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珍被隔离在门外,包厢陷入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

林芊然惊魂未定,这秦天刚才是把霍家最受宠、最暴脾气的千金关在门外了?还上锁了??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已经不是有点手段了,这已经完全超越她的豪门家庭关系处理体系认知了!

“妈,回去坐吧。”霍燃把她往主座旁带。

林芊然担忧地往门的方向望,“可是......”

霍烨轻咳一声,“好了,我们吃吧,别管她了。”

众人纷纷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夏黎和秦墨举起空杯子,假装喝了口水。

菜陆陆续续上了,秦天低头正要喝口碗里的鲍鱼乳鸽汤,又听林芊然提起订婚宴该定在哪天。

秦墨硬生生咽下嚼着的鲍鱼,擦了下嘴,谄媚笑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挑个最近的良辰吉日办了吧。”

身边传来筷子放下清脆的声音,秦天抬头,霍燃同时看向她。

他没有移开目光,面色淡淡地看着她,开口道,“我们想跳过订婚宴,直接领证办婚礼。”

秦天眨了眨眼。

“我们”?

什么时候商量过了?

不过,快点结婚也好,能快点走剧情。

秦天压下心中的疑惑,点头如捣蒜,“对,我们想这周末就把婚礼办了。”

“周末?”林芊然一脸惊讶。

霍燃微微扬眉,眼底也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她这么着急,跟他结婚。

很快,他调整表情,平淡地“嗯”了声。

林芊然觉得这也太儿戏了,霍家和秦家怎么说也是A市名门,两家结合的婚礼不说办得轰轰烈烈,起码也得体体面面吧。

要是草草了事,那群爱嚼舌根的,还不得用口水把他们的婚礼淹死?

“怎么还没结婚就让秦天处处配合你的时间了?这可是人生唯一一次的婚礼,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

霍燃心想,他可没想着这周末就把婚结了,明明就是他在配合她好吗?

他举起茶杯喝了口,往身边一瞥。

秦天非常坚定,“就这周末吧!找大师算过了,是个百年一遇的良辰吉日,凡这天结婚者必将和和美美,甜甜蜜蜜一生一世。”

“咳。”

霍燃呛了一下,满脸写着无语。

不过,能把婚礼尽快办完也好,事情拖着只会越搞越复杂。

“既然这样,就这周六。”他放下杯子,“地点定在禄宁区新开的阿波罗酒店。”

这是阿波罗的度假酒店品牌,之前一直布局沿海旅游城市,今年首次开进内陆超一线城市A市。

婚礼办在那儿,正好做做宣传。

秦墨大喜,奸诈一笑,“好啊,那就这么定了!”

一直沉默的霍烨却忽然出声道,“不在郝莉办?规格更高些。”

这还是今晚霍烨第一次对霍燃说话,他感到一束熟悉而严厉的目光落在身上。

内心顿时蔓延起一片阴翳。

林芊然笑笑道,“对呀,这儿很好呀。”

霍燃马上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不自然的紧绷,试图用轻快的语调粉饰尴尬。

从小听到大,他怎么会听不出呢?

他抬头,脸上挂着一丝不咸不淡的笑,语气有种刻意,“秦天喜欢那边的风景,所以,我们说好了在那儿办婚礼。”

秦天正拿着一只大阿拉斯加蟹腿嚼着,听到这段话,满脸问号,大哥,我才刚穿过来,啥时候去过什么阿波罗酒店。

她放下蟹壳,擦了擦嘴角,勉强表示认同,“嗯嗯,那地方不错。”

霍烨听了,面上毫无波澜,却将手从林芊然手中抽走。

林芊然看向霍燃,似是叫他服个软,顺着霍烨的意思来。

自从霍燃毕业后自立门户,本就不好的父子关系雪上加霜,好不容易结婚,能让霍烨屈尊降贵来吃一顿饭,她不想闹得难看。

秦天被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弄得有些不明白,不就定个酒店吗?一个个苦大仇深的。

思忖片刻,她决定还是站在恶毒男配这边,毕竟他才是这段剧情通关的关键。

“那地方风水挺好,也找师傅算过了......在那儿结婚老公听话又宠妻,很旺非常旺旺咱们全家!”

霍燃的假笑僵住,眼神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死意。

秦天笑容明媚,一把挽过他的手臂,“这都能做酒店广告语了,哦?”

她笑得露出了小虎牙,手紧紧贴着他,霍燃脸颊处传来一阵热意。

他愣了半晌,目光垂到光泽温润的瓷盘上,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

林芊然简直都快不认识他的儿子了,他能干出这么腻歪的事儿?没被夺舍吧??

不过,她也不希望霍燃在这个郝莉酒店办婚礼,这些年她忍得够多了,总不能让儿子也忍一辈子。

于是,她用带着玉和钻戒的手覆上霍烨的手,“那就让年轻人自己的想法办吧,结婚嘛,新娘子开心最重要。”

霍熵目光晦涩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读她眼中的情绪。

“老公,你说是不是?”

最终,霍烨还是点了头。

秦天将螃蟹转到自己面前,夹了块到碗里。

霍燃听着夫妇二人的对话,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的盘子,像是在想什么,于是秦天也夹了块到他碗里。

他目光一顿,抬眼看她。

“干嘛?”秦天正欲将螃蟹腿往嘴里塞,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霍燃伸手将她手里的蟹接过,上下轻轻掰了两下,雪白的蟹腿肉从薄薄的壳中抽出,放在她的碗里,“别把牙磕了。”

“......谢谢。”

林芊然惊呆了——这小子26年没谈过一次恋爱,一谈还挺像模像样!

秦墨和夏黎也是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秦天还真有两下子,传说中冷漠孤僻的霍二少,居然在她面前这么温柔体贴。又是赶着结婚,又是张罗场地,还亲手给她拆蟹??而她却风轻云淡地吃着蟹,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

霍燃的头顶闪了闪,可秦天吃得太忘情,根本没抬头。

他用手帕擦手,看着碗里那条蟹腿,忽然想到,小时候,他从来吃不到桌上的螃蟹。

他不会去夹,也没人会夹给他。

林芊然忙着融入霍家,永远一副不争不抢、笑容满面的模样,即使被羞辱针对,也从不表现出一丝不快。

在家里,她刻意将霍熵和霍燃区分开来,细到餐桌上她从不会给霍燃夹一筷子菜,用一点一滴的行动向霍家表忠心——我们不会抢任何东西,只是想融入这个家。

她如复一日地贯彻到底,终于得偿所愿,获得了霍家除了霍珍以外所有亲朋好友表面上的认可,站稳了脚跟。

霍燃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牺牲品。

如果他是个懦弱又无所求的人,可能会活得快乐点吧,偏偏他不是。

饭后,霍烨和林芊然还有个晚会要参加,没有多留。

他本想跟秦天再单独谈谈,她却提着包飞快地跑了,不知道赶着去干什么。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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