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没见过这么快坐进囚车的人。

只有不进囚车才是犯罪,积极主动不算,只是她看着,感觉十分别扭。

一直到进入牢房,时叙都神色自然,一点都没有不适应,和在家里的表情没有一点区别。

怎么会有人蹲大牢和回家一样的?

冷玉调出时叙之前的档案,她之前没有犯罪记录,只能归结于她适应性太好了。

审查部的牢房为思想犯罪者的集合地,初次审查没有通过的犯人都会来到这里,等待二次审查。

一旦第二次审查没有通过,就会面临7至15年的监禁,最差的情况下,会被消失。

在二次审查之间的时间,是监禁时间。

时叙走进自己的牢房里,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室友脸上不知道是纹身还是油彩的东西糊了满脸,看不出性别,只有脸上是笑眼弯弯的笑容。

她没有先和室友打招呼,而是开始查看牢房。

这里的性质更接近临时拘留所,里面没有床铺,只有一张长板凳,基础的水池和马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墙壁都是砖墙,门不是栅栏门,而是铁门,门上方有个观察口,下方是送饭口。

第一天,没有任何人过来找她,也没有人和时叙说话。

等待是漫长的,会无止境的拉长时间。

时叙只能通过一日三餐的时间判断现在正处于几点。

三顿都是土豆泥,没有任何调味料的土豆泥,加白面包和白开水。

突出一个寡淡无味。

第二天也是如此,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漫长的等待开始逐渐变成煎熬。

时叙有时候会看到自己的室友蹲在自己的面前,只是笑着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

她也什么都不说,单纯看着虚空发呆。

——第一天的时候,所有送来的饭菜都只有一人份!

时叙没有傻到去询问为什么只有一人份,她刚刚被坑了一把,经历了真正的赛博诈骗,现在不想再跳一次坑。

第二天全都是土豆泥,白面包没了。

第三天则是难吃的面包,和白开水。

时叙哪怕每一餐都吃完,也处于完全的饥饿状态,饥饿让本就漫长的等待更加难熬。

但她每天还是会在饭后进行几分钟的绕圈慢走,确保自己的运动,其他时间,她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就是坐在同一个位置发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里的隔音并不好,时叙一直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她在学习。

她以自己听到的声音,在脑海中勾勒着画面。

“我到底会怎么样?!你们说话啊!”

“来个人吧!”

“审查官,审查官,你们要问我什么,我都说!”

“我想吃东西,有吃的吗……”

外面很吵。

是间歇性的吵闹。

时叙能听到哭泣声、祈求声,断断续续的尖叫声,是被关押崩溃的声音,不知道这段时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声音。

疑问堆积如山,对前路未知的迷茫化为最深刻的恐惧。

原来仅仅只是放任不管,也是一种刑罚。

这些声音也是惩罚的一种,什么都无法亲眼目睹,还处于无处可躲的空间,幻想会让其他的犯人一起变成压迫自己的恶鬼。

……原来如此,她知道自己差什么了。

进入监狱之后的适应时期,这个中间时段她延续了之前的情况,没有做出改动。

时叙很镇定,她在这里甚至不需要考虑自己的名。

摄像头一直在观察着她,时叙反推出来,自己名气上涨的时候,就是摄像头后面的人在对她进行观察的时候,反之就是后面压根没人。

就像现在。

涨得比较快,就是后面有两个人。

时叙垂下了双眸。

……

冷玉:“公民时叙的情况怎么样?”

“很奇怪。”

“哪里奇怪?”

“她看起来不像是来蹲大牢的……”审查部职员疑惑地皱起眉,“她一直在观察,而且看起来就像是……”

就像是上级来视察的。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态度。

搞得他一直浑身刺挠。

“看样子继续让她在里面呆也没什么用了。”冷玉说,“提审吧。”

冷玉打开牢房里的麦克风说:“公民时叙,走到门口,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她没有说,并打算延迟五分钟之后再去。

终于要见到结果的等待,和这之前漫长的时间,是对被审讯者最后的煎熬。

——至少审查部的手册上是这么写的。

时叙听到这个声音后,绕过她的室友,走到门口驻足。

“你看见我了?你能看得见我吧?”

她的室友在她身后一直絮絮叨叨,时叙没有任何表示,看着门口,有些古怪的感觉。

有人在扒拉门锁。

她能看到细微的震动,也能听到响声。

门口传来了声音和动静,时叙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我来带你过去接受审讯,门坏了,你往后退一点。”

时叙刚刚抬起半只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动作。

“你听到了吗?我说你转过去一下。”

她想起来这个声音和自己室友的一模一样。

它并没有出去,那外面的是什么东西?

她接着自己抬起半只脚的动作,做起广播体操,开始活动身体。

时叙借着弯腰触碰鞋面的动作,在那一瞬间低头看了一眼。

食物传输口的另一头,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眼。

时叙又等了片刻,才等来真正的审查员。

牢房的门被直接向外拉开,两个人走进来,一左一右的将她带上手铐,然后带走。

时叙来到一间只有桌椅的房间。

单项的玻璃悬挂在每一面,能照出她的每一个表情。

冷玉也坐在那里。

时叙走到她面前坐下,发现冷玉的前面摆了两份饭。

一份是粗糙的米饭,一份是精致的海鲜粥,还有七八样早茶小菜。

“还好吗?”冷玉看到她,温和的笑笑,“这几天你辛苦了。”

时叙看着她,准确来说是看着她头顶的名。

【母亲:她具有某种母性特质,任何对她产生信赖关系,或者觉得她像妈妈的人,都会对她吐露自己最深的秘密。】

【深度50。】

温和而又冷漠的母亲啊,非常适合审查员和审讯者的名。

“哪一份是给我的?”时叙收回了视线,直接了当阻断她的关爱。

“这本来要取决于你。”冷玉将海鲜粥给了她,“但现在看你都瘦了,你还是先吃吧。”

“放心,没有毒的。”

时叙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在几天的关押之后,突如其来的关心,不说打破心防,确实能营造好感。

两份食物营造出的差异,是肉眼可见的区别,用以量化和明确她的好意。

冷玉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温和的开口,她圆圆的脸庞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怎么样,还合你口味吗?我是听说你养母最会做这个,才给你点的。”

哪里来的听说?建立于监视之下的关爱,也是关爱吗?

但人类确实会接受温情。

为了显得不那么奇怪,时叙抬起头,只是笑了一下,“谢谢。”

冷玉问:“你对你之前收到的邀请码,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知道。”时叙诚恳道,“你们肯定调查过我所有的电子产品,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发布消息是我一时糊涂,但我真的不清楚。”

“但你缺乏得知这个游戏的必要条件,你没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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