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挂着的这道题目,不仅羞于启齿,更是让人头疼:

“除去方才所提及的闺房之趣,请依次写下,最近三次亲吻于何时何地?”

于是夏染努力回想着之前二人所讨论的对策之中,曾设想过的时间地点,在脑海中疯狂地进行排列组合,推测着储廷岚内心的想法。

盯着夏染的储廷岚此刻也是犹豫难安,内心也是想方设法地揣摩着对方的心思,生怕自己若有任何不当之举,为他们带来不可预料的麻烦。

本想硬着头皮落笔的储廷岚,在抬头观察夏染行笔走势之时际,不经意瞥见了守题书生和伫立楼梯上的男子脸上冰冷的笑颜,皮笑肉不笑的画面,让整个氛围更显紧张诡异。

夏染倒是聚精会神在作答上。

她是说一不二、从不拖泥带水的性子,心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若是不幸暴露,大不了像刚才那对兄妹一样,不那么体面的被“请”去见楼主罢了。

或许也不失为一计良策。

在刚刚写完“昨”字起笔的那一竖,夏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覆上了一片暖意。

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自己的头颈已被人仰起、转向一侧,动作迅速果断但轻柔至极。

紧随其后的,是唇上陌生的温软,和自己狂乱不止的心跳。

忘记了呼吸的夏染,双睫轻颤,眸光闪闪,手中的毛笔也下意识攥得更紧了。

直到宣纸上传来了墨水滴落的声音,才让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脑,逐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众目睽睽下,低头俯身、揽着玉颈亲吻已久的储廷岚似是意犹未尽,在短暂抬头喘息的片刻,改用双手轻捧起眼前女子的面庞,对着娇艳欲滴的唇瓣,又俏皮挑逗地啄了一口。

看似行止放荡的储廷岚,却藏不住面红耳赤,此时此刻,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的咚咚声和内心早已说了无数次‘冒犯了’的道歉声。

虽然夏染现下也领悟到了储廷岚的破局之计,但无奈意识先行,身体还没太习惯,在他轻啄一口后再次靠近之时,她开始配合着佯装嗔怪之色,缓缓踮脚,略显生疏地凑上前,也轻轻地回敬一吻。

“最后一题还须多言否?如你所见,此时此地,便是我们的回答。”

心波荡漾、笑意难掩的储廷岚,温柔地望着夏染,还未等双颊的潮红褪去,头也不回地率先一步发声。

一旁的夏染也没闲着,仍故作娇柔忸怩之态,羞羞答答地拍打着“行事无矩”的储廷岚,而他的目光未转分毫,依旧宠溺似水、温和明亮。

一时间,夏染也分不清此刻的他们,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实感了。

最后的这位守题人,也被此情此景一度噎得搭不上话,得到楼梯上之人的示意后,最终还是乖乖递上了最终的通关文书。

“各位夫妇伉俪情深,有请各位移步至第三层,与楼主共享晚宴。提前恭贺各位得偿所愿。”

站在楼梯上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男子倏地发问,言辞间听上去热情有礼如初,就是脸上的笑还是那么瘆人。

经过前两轮的考验,最终走上第三层的,算上储廷岚和夏染“夫妇”的话,一共仅剩三对。

其中一对夫妇看着就是不远万里而来,从衣着相貌上来看,像是来自草原。

男子强壮魁梧、行事不拘小节,女子机灵古怪、言辞大胆泼辣,倒是符合对草原儿女的刻板印象。

另一对看上去倒是中规中矩的中原人,不过举手投足间透漏出家中背景定是不凡,也是不容小觑。

待他们依次步入第三层,发现室内摆着一条金丝楠木的长桌,两侧已放置了对应人数的精美蒲团,华丽至极,带来的冲击甚至远超前两层的观感。

现下桌面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珍馐,堪称饕餮盛宴,和午时三个风格迥异的食肆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顺着长桌靠近阶梯的一头向内望去,只见一个看上去阅历丰富的中年男子席地而坐,所蓄胡须已现斑白,眉眼舒展,仿佛对之前楼下发生之事一无所知,似是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三对夫妻渐渐走近,这位中年男子终于开口,中气十足的声音穿过长桌,低沉有力:

“鄙人高允,很高兴在此见到各位。天色渐晚,各位又远道而来,作为楼主恐有怠慢,故在进入正题前,特备此晚宴供大家享用歇息。”

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想必这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晚宴。

而且,在听完楼主所言之后,储廷岚开始隐隐不安。

楼主虽乍看是文人样貌,但刚才言语之间,虽隔着长桌,储廷岚竟感受到了一股内力隐含其中。能有如此功力,此人必定是习武之人,且功力深厚。

另外那对中原夫妻,先行一步就近坐下了,只听闻当中的女子娇柔地言语道:“不愧是来到了第三层,穿堂风刮过,竟使我有点晕乎乎的。”

其实大家包括夏染在内,在楼主语毕之时都有一阵晕眩之感,不过都以为是上到三层、登高望远的不习惯,并没察觉到别的异样。

懂得内情的储廷岚,自是内心防备,扶着夏染坐下后,才又转身走到对面,与其相对而坐。

此举倒是惹得那个来自草原的娘子不痛快,只见她没好气地瞪了她早早落座的夫君一眼,眼中满是‘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的嫌弃不爽之情。

等大家坐定,楼主先是像寻常招待客人的东道主一般,在寒暄之间还不忘介绍差人精心烹制的山珍海味,异常轻松的氛围,反倒让三对夫妇都觉得不适应。

毕竟与白日里剑拔弩张的感受相比,也太具割裂感了。

不知这样维持了多久,在他们内心还在猜测楼主的真实意图之时,楼主却突然提议举杯共饮:“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了这难得的竹叶青,包大家饮完此酒,就能实现夙愿。”

在大伙一同仰头准备饮酒时,突然头顶悬空的烛灯发出吱吱嘎嘎的巨响。

只见带着火星的燃烛,随着摇摇欲坠的灯架,纷纷向四处快速下坠,眼看就要砸向桌边用餐之人!

盘坐许久的楼主敏捷地腾跃而起,飞快闪身至扶梯下,于暗处默默观察三对夫妻的反应。

来自草原的男子此时倒是扛事,毫不犹豫、大步流星地跨到自家夫人身前,仗着自己魁梧的身形,将夫人护在自己怀中,任由蜡烛砸落在自己健硕的后背上。

运气好的是,他挡下的蜡烛在坠落中已然熄灭,故并未造成烧灼之伤。但是再坚实的臂膀也不过是肉.体.凡夫,只见他的脖颈处一片通红,想来还是有被滴落的滚烫蜡油燎伤。

那对相敬如宾的中原夫妇,八成是从未见过如此情形,拳脚体格均欠佳的他们面对如此危局,直接慌了神,乱了阵脚。

那个原本衣冠楚楚的男子,眼下似乎已然忘记自己的夫人还在对面,因自己所坐之席靠近阁楼楼梯,顾不上其他,直接扭头落荒而逃。

对面女子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逐渐变得失望黯然,原本想隔桌相护的手也只能尴尬地停滞在空中,最终只留下自嘲一笑,可能也是在感慨这就是人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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