两套?这银子可买不起两套衣服。”
徐望月略一迟疑,这一锭银子哪怕是在汴京城,也能买上两件衣衫。
他们如今只求两件粗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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