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那块李漼渊的宝贝蛋儿玉佩。
实话而言,李漼渊也不知道它是从何而来的。
只是他非常合眼缘,左看右看,怎样宝贵的玉佩首饰都比不上它。
宝贝极了,坐卧不离,提防所有人靠近,就连母亲昭和公主都例外。素来只在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时,才拿出来端详摩梭。
对仙女姐姐一见钟情后。
李漼渊美滋滋的想将这块玉佩送给她,美其名曰,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
谁知道,那个可恶的画师!
对他动手动脚也就罢了,不仅竟胆敢动他的宝贝!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李漼渊脸色凝冰,阴沉得一批。
荀瑧不敢放肆,小心翼翼道:“见澜,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心中腹诽:瞅这衣衫凌乱,红痕散乱的模样,小模样凄凄惨惨的,莫非是在那女画师手中吃了暗亏?
他可从未加过见澜生如此大的气。
李漼渊不死心,也顾不上其他,问李相因。
“寻到我时,可有见到可疑之人?一男一女,一胖一高,皆戴纯白狞笑面具,行踪诡秘,关系古怪。”
李相因脸上也有些古怪:“……回主人,没有。”
李漼渊脸色更冷了,李相因赶忙道:“属下已遣人全城搜寻,但凡有可疑之人,立刻抓捕。”
李漼渊皱起眉头。
“你尽管去张贴告示,告知谢画师,只要将玉佩归还,李氏愿将画像之资五百金和另外的索赔千两,一起奉上,只要将玉佩物归原主,先前种种,李氏都可不再追究。”
李漼渊实在发了狠。
“以李氏的名义张贴,若不归还,李氏定然追究到底,生死不论。”
早知如此,在那个贪财好|色的谢画师面前,就不那么张狂。
自己老老实实,钱货两讫不好吗?
非要炫耀!
李漼渊痛心疾首,恨不得时光倒回,跳到当初洋洋得意的自己面前,给个两巴掌。
他又仔仔细细描述所见两人身量体格,嘱咐人暗中查访。李相因神情凛然,丝毫不敢怠慢。
一切暂时安排下去。
无论李漼渊如何焦急,都是要等下去。李漼渊这才分出精神,来料理身上的外伤。
许是意外,李漼渊手脚腕上的伤并未有多严重。敷上药清晨时分也去散去了,未形成看去可怖的淤青。
最为严重之处,竟是后颈他得意忘形,被一一掌劈晕的地方。极为严重的淤青,呈两指宽的一线形状。
李漼渊用手比划一下。
刺疼的创面又长又宽,足以证明劈晕他之人是个男子,不是谢画师,是那谢画师的诡异仆从。
身量极高,比他要高上足足一个头颅,然身材却佝偻萎缩,像一颗萎靡不振的参天大树,委实令他影响深刻。
谢画师却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富态女子。
李漼渊手指摸着颈后淤痕,若按照体态来讲,她手掌的宽度足够,修长不足,然而李漼渊颈子又细又窄,她的掌面长度却是绰绰有余。
为何他潜意识这样笃定不是谢画师?
李漼渊陡然意识到,这谢画师钳制他下颌时手指修长纤细,作画时灵活纤巧,一丝一毫赘肉也无。
错了,错了,都错了。
那两人是伪装!不是真面目!
谢画师应是个体态修长瘦削的女子,有一身量极高,武艺高强的男仆。
无论是一胖一高的男女双煞组合,还是体态修长男仆高大的主仆组合,他都是寻不到踪影的。
就连谢画师的墙角留言,也并未更新最新动态,就像是平白无故人间蒸发一般。
李漼渊不由得绝望了。
宋蕤并非故意如此。
而是早有预料,有意如此。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下午有了空闲,便忙忙碌碌收拾细软包裹,怎还有空关注这些芝麻大的小事?
况且,她一个淑女,足不出户,怎得又知李漼渊在外头闹出的动静?
宋蕤先前为人作画,积攒的金子足足有两口木箱。
李氏仆仅带走一只描金祥云的漆箱,里头是写闲散的书册,杂七杂八,上至开蒙读物,下至轶闻杂谈,散散乱乱的,足足装满一口大箱子。
钱财这东西,走到哪里都是必不可少的。
宋蕤心道。
她早先最初为人作画时,尚没有名气。
银钱定价百十两都有,甚至早些传出她有绘人所念所想神通的两幅画,只收了三个铜板,攒下来的余钱并没多少。
只有个几千几万两,单位绝不是黄金。
也不是都能遇见像欧阳氏和李氏这样的冤大头的。
不对,给李漼渊作画,只画了个大饼,她冲着千金而去,赔了画还因威逼利诱收了心里伤害,可什么都没捞着!
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宋蕤更气了。
她随身带足了银钱。
余下的藏在书册家具衣衫内,一部分交给李氏的仆从,另外大半托付百琲,寻了走镖的商队迟上一月,运去东都。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
宋蕤早早便起来,宋简不在,身边总是少些东西,她睡不踏实也不敢沉眠,一颗提心吊胆的心,搞高高悬起。
在榻上躺着,还不如起来。
写了信笺和礼单,交给李氏仆从,李氏仆从来得极快,宋蕤刚吃完早食,李氏便来了人。
飞雁走去开门,似认识来人,怯生生唤了来人一声。
“奴见过李统领。”
李相因正是奉命来取礼单上所写的箱箧,见到飞雁好一瞬怔愣。
“是你啊。”
小女郎穿着一身干净素雅的衣裙,挽着寻常双髻,额发乌黑柔顺,露出来的眼眸黑润柔软,脸蛋红润白皙。
笑时脸颊两侧露出小小的酒窝,透出健康又可爱的气息。
她似乎长高了,有些窈窕又青葱的模样了。
原先又瘦又小的人,今日站在人前,温顺大方,毫不畏怯。比在东都李氏时,气色也好上太多。
李相因只觉得一阵恍惚。
飞雁低下头,黑润润的一双眼落在自己崭新温暖的鞋面上。
“劳李统领还记得奴。”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双手呈上:“李统领当时借与奴共一两十二钱,连本带利都在这里,还请李统领收下。”
李相因默然。
在身后一双双诡异发光的眼睛下。
李相因笑了一声,语气放缓些许:“不必如此,只是些许小钱……”
宋蕤踩着他未落的笑声出现,帏帽上的轻纱游曳在身旁,像是传说中美人鱼的尾巴,摇曳在海浪,轻灵优雅。
“飞雁,过来。”
飞雁眼睛一亮,当即将钱袋望李相因未收回的手上一放,“噔噔噔”一路小跑到宋蕤面前。
白里透红的脸蛋绽开一个欢喜的笑。
“主子。”
宋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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