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茯苓如常去仓库监管员工们工作,先一步出了姜府。
见着小姐说要去药肆一趟,桂枝也没有多想,朝姜念道了声别,就回房里去绘制新的养生产品包装草图。
清晨的茶馆刚刚开张,姜念挽着头发,带着顶帷帽,穿着一身普通的月白素衣,先去了茶馆对面的包子铺一趟。
茶馆人还少,她决定先在包子铺这儿买一个早餐垫垫肚子在进去。
这个时辰在包子铺外排队买的人并不算非常多,姜念在外边等了一会儿便轮到了她。
葱肉包子刚出炉,握在手中还烫着,手中的油皮纸折了几折,鲜美的味道携着热意直面而上,飘香鼻尖。
后边还有人上前买食,姜念退了几步,在一张空置着的木椅坐了下来。
另一桌的壮汉吃得满嘴流油,豆浆杯被捏地焉答答,在桌上憋屈的歪斜着。
“你听说了吗?来这边的路上,他们说王老六他们想偷摸着去七峡那边采矿,然后又跟其他人一样离奇失踪了。”
对面的瘦猴儿一听来了劲。
“大早上就有志怪故事?快将来听听。”
壮汉也不怕被别人听到,就着这个嗓门继续道:
“传闻千年前七峡被一个名为‘洳’的仙庇护。”
“这神仙对世人怜悯,什么人去山上的庙里拜它,朝它许愿,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事知道的人多了,也就有有不少听着名声去求神。”
“后面,那叫洳的神似乎没有了神力,也就不能在应现许多人的愿望。”
“有些人是拖家带口的求,散尽了家财,有些人为了无法医治的疾病去求,爬到山顶时失了下山的力。”
“无法得到愿望的人一多,愤怒就集成了力量,将那高大的神像打裂击碎,把神像的面目打的分不清是鼻是眼,一无任何是神的样子。”
“而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他们触动了神仙的天怒,在砸石头的时候发生了崩塌的事儿,那山上的人全部都被掩盖在了山土下,连山脚下的村落都不能幸免。”
姜念将手中的包子吃完,抬眼望旁边看。
讲传闻的那桌旁边已经聚了一堆人。
壮汉还在继续。
“而经过山崩后,七峡山内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那山洞就是如今的矿洞。”
“除去百姓,连官兵们进去想开采矿,都一去不复返,只进无出。”
“而每次进一个人,洞口外边的乌鸦便会多一只。”
“进去的人越多,外边徘徊飞着的乌鸦也就越多…听闻壮胆去观察那些乌鸦回来的人都说,那乌鸦嘴里叼了东西。”
一圈人将那桌子包围的八风不动。
“叼着什么?”
“七峡山是不是离苍郡很近啊,我从苍郡那边回来。”
壮汉卖了个关子;“对,七峡山就和苍郡回来,我是听那边说要有战乱了,一个名为屏州的地方很安全,让我们去这儿,我才来的。”
“难怪..我说这志怪传闻没听说过呢,原来是京城那边的。”
陌生的地名。
姜念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轻轻拧了下眉。
最近屏州确实来了一些陌生的面孔,连昨日的来客都有边陲来的。
而昨天那名从边境来的客人所说的话与父亲说的话并无出入。
通常边陲开始严防彻查,都和国家的军事政事有关。
近期京城没有颁布出什么与政事有关的事情,那么就是军事问题了。
洹是要与哪个国家打仗?
但是在古代大迁徙的事情一般与灾害和站争有关,可目前也没有确凿的事情。
这些人真的是因为传闻而搬到屏州?
这也太奇怪了。
姜念还想继续细细深入的想,旁边就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人肉?”
“怎么会是人肉呢?那山里可能野兽的肉更多吧。”
壮汉故作莫测的摆着手指。
“我在苍郡那儿听的一清二楚,就是人肉。”
众人们摇着头,觉得不可思议又能理解。
“确实,触犯了山神,山神会降下惩罚的……”
—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起了书,姜念今日无心听书,避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这次选了一层,混杂在商旅和听书人之间的一个角落里。
周边的人谈着近期外边行商时见到的事,偶尔夹在着聊巷子里的家长家短。
纱白色的帷帽撩起一个边角,姜念静静扫视了一圈四周,在店小二的单子上点了一杯花茶。
木质的桌子被店家擦的发亮,这张桌子今天迎接的第一位客人是姜念,因此没什么污渍留在上面。
方才被打断的思路随着店小二拿着菜单走远后又重新涌了上来。
苍郡那边传出了会打仗的传闻,接着就有人来屏州。
听着他们所说的话,苍郡应该在京城的附近,是北方。
可屏州在南方。
比起因为一个传闻就从一直生活的苍郡跑到一个只听闻却没见过面的屏州,走了这么长路就未躲避一个子虚乌有的战争传闻,真的可能吗?
在这个朝代里,应该是是看到真的军队打到城外,又或是当地的豪强世族都搬走了,才会跟着一起跑才对。
姜念无端的想着,莫名想到萧映竹此时也在屏州。
一个仅仅因为驱虫剂而有点名气的地方,先是来了朝廷官员,又来了个当朝应皇帝任务的国公爷,再是因一个传闻而跨过大半个地方来这儿的百姓。
真的是藏龙卧虎。
不说这儿有什么是说不过去的。
萧映竹来这儿是为了她手中的驱虫剂,他这么做的动机来源与皇帝,而皇帝要驱虫剂又是因为国家的病虫灾害。
可这和这些外来百姓跑到这儿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们是怎么在这个时间里这么巧凑到一块的?
还是有什么她目前并没有想到的关联?
姜念用指尖在木桌上虚画着。
洹旁边临近的两国应该是玄漠与东澜,而玄漠下边是苍郡,再下边是京城。
从战乱入手的话,除去先前在听书人那边听到有关国公府的事情,得知与洹打的是玄漠,现在的玄漠并不景气,那么也该是东澜。
东澜若是会打仗的话,在洹里最能接触到最新情报的就是昌德帝。
死路。
她在桌上轻轻写划的动作一顿,转而叹了口气。
现在对东澜是否会打仗这一想法也是在自己的主观臆想之上,何况总有些地方没有理清。
离真相似乎有些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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