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交替的野外,寒风扑面而来,冷意袭人。

方向不同的三个年轻人,却是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突然不同地点的三人同时停住脚步,决绝道:“我不回去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玩偶山庄神秘莫测所以无人察觉。而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是畏惧对方的势力,不敢站出来主持公道罢了。”

来将他们带走的人脚步顿停,面对这样的指控丝毫不以为意,只问了一个问题:“不回去是什么意思?是要叛出师门吗?”

面对父亲的这个问题,雷沉玉直面道:“不是我与霹雳堂断绝关系,而是我选择不回去,堂内怎么处置我都接受。”

雷沉玉笔挺地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孩儿不肖,望父亲成全。若要一生活在畏惧中,那我情愿现在就战死,倒是活得快意。”

这事纵然是雷煊同意,两个长老都不能同意,他们刚想插口,却被雷煊阻拦,“两位长老,稍安勿躁。请两位长老先行回去向堂主复命,我必定将犬子带回。”

听到他的保证,两个长老这才肯退到一旁,临走还不忘警告道:“雷煊,莫忘了你还有其他家人。”

雷沉玉抬起染上怒火的眼神,盯着远去的两道身影。

家中之事,雷煊不愿多谈,关心道:“是什么让你们做了这个大的决定?”

“父亲,儿子入世不过短短一年,但这一年比我过去二十多年还要精彩。请您相信,我绝对不是个只顾着贪图武林精彩,而看不见武林凶险的人!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想要解开真相。这个武林绝不是我从小向往的快意恩仇的武林。”

乐天和谷承泽都是一样的答案,但是身份的不同注定会有不同的结果。

雷煊一脉在霹雳堂本身就不受重视,镶边的,要不是雷沉玉查到有关霹雳堂的重要线索成为内门弟子,也犯不着霹雳堂出面来。毕竟内门弟子死在朝廷手中,伤的是霹雳堂的面子。

此时雷煊心中很清楚,让雷沉玉回去,再优秀的他也不可能成为霹雳堂的核心人物,但是放着他在武林又太危险,没准哪日就是黄土一抷。但是作为教书先生的他不想去打击年轻人那份最难得的无畏之心。

雷煊微思片刻,将雷沉玉扶起来,决意道:“父亲可以放你离开,但是不是让你去跟着那些朋友。我要你去找一个人,将她带回霹雳堂。”

“是谁?”

“雷慕。”

雷煊哀叹一声:“她太年轻了,以为自己离开是反抗,却反而更是将霹雳堂的继承权推向旁人。”

雷沉玉更无奈,“她根本不会听我的。”

“她会的。”雷煊一贯都是老实面相,此时眼神却变得高深莫测“你们都跑到外面去找真相,孰不知真相一直都在霹雳堂里面。将这句话带给她,她会回来的。”

“好。”雷沉玉没有丝毫怀疑,父亲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那家中......”

“你能将雷慕带回来,家中自然无事。”雷煊这不仅算是给他吃了定心丸,也算是给了他源动力。

雷沉玉斩钉截铁道:“我一定会将雷师姐请回的。”

而乐天这边他的师尊也给他提了一个方案,“门派后山有个千音塔,谁能闯关过,谁就有资格成为百乐门的下任掌门人。只有手中握有权利,你才有资格提要求。”

“好。”乐天应承下来。通过悬石阵一关,他明白自己就算待在这个武林,最终可能也提供不上什么忙就丧命,他要留下,更多只是一种无视生命的自我坚持。

但是现在有了选择,他自然会尝试去做。悬石阵经历的,他受益匪浅,相信一定带来助力。

“闯千音塔,只有两个结果,通过和死亡。”师尊提醒道。

“早有死的觉悟,但却不愿白白送死。”乐天撩袍跪下,叩请道:“请师尊教我。”

剩下的谷承泽,却全然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只因他的父亲是谷雨临。

至于衙门这边,书寒鸦已经稳住闻千里的伤势,将他交给姜宴看管,自己则出来襄助吴业光。

吴业光身上已经中了三箭,但却没有丝毫怯战之态。

书寒鸦为了救闻千里,也是内力大泄,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上后果,剑气像是不要钱似的连出不断。他不停变换位置,直接用剑气铸造起铜墙铁壁将吴业光护在身后。

一只苍鹰的嘶吼声破空而来,直接落在西北角屋顶上的弓箭手身旁,利爪划破数个使者的面容,宽大的翅膀左手开弓,又是两个使者被它扇落到地面上。

“阿光!”

吴业光顿时心领神会,一跃而起往西北角而去。同时书寒朝朝东南角这个最容易调转箭头补刀的位置撒出一把暗器,顿时倒地一片。

箭察司损失惨重,都欲撤退,突然一队朝廷精锐攻击手没有任何招呼就加入战局。无数箭雨朝着西北角射去,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纵然是神仙也难料。

就在朝廷的人以为书寒鸦四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飞梭而来的箭雨便都齐齐停在半空中。

“什么人?!”金箭使者失声喊了句。

就在此时,居月白一袭素衣白袍从天而降,长剑立于胸前。他赶来时,见情况危机,当即发动绝招。

随着居月白剑落,停滞在半空中的箭雨突然全都被泄了力气,纷纷坠落在地。

有他断后,书寒鸦丝毫不耽搁,赶忙携带姜宴和闻千里随着吴业光离去。

居月白想反杀所有人有点困难,但是一个人想逃跑,那就简单很多,很快他就甩掉尾巴赶上大部队。

“走这边。”书寒鸦招呼道,他想到了个藏身的好地方,那就是赤焰上次带他去的矿洞。

刚落脚,居月白就急忙去查看吴业光的伤势。见箭矢入体不深,才放下心来。

江湖人不管怎么说,对无忧山庄总会留一分侠义之情,但朝廷却完全不顾这些。

居月白将他身上的箭拔出,撒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然后运功为他疗伤。

吴业光一直不吵不闹,任由他摆布,只是眼光始终盯着他瞧。此时恢复了点体力,道谢的同时还不忘探究起他的身份。

“兄台你戴得这个傩祭面具好像有些眼熟,你这个人也好熟悉,冒昧问一句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听他这么问,居月白当即点了他的睡穴,然后轻轻将他靠在墙壁上,起身去查看闻千里的伤势。

“没事,还活着。我怕他痛得受不了,直接给他吃了迷药。”书寒鸦又把了一次脉后确认道。

“现在外面朝廷的人很多,他们你带回去比较安全。等阿光伤好了,让他去钟家堡找我。”书寒鸦提议道。

“你打算把他们引去哪里?”居月白关心,“他们看来是真想看你陷入绝境,这组织的门槛还真是比他们的心界都高。”

书寒鸦目光沉沉,“听说倭寇又在犯边境,将他们引到海上去。”

“海州的话……听说那边海产很多,记得多带些回来做佛跳墙。”居月白嘱咐道。

书寒鸦眼底的厉色顿消,耍起无赖,“穷,没钱了,买不起水产。上次因为你坑了罗清廉,他现在也不给我发分成,说是赔偿组织的损失。”

两人此时已全然没有大战后的紧绷,异常松弛。

这锅居月白可不背,当即纠正道:“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才若是我没来,你是不是打算用那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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