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越看,就越想揉他两把,就像平时揉小野那样。
是这样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抬起手轻轻摸他的脑袋,像在顺毛。
江淮之僵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让她别摸,全身上下都写着“顺从”两个字。
“昨晚梦到什么了?”
姜梨回答:“梦啊………我不记得了。”
她确实不记得了,但她知道是一个噩梦,一场噩梦,不记得才最好。
后知后觉又觉得不对劲,江淮之怎么知道她做梦?
姜梨停下来动作,眉毛微微蹙起,“我说梦话了吗?”
江淮之“嗯”了一声。
她生怕自己像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那样,无意识的就是一顿表白,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阮经颜听到过,洛骞听到过,叶辞听到过,谢鹤扬也听到过。
姜梨一脸紧张,“我说什么了?”
“一直在喊别人的名字。”江淮之捏着她手腕的手松开,抬起她的下巴,“还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江太太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姜梨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拍开他的手,“你骗人,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去喊别人的名字。”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才不像你,莺莺燕燕那么多。”
“一个叶辞,一个谢鹤扬,我看陆临对你也是有兴趣的很,这都不多,还要怎么才算多?”江淮之真是被她气笑了,“你嘴里说的那些莺莺燕燕我已经亲口跟你辟谣过了,不要污蔑我。”
他只辟谣了舒羽和傅绾,还没说他梦里喊过的阿愿是谁呢。
姜梨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个问题,没有人能从江淮之嘴里撬出来他的过往,包括那些跟他有过关联的故人。
但是,她也的确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这个人流了好多眼泪,她是真的记仇。
于是,姜梨脱口而出:“那又怎么了?别说就这么三个了,就算是我跟一千个男人眉来眼去,暧昧不断,但是我也只爱你一个人啊。”
姜梨心里想:啧,好渣的话啊。
江淮之低垂的眸子褪去了温情,脸上的表情明明看不出喜怒,但是姜梨知道,他这是在生气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姜梨就是要让他也尝一下这种感受,气死他才好。
姜梨眼底都是狡黠,笑眯眯的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哥哥,你跟他们都不能比,你是正宫,要通情达理,不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要大度一………唔!”
绯色的唇扯出来一抹冷笑,江淮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实际行动来让她闭嘴。
不能说不温柔,他不是在亲她,根本就是在咬她,惩罚意味非常重。
从昨天晚上过后,江淮之像变了个人,动不动就亲她,动不动就咬她,情动的时候是这样,生气了还是这样。
江淮之适可而止,也没有真的用力去咬她,在姜梨快喘不上气的时候放开,抬手轻轻摩擦她水光潋滟的唇瓣,“不要再说这种刺耳的话来气我,我的脾气不是太好。”
“会发疯。”
脾气不好?会发疯?江淮之?
在姜梨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过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温和又疏冷,她只当江淮之说的这句话,是在吓唬她。
不能再这样跟他待在一起了,姜梨说了句:“我饿了,要吃饭。”
“去吧,叫季妍。”
江淮之松开她的一瞬间,姜梨就迅速从他腿上下来,逃似的跑出了书房。
像受惊的蝴蝶。
江淮之收回视线,摸出手机,给陆七拨去了一通电话,简单问了一下陆家的情况。
陆七声音幽怨:“得亏陆氏干干净净,陆诗予也没有参与运毒,不然我真能被你们夫妻俩给坑死。”
江淮之开了免提,随手把手机扔在了桌面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陆诗予吸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姜梨这也是间接帮你解决了这么一个毒瘤。宴会上的事,你和陆临两个人都动手脚了,你现在别在我这装怨夫。”
陆七心想,江淮之这人太可怕了,那双眼睛堪比火眼睛睛。
他没否认江淮之说的话,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我这有个小道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呢?关于姜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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