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徊见樊佳迈吃完了,在手机上打字,问她走吗?
“你做贼呢?我就坐你对面,发什么微信。”樊佳迈说着话便起身,章徊心里一松,这顿饭吃得太折磨人了。
然而她还是高兴太早了。
樊佳迈既然在这碰到了徐晏辞,他怎么也要打声招呼。
她是通过余智坤认识徐晏辞的,这人比她还小两岁,听说是某投行高管,家世不如其他人显赫,听说他爸是凤凰男入赘,至今只是个副部级的。
樊佳迈之所以注意到他,起先是因为外貌,后来发现这人虽话不多,但人还挺和善的,算是个君子。
不像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其他人一样,至少每次见她,记得她的名字,会尊重地叫她一声樊小姐。
有一次她陪余智坤去玩牌,那天余智坤心情不好又加上输了牌,便拿她撒气。
还是徐晏辞替她解了围,所以临走时樊佳迈还是和他打了招呼。
章徊躲在樊佳迈身后,低着头像犯罪似的,眼角偷偷瞥着徐晏辞那边。
徐晏辞见到樊佳迈好像很意外,和她点了头:“樊小姐一个人?来这边工作。”
“没有,和家人过来休假。”樊佳迈没有提章徊和他认识这件事。
章徊有种撒谎被抓包的感觉,她太怕徐晏辞张口叫她了。
好在没有,徐晏辞只是向她方向不经意睨了一眼,便继续和樊佳迈寒暄。
而他对面的女人从始至终没看樊佳迈她们一眼,言谈举止透着冷傲。
章徊能发现的樊佳迈也能看见,她轻笑:“那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改日聚。”
“好。”徐晏辞从始至终没起身。
章徊和樊佳迈刚转身走出几步。
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道不屑的女声:“余智坤在外面包养的那个小演员?”
“你消息倒是灵敏。”
“你哥那点破事谁不知道。”邢晓韵说到这儿看了眼徐晏辞,语气一变:“他也是个好突破口。”
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徐晏辞知道怎么办,徐晏辞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他表面顺从余家,可实际上这些年,余家让他办每件事都没成。
就比如和她结婚这事。
当时她和小模特被曝光,导致余家和邢家颜面扫地,但当时并没提到退婚。
后来听说是徐宴辞觉得“憋屈”“喝了一夜酒”,给自己“喝进医院”了,余家才松口让他退婚。
接着邢晓韵就被邢家“发配”到香港,慢慢找回理智的邢晓韵从曝光开始调查这整件事,最后查出来幕后主使就是徐宴辞。
他根本没打算瞒着!
从那个时候起,她才正眼看徐宴辞这人。
后来徐宴辞来香港出差时,邢晓韵就以朋友名义见了他几次,她才发现徐宴辞这人有意思得很。
甚至欣赏上了这样的徐晏辞,更准确地说,她想征服这样的徐宴辞。
*
章徊没听到她们后面的谈话,只听到了那句“包养的小演员”。
她悄悄看了眼樊佳迈表情,一脸无所谓模样。
章徊佩服五体投地,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自己还是太嫩了。
"徐晏辞这人不错,以后多走动走动,别浪费你这亲戚关系。"
章徊腹诽:可千万别,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发光便好。
第二天樊佳迈要出门见朋友,给了章徊一天自由。
她开始做攻略,先去了美食街,价格让章徊咋舌,一碗面就要五十多人民币。
章徊捏着鼻子买了一碗,味道……还赶不上她妈做的。
中环逛了,天星小轮坐了,紫荆花下拍照留念了。
章徊拍了好多照片,但她不好意思往朋友圈发,只能找了一张还不错的当做背景图片。
晚上快回去时,樊佳迈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
章徊报了地址,樊佳迈说让她取个包再回来。
随后把地址发给章徊了,一个包抵上她一年半的工资,有钱人真好啊。
柜姐把包装好递给章徊,她转身想往外走,突然店外传来了尖叫声,一个女人拉着孩子往店门口这边跑,突然头发被身后一个年轻男人拽住,头惯性后仰,露出的脖子变成了那个男人的屠宰场。
动作快到让章徊没看到过程,只看到了女人脖子处喷出的鲜血。
年轻男人扔下女人,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目光对准了章徊。
章徊已经吓到忘记喊叫,身边的尖叫声,唤醒了她,可是她腿在打颤,已经不会跑了。
章徊越急大脑越空白,突然胳膊被人从侧面拉住,她还来不及看,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扣住,人直接被带着踉跄跑了起来。
等她回魂时,人已经站到了商场对面。
“谢谢……”章徊大脑已经蒙了,她机械般回头说着感谢的话,可话说到一半,她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徐晏辞。
在那一刻,她心底突然一松,人在遇到危险时,你遇到一个熟人,那一刻她就好像有了同盟。
她根本想不起来问徐晏辞为什么在这儿,也顾不上寒暄:“怎么……怎么办?那个人他……他他杀人了,我们要报警报警。”
章徊没发现她腿现在都是软的,不得不借助徐晏辞胳膊稳住身体。
徐晏辞没回答她的话,抬手叫了一辆车,给章徊推进去:“别人会报警的,你现在回酒店,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记!章徊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女人脖子喷出鲜血的画面,就差一点点那血就喷到了她脸上,章徊拉着徐晏辞的手腕不放,坐在车里泪眼婆娑看着他。
司机问了她两遍去哪?那个酒店名字章徊就是说不上来。
徐晏辞吐了口气,弯腰上车报了自己的酒店名字。
章徊不知道自己一路抓着他手没松开。
徐晏辞任她拉,他是明早回北京的飞机,下午余昭给他打电话,帮她带个包回去。
章徊进店时候,他在里边坐着,偏头就能看见,只是懒得打招呼。
昨天为什么会发那条信息?他单纯是懒得听邢晓韵那点狗屁倒灶的事,又恰好看到章徊像只鹌鹑似的窝在椅子上,两耳朵竖起来一副想听又不敢听模样。
徐宴辞恶趣横生,吓唬了她,事后又觉得无聊。
所以没再回复她。
今天这事情发生时,他本不想管闲事,可看着她吓傻站那不动时的模样,徐宴辞最后还是伸出手拉住了她。
这条命当年毕竟是他救下的,不能让她葬送别人手里。
他在酒店住的套房,章徊一路跟着他上楼,进房间后,才后知后觉:“我…坐一会儿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徐晏辞拿了瓶水递给她,淡声道:“刚才想什么去了?”
章徊抿紧嘴巴,不说话,她在那一刻真的没办法一个人或者和一个陌生人坐一起。
徐晏辞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敢撒手。
徐晏辞没学过心理学,也不会开导这种事,只转移了她注意力:“晚上吃饭了?”
章徊摇摇头:“没有,我不想吃。”说着话她想拧开盖子,手却用不上力。
徐晏辞接过去拧开重新递给了她。
“谢谢。”章徊声音不大,她喝了水,像续了血槽,在沙发怔怔发呆,缓了有半个小时,才慢慢回神。
好像应该给樊佳迈打电话说一声,木愣着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时,她才发现没电了。
“能借用下充电器吗?”章徊声音有些沙哑,只是话没说完,她又想起个事儿,樊佳迈让她取得包呢?
她转头左右寻找,空荡荡的沙发一览无余。
章徊起身就要回商场找包,徐晏辞一把拽住她,眼神询问她又怎么了?
“我姐的包丢商场了,我……我得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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