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他?他还不配他这样去做。
方桷心中隐隐不屑。
只不过一个背靠青丘的无用少主着实不配他去施舍过多的目光。
夏径流见他不言,无奈笑笑,眼中荡漾着心软的闪光,她声音放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方桷听她用这样的声线同他讲话,隐秘的耳背渐红,他垂下眼眸,嗓音闷闷的:“嗯。”
“方大哥。”夏径流歪头喊他,去瞧他躲避的眼神,“我还是要去处理一下这件事。”
方桷有些惊异,心脏的跳动声愈演愈烈,耳边尽是心跳的轰鸣近乎将外界的声音完全遮掩。
“你无需管我,去吧。”他的声音微若蚊鸣。
“好。”
夏径流的身影渐行渐远,方桷仍然停留在原地,愣愣地看她离去的背影。
她随风飘荡的衣袖以及张扬的乌发仿佛撩动着他的心弦,一步一跳动。
方桷此时也无奈地笑,他此时才惊觉欢喜原来可以这么毫无原由,随心而动。
—
夏径流来到蛇窟,站在上方,面朝乌黑的地底大喊:“白前辈!”
不过片刻,便有一个身影急速冲出,轻盈地落在她的身旁,随即鳞片的冰冷触觉贴上了她的肩颈。
“你终于回来了。”白玦吐了吐蛇信,暗含惊喜,白蛇身形扭转一个硕大的蛇头就这么明晃晃地来到夏径流的面前。
虽来到妖界已久,但她还是为习惯蛇这样可怖的冷血动物的贴近,这是融在骨血中的害怕。
夏径流起了一身鸡皮疙噶,她先是深呼吸,而后才道:“白前辈……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白玦倒是没有刻意玩弄她,当即下来化为半人半蛇的形态,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我还怕你回不来呢。”她道。
听到此,夏径流细眉微挑:“所以你日日去青丘的菜鸟驿站就是为了等我的?”
白玦没有说话,只是娇媚地“哼”一声,眼神隐有得意,仿佛在言她的热心可贵。
夏径流被逗笑,觉得白玦甚为可爱。
其实她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什么,她去菜鸟驿站也许不仅是为了得到她回来的第一消息,也有可能是听闻了当初的裂缝之事。
她在为自己抱不平,所以才会造谣青檐。
“谢谢你,白前辈。”夏径流出声言谢,真诚至极。
倒是白玦被惊了一惊,她当即弹跳出三米远,满脸不可置信。
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大,假装从容地游进,高冷地点点头:“这是我给的报酬。”
报酬?
这反而是夏径流没有预料到的,毕竟这份订单说起来真正的委托人是兔狲一族,再怎么也扯不到白玦身上。
她的语气中隐有调笑的味道:“哦~”
眼神也同样在她的身上左右飘动,十分明显。
这一举动让白玦瞬间恼了,她的瞳孔由伪装成无害的圆瞳转变为具有阴狠之气的竖瞳,随即露出獠牙作势就要咬上夏径流。
可夏径流丝毫不怕,在这样的时刻她依旧稳如泰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玦的獠牙贴近她的肌肤,甚至已经令她感受到粘腻的触感,可她仍然不怕。
白玦见吓不到她,顿时觉得无趣,歇了逗她的心思。
她不满地“嘶”了一声:“你好生无趣。”
夏径流不接她的茬,转移话题:“你的情夫还好吗?那个严融。”
这次倒是令白玦感到惊讶,她疑惑问:“你如何知道的他。”
夏径流没有隐瞒:“兔狲曾向我打听过他,他们……都认为他已经……”
“别担心。”
白玦满不在乎,她的眼皮轻轻一掀,头一扭背对夏径流,道:“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有我在他还想死?”只是这句话的声音微不可闻,夏径流并未听清。
夏径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稳稳落地:“那就好。”
“怎么?不过一段时间相处你就与那些兔狲相处得这样融洽?”白玦一时觉得好奇,她突然凑近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盯出洞来。
夏径流摇摇头,解释:“他们都是好……妖。”
白玦听到此言嗤笑一声,语气怪异:“好妖?”
恍惚间她又想起此刻正安然躺在蛇窟养伤的严融,他哪里会是好妖?真是令妖大笑。
“我看是见色眼开。”她继续锐评。
夏径流稍感诧异,挑眉,猜到白玦与那位严融间的事不简单,但并未多言,只是问:“不知前辈可否让我见他一面?”
也算作帮兔狲一族照顾他几分。
白玦随意答应:“他就在蛇窟底下。”
随后,她便示意夏径流跟上她。
不一会,他们就到达蛇窟底部。
不过几月不见,这里已经大变模样,一改之前阴森可怖的气氛,变得稍有活气。
虽还是因少有阳关直射而产生的阴暗,但至少有活物在此处盘踞。
夏径流触目所及,一条接着一天的小蛇安静的盘缩着他们细长的蛇身,默默用冷冰冰的竖瞳观察她。
她不由感叹:“前辈自从回来之后,这里变了许多。”
白玦在她的前方游行,头都未转动,只道:“这还是托了你的福。”
又接着道:“他就在前面。”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白色素衣平躺沉睡的人影便显现在她的眼前。
见惯了兔狲族以原型示人,头一次见他们的人型倒是令她感到一丝的不习惯。
“这就是严融?”她没有靠严融很近,在三米外就停下了步伐。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白玦呛她,有报方才夏径流调笑之仇的嫌疑,“你别见他现在躺在这里好像死了一般,实则身体好得很。”
说罢,她的纤纤玉手向上一抬,凭空就出现了一团冷水砸在严融的脸上。
严融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惊醒,他弹跳起身,惊恐张望。
白玦面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嘴上也毫不留情:“你到底在装什么?”
严融的动作僵住,他缓缓扭头看向白玦,额头青筋渐显,但还是维持着一拂翩翩公子的温润笑容:“你回来了。”
丝毫没有发现站在白玦不远处的夏径流。
“我早就回来了”白玦懒得多言,朝身后的夏径流努嘴,“喏,给你看。”
夏径流这才适时出声:“在下夏径流,见过严前辈。”
“你怎么见谁都前辈?”白玦的吐嘈声响起。
严融却是对这样礼貌的行为颇有好感:“你好。”
白玦在一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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