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看着李锦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而自己根据前几次经验提前准备了一肚子劝说的话却没有派上用场,诧异道:“您怎么又愿意喝药了?”

李锦放下碗后,赶忙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这才含糊的小声嘟囔道:“反正也没人关心。”

他本来想着这副病弱的样子多少能博得沈清池的一点同情,没想到自己受罪不说,还没有半点效果。

那人连徐怀知手上不起眼的擦伤都能看到,却对他凄惨的样子视而不见!

甚至连他差点跌倒都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福生却没有听出李锦话里的意思,他往前凑了凑:“怎么没有,您这一病小的可担心死了。”

李锦一噎,没好气的瞪他:“那我可真谢谢你。”

随即不耐烦道:“去准备些热水来,今天出了一身汗,我要沐浴。”

福生劝道:“您现在身子虚弱着呢,要不还是打盆水,我给您擦擦吧。”

李锦正好懒得动弹,觉得擦擦也行,点头同意。

不一会福生打了水回来,顺便掩上了房门。

李锦做在凳子上,褪去外袍,解开里衣露出上半身。

福生一面给他擦身,一面道:“您说要跟徐家的药铺谈合作,咱们王……呃,府上什么时候也涉猎药材方面的生意了?”

李锦微合着眼,无精打采道:“哪里有什么药材生意,就算有你觉得我会懂?不过是权宜之计,随便编个理由罢了。”

顺便也为以后接近沈清池找好了说辞,简直一箭双雕,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奈何就是打动不了某些人的心,唉!

沈清池这次听声辨位,特意避开了暗卫们的视线,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李锦窗边。

刚一靠近便听到李锦那句不懂药材生意,随便编的理由。

呵,他倒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扯出了慌来,后面家里问起,她短时间内去哪里再找一个靠谱的药材供应商?

她方才就不应该觉得这人靠谱!

沈清池一口气堵在胸口,对李锦刚刚酝酿出的一点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她一边透过半开的窗扇望向里面,一边冷声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般信口胡诌的……”

待看清屋内情形,沈清池呼吸一滞,将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眼前的人上身毫无遮掩,平时里看着略显清瘦的身材,此刻却意外的匀称,莹白的肌肤在室内昏黄的烛光照应下,仿佛披了一层柔和的轻纱,如梦似幻,让人移不开眼睛。

直到李锦听到声音慌张的去捞衣服,沈清池才清咳一声,移开目光,别过头去。

“你……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突然过来了!”李锦一边匆忙地系着衣带,一边口不择言的问。

沈清池轻轻挑了挑眉,转过头来:“那我走?”

将里衣穿好后,李锦慢慢镇定下来,他上前几步借着月光打量沈清池,意外的发现了她淡定的表情下微红的耳尖。

原来她也是害羞的。

意识到这点后,李锦心念一动,整理衣服时不动声色的把衣领拉开了些,隐约露出一对形状好看,线条流畅的锁骨。

“来都来了……”

再开口时他故意压低了语气,连尾音都带着诱惑。

识破他的小心思,沈清池轻笑出声:“本来是想过来给你把把脉,看一下病情如何的,但是看你还这般有精力,想必是没有必要了。”

说完抬手“啪”的一声,毫不迟疑的关上了那扇半掩的窗户。

李锦连忙又将窗户打开,趴在窗台上探出半个身去,却连沈清池的一个衣角都没有看到。

他尴尬的撤回屋内,有些遗憾的摸摸鼻子,咕哝道:“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大。”

但是想到沈清池能主动来看自己,还打算给自己把脉,李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情瞬间比刚才好了很多,就连身上的病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傻乐了半晌,才察觉到入夜的春风仍然带了些凉意,连忙拢了拢衣领,将面前那面窗户重新关上。

李锦回身,见到福生仍站在原处,脑袋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疑似在憋笑。

他瞬间恼羞成怒,伸了爪子去挠福生的胳肢窝:“笑,我叫你笑,也不知道给我披件衣服,回头再着凉了怎么办?这般没有眼力见儿,留你何用。”

说完这话,突然李锦停下动作,问福生:“哎?那个因为在御前没有眼力劲儿差点被皇爷爷治罪,然后被我说好话保下的张太医,他回老家后是不是就是在做药材生意?”

福生平日里对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想不明白,但记性却是很好,他想了想:“没错,去年年节的时候,他还给府里送了一朵十分稀有的天山雪莲,我记得他老家是在亳州。”

“亳州,”李锦座回位子,手指在旁边桌面上轻轻敲打:“听闻那里素来盛产药材,聚集了很多药商,还会定期开放药市。那里是距离淮城最近也是最大的药材采买地,这张太医,倒是一层能用得上的关系。”

找到了事情的解决办法,李锦迅速起身,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立刻说给沈清池听,然而想到之前被人发现自己过去找她引起的事端,他又缓缓的坐了回去。

他的身手不比沈清池,她过来找自己可以来去自如,可自己过去万一再遇到昨天的情况,一不小心被人发现落下口舌,岂不是把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

他思忖片刻,只好不情不愿的对福生道:“你去一趟徐怀知那里,告诉他我想同沈……同他三妹妹谈生意上的事,让他明日晌午把人约去天香楼。”

如今想同沈清池正大光明见个面还要这么麻烦,李锦咬牙切齿,特意加重了三妹妹几个字。

福生劝道:“您身体都这样了,有什么事不可以过几天再说。”

李锦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吃了药,明天肯定就差不多了,快去!”

福生苦着脸告退,没走出几步,却又被李锦叫住:“等等,你告诉他,约人的时候一定先不要跟她提我也过去。”

她现在正生着他的气,别知道是他相邀便不去了。

看着自家主子那没出息的样,福生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领命出去。

翌日一早,沈清池特意让春祺给自己梳了一个端庄些的发髻,挑选了一套天青色底白玉兰纹百褶裙配月白色窄袖衫,在外面罩一件孔雀蓝色缠枝葡萄短袖褙子,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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