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看到宋津南进门那刻,直接愣住。
修长挺拔的身姿,瘦了不少,清隽的五官一如既往,只是多了以前不曾有的苍白和憔悴。
“晚晚——”
宋津南幽沉的目光中难掩重逢的喜悦,哽着嗓子喊出她的名字。
乔晚眼圈再次涨红,紧紧盯住正走向自己的男人,嘴巴张了好几次,瞬间泪如泉涌。
许久,也没嗫嚅出半个字。
病房内只开了一盏度数很低的壁灯,淡黄的暖色灯光晕染在宋津南身上。
乔晚穿了件粉白条纹的产妇病号服,及肩发凌乱散在脑后,眉眼如初,覆了层水光,多了从未有过的幽怨和凄楚。
宋津南深深凝住病床上的女人,目光坚定、从容,每朝她走一步,心口就抽搐一下。
三个多月的“阴阳”相隔,此时一朝相见,竟无言。
乔晚痴痴地凝望近在咫尺的男人,满腔的相思和委屈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晚晚,我回来了。”宋津南低沉的声线缓缓传来,萦绕在她耳畔。
顷刻间,把她死寂三个月的心湖搅得惊涛骇浪。
罗林已经识相地溜出病房,并把门反锁。
房间内,两人四目相交。
一个痴缠,一个幽怨。
空气就像静止了。
“晚晚——”宋津南最先打破沉默,朝她又近一步。
她心中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对宋津南死里逃生的难以置信,泪眼婆娑,“宋津南,真的是你么?”
“是我——”宋津南尾音带了颤,俯身握住她的手。
肌肤相触那刻,昔日耳鬓厮磨的缠绵旖旎涌上她的心头,三个多月的煎熬、思念化作无所顾忌的疯狂!
她一只手任宋津南握着,另只手勾住宋津南脖颈,吻上那张渴望已久的薄唇。
宋津南就势与她十指相扣,默契回应,用无声的热吻来倾诉三个多月的思念。
她昨天受伤、经历剖腹产,身体虚弱得很,半分钟不到就气喘吁吁,苍白的脸上一片绯红。
“是不是我,嗯?”宋津南控制住一触即发的情欲,把她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好好听一听,里面是不是只有你一个。”
她下半身稍微一动,后
背和小腹就疼只能半坐在床上把头紧紧贴在宋津南胸口泪水肆意。
“宋津南从现在起不许再离开我半步否则我——就带着宝宝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哪儿也不去了。”宋津南语气坚执“女人女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说话算话么?”她直勾勾盯住宋津南眸底水光盈盈。
“算。”宋津南沉声应下“从现在开始由我来守护你和女儿。宋氏、津享数码我全权负责你只带着女儿享受生活再也不用劳心费力了。”
“真的?”她感觉在做梦抬手手指轻轻抚过宋津南的眉骨鼻梁、脸颊。
“真的。”
宋津南的薄唇落在她额头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身。
差点阴阳相隔的庆幸令宋津南沉溺在重逢的喜悦中不能自拔。
这一刻她的气息令宋津南漂泊三个多月的心找到了皈依。
“听到你受伤早产住进医院子宫出血不得不剖腹产的时候我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不复存在了。
坠江后死里逃生总觉得与你还有重逢的机会。可你真要在生宝宝的时候出了意外我的人生就如同枯槁没有任何生机和意义。所以我义无反顾离开了泽城。”
乔晚听得心口泛酸但很快从重逢的喜悦中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宋津南现在的处境。
罗林说宋津南不光与楼凛天签了三年对赌协议还被楼凛天限制了人身自由连通讯工具都接触不到
难道是与楼氏父女做了什么交换?
她与楼疏桐打过交道可不觉得楼凛天父女是好相与的人!
越往下想越发替宋津南担心。
“在想什么?”宋津南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柔声询问。
她没有藏掖主动挑明:“后天是你和楼疏桐订婚的日子如果不回泽城楼凛天一定会向你施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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