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豌豆酥只剩了两块徐望月饿得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
长姐又派了人让自己今晚一同去用晚膳定是今夜裴长意会来。
想到这事徐望月的动作更慢了拖拖拉拉。她的确很想去练字可最好能避开裴长意。
夜里的事她无可奈何白日里她自然是能避就避。
可没想到她已经走得这般慢了院子门口还是遇上了裴长意。
徐望月心里头烦闷他若无事为何不去好好查查案子?
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能遇上他。
“见过世子爷。”徐望月走上前乖巧行礼。
雪地之中她这红色的身影太过刺眼想绕路都没机会。
裴长意淡淡“嗯”了一声眼神落在她怀里那个枣红色食盒上。
“二姑娘来了!”裴钰恰巧拿了卷宗折返回来见徐望月站在门口快步便迎上前来。
他眼尖瞧见徐望月怀里食盒眸子一亮“二姑娘客气今日又做了什么点心?”
他刚要伸手去接裴长意回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裴钰卷宗拿好了?”
“回世子爷在此。”裴钰站直了身子把卷宗递到了裴长意面前。
裴长意看都没看一眼卷宗冷声道“拿了哪个案子的卷宗?”
“古玉案。”裴钰心中奇怪裴长意为何明知故问?
裴长意的脸色愈发阴沉“古玉案?此案已盖棺定论为何还要带案卷去典狱司?我方才让你拿的是书生案的卷宗。”
书生案?裴钰心里头更奇怪不可能啊
可听着裴长意冷冽的语气他不敢多言“定是属下听错了属下再······”
裴长意道“不必了。我突然想起明日赵大人家中有事与我换了休沐日期。”
裴钰还没缓过神来就见裴长意转身抬步往里走去。
雪地之上只余裴钰和徐望月面面相觑站在原地。
又听一道清冽的嗓音响起“今日就站在此处练字?”
听了此话徐望月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提起裙摆快步往那小亭子走去。
在庭中坐定徐望月缓了缓心神提笔认真开始练字。
她确实心思不定方才裴长意所说的书生案不知是不是······
世上书生众多或许是或许不是······
她低头强逼着自己凝神。
桌案上的
字帖换了,依然是裴长意的字迹,不过换成了一本诗册。
徐望月翻开,见里头的诗大多朗朗上口,比之前的那本字帖容易了许多。
她翻开诗册,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里头的诗,大多是那人教过她的。
她压下心中的感怀和不安,一笔一画提笔写着。
静下心来,手上的冻疮又疼又痒,一双原本葱白如玉的纤纤素手,如今冻得又红又肿。
今早红玉才帮她上的药,可也止得了一时。药效一过,她连笔都握不住,歪歪扭扭。
越写,手越疼。
裴长意的书房里,他心情算不上好。
今日他突然休沐,这才知道,二公子称了病,压根就没来。
裴长意将昨夜积压的卷宗一一看完,找出了其中几本,做上了重点标注。
抬头,远远地向亭子那边望去。
纵使隔了一段距离,隐约之间,他仍是能看出她的字,歪歪扭扭。
和昨夜所见,完全不同。
裴长意突然想到昨夜徐望月说她昨日躲懒了,没有练字。
昨日躲懒,今日又不认真练字?
裴长意眉眼一沉,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裴钰,“裴钰,人何时会偷懒?
听世子爷此话,裴钰身子抖了一下,“自然不会的!世子爷,属下毕生所愿,便是为世子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溜须拍马的话就不必说了,你且告诉我,为何有人一贯努力,却会突然开始躲懒?
顺着裴长意的目光,裴钰这才隐约觉得,世子爷言语之中的人好像不是他,是二姑娘?
“世子爷,是觉得二姑娘今日这字写得不好?
裴钰也是习武之人,方才是他没有注意徐望月,此刻他回过头去,也发现徐望月今日的字,不堪入目。
裴长意点了点头,“不止,平日里她回去亦会练字,昨日却说躲懒了,没练。
裴钰看着方才从徐望月手里拎过的食盒,嘴里还泛着红枣糯米糕甜甜的香气。
吃人嘴短,他自然是说不出二姑娘半句坏话的。
更何况,像二姑娘这么好的女子,的确让人说不出她的错处。
他细细想了一想,转过头看向了裴长意,“恕属下多嘴,昨日林氏入府,夫人不但未曾入院,就连她派去照顾的紫玉也不上心。
“收拾院子的活,是二姑娘和她的丫鬟红玉去帮忙的。她昨日在院子里忙活了许久,想来就是因为这样,才没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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